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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方雅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謝景霖有些沉沉的聲音傳來:“算是有點關(guān)系?!?/br>謝景霖沉默片刻,眼前恍惚浮現(xiàn)出戲臺上身穿華服的旦角兒展示纏綿婉轉(zhuǎn)的華美唱腔,一舉一動間皆是風(fēng)情。“她也算是演戲的,戲曲藝術(shù)家?!?/br>方雅微微睜大眼睛,有些驚訝,即便她是圈里人,戲曲藝術(shù)家這個職業(yè)也是不常見的。她準備等謝景霖繼續(xù)說下去,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沒聲了,仔細一看,不知道時候竟然睡著了。謝景霖一路沉睡直到家門口,去的時候因為要帶吃的,拿了保溫箱,回來的時候就只背了個腰包,保溫箱歸還節(jié)目組了。睡覺中途被吵醒實在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不僅不會清醒,反而會更加疲憊困倦。謝景霖一邊揉著額角一邊開門。“謝景霖?!?/br>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謝景霖轉(zhuǎn)過身,一枝粉白色玫瑰撞入他的眼里,他又想起方意如想要送給他的那籃子杏花,同樣是粉白色,他還是更喜歡玫瑰。“星星?!泵佳蹚潖?,嘴角不自覺勾起,接過,輕嗅一下,“謝謝哥?!?/br>不是他最喜歡的純白玫瑰,白中帶了點粉,很夢幻,很溫柔。傅星朗悄悄松了一口氣,他在花園里蹲了好久,精挑細選,才挑出他認為最漂亮的一枝,即便如此,他還是怕謝景霖不喜歡。“你不會一直在我家門口等我吧?”謝景霖開門,傅星朗隨著他進了門。“巧合,沒想到你剛好回來?!?/br>傅星朗現(xiàn)在也常住在湖墅城這兒的別墅,這兒離市中心不算遠,交通方便,環(huán)境不錯,下班不晚他就會過來。“玫瑰哪里來的?怎么就一枝?”“我家樓下摘的,如果你還想要,可以去我那兒,薅禿了都沒事兒?!?/br>謝景霖被逗笑了一下:“有沒有給我?guī)Р葺??存貨我今天全拿出去貢獻節(jié)目組了?!?/br>“帶了一點兒,剩下的還在路上,馬上就到?!?/br>“傅哥你是來蹭飯的嗎?冰箱里只有速凍水餃,雞翅今天也全用完了,今晚吃餃子行不行?”“我自帶食材和廚師?!?/br>顧萌舟聽到開門的聲響從樓上下來,看到兩人有說有笑無比熟稔,臉上的怒容都呆滯了一瞬。“萌萌怎么了?”謝景霖注意到顧萌舟的表情,挑了挑眉,“你家葉簫又惹你了?”“他怎么可能惹到我!不是,提他干啥啊。”顧萌舟反應(yīng)過來,又羞又惱,盯著一旁的傅星朗都忘了自己生氣的理由,“這是誰啊老謝?”怎么和他家傻白甜老謝這么親密???謝景霖給他介紹傅星朗,兩人打了個招呼,傅星朗手機響了一下,便出去接電話了。這時顧萌舟捏著自己的手機才想起來剛剛生氣的理由:“老謝,你是不是又被欺負了!”謝景霖愣了一下,哭笑不得:“怎么用上‘又’這個字?”“怎么不是‘又’?你太不省心了,天天讓我cao心!”謝景霖扶額,把傅星朗給他帶來的洗干凈的草莓拿出一顆塞進顧萌舟嘴里,自己也拿了一顆:“為什么這么問?”“婁寧。”顧萌舟嘴里有草莓口齒不清的,快速嚼了幾下咽下去,“他和我說的,他說那個叫什么路人甲的潑你水!”“你怎么認識婁寧的?”從顧萌舟嘴里聽到這個名字,謝景霖有些意外。“他是個鬼才,瘋狂迷戀‘一葉扁舟’,在論壇上扒到了我初中時候的馬甲,然后在我小號上天天給我彩虹屁,后來有個機會加了聯(lián)系方式,你那期錄完他來找我哭訴打倒資本主義,我才猜到他是婁寧的?!?/br>原來是顧萌舟的小迷弟,顧萌舟初中用的社交帳號他知道,滿是中二言論,他早就棄號不用了,顯然婁寧粉絲濾鏡很重,就這樣都沒脫粉。謝景霖挑了挑眉:“確實是個鬼才?!?/br>“說你呢?今天什么情況?”“意外而已,玩紙杯傳水的時候我前面那個人不小心潑了點水到我身上,他是新手,很正常,婁寧不是當(dāng)事人,夸大情況了?!敝x景霖靠在沙發(fā)上,慢條斯理地啃草莓,十分優(yōu)雅。在車上一覺醒來,他的情緒已經(jīng)淡化很多,進門時的那枝玫瑰更是讓他愉悅不少,此刻他的心情風(fēng)平浪靜。不是他要把這個當(dāng)作秘密,也不是他不和陸賈計較。他很清楚,陸賈敢暗地里做手腳不過是因為他還不夠強大,他不可能像個小孩子一樣,一受欺負就去告訴家長,告訴朋友,讓朋友和他一起去群毆對方,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他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就要有成年人的樣子。古語有云,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謝景霖在自己的小本本里記下一筆。之前只是商業(yè)利益沖突,今天這一出,他和陸賈的仇,正式結(jié)下了。謝景霖神態(tài)太自然了,顧萌舟也變得將信將疑:“真的?”“嗯哼?!敝x景霖又拿起一顆草莓丟進嘴里。過了一會兒,顧萌舟像是反應(yīng)過來一樣,突然提高聲音:“信了你的‘意外’就有鬼!肯定有人搞事,你又不告訴我!”謝景霖一直這樣,小時候到他家來吃飯,不小心把水潑自己衣服上了,也不告訴他們,自己乖乖地拿紙把地板擦干了,衣服是深色的,mama也沒看出來,直到后面他們玩耍的時候他抱了一下謝景霖,才感受到他衣服濕漉漉的,大冬天的也不知道他穿了濕棉衣多久。還有初中那會兒,謝景霖被校霸盯上,時不時就被sao擾,他們明明一個學(xué)校的,謝景霖也沒跟他說過,后來校霸聯(lián)合幾個小混混在放學(xué)路上堵他,把他腿打骨折了,他還是看見謝景霖后來打著石膏來學(xué)校才知道什么情況的。還有后來剛進圈那會兒被打壓等等等等,謝景霖“前科”太多了,這次肯定又在搪塞他。“我瞞著你干什么?”謝景霖挑眉看他。“你可沒少瞞我!初中那會兒還有你剛進圈那會兒,被欺負了都不告訴我,把自己整得像個小可憐似的干什么!”面對顧萌舟的控訴,謝景霖依舊懶懶地靠在沙發(fā)上,把嘴里的草莓吞下去:“初中那會兒后來我不是把吳優(yōu)套麻袋打了一頓嗎?還叫上你了,他腿也被我們打骨折了吧?‘Bt’解散,里面有沒有一點我的手筆你看不出來嗎?我哪里像個小可憐了?”“咳。”身后傳來一聲咳嗽,剛剛出去接電話的傅星朗左手提著一大袋食材,右手一籃紅色草莓,表情神秘莫測,仔細看著似乎能看出一絲玩味,謝景霖被嚇了一跳,坐正身子。又被抓包了,年少輕狂打群架,把團隊弄散,酒吧蹦迪......好了他知道了,他在傅星朗面前早就不是乖崽了。“傅哥您啥時候進來的?”說不定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