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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了?!?/br>然而,說到齊耀輝,年知非卻唯有沉默以對。蘿卜一見年知非垂頭對著咖啡杯呆呆愣愣地就忍不住悄悄擰了小丁一把。感情的事,外人說再多也是瞎摻和,更何況年知非和齊耀輝之間的問題不僅僅只是感情。蘿卜自問無能插手,是以干脆一改先前作風(fēng)閉口不言,以免給年知非帶來壓力。三人又寒暄了一陣聊了聊彼此的近況,小丁和蘿卜二人竟是沒等坐滿十分鐘就告辭離去了。大家都是警察,同病相憐,趕上大案子,再真摯的關(guān)心都不如節(jié)省時間讓對方趕緊忙完手上的活趕緊回宿舍睡一會。然而,送走小丁和蘿卜之后年知非卻沒有急著回到工作崗位,而是獨自一人在休息室里對著手上那張平平無奇的喜帖呆了很久、很久。這不是年知非第一次收到喜帖,在他還是龍星河的時候,他就曾收過不少手下員工的結(jié)婚喜帖。他給每一對新人都包了大紅包,但卻從未出席過任何一場婚禮。因為他知道,他不適合那種地方,人世間最平凡最普通的歡樂幸福從來與他格格不入。而當他變成年知非,他已竭盡全力地試圖去融入這最平凡最普通的生活,可原來最后……還是格格不入。忙案子的時候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在那個世界里,年知非還是年知非,是一個普通的警察而非一件工具,他還有尊嚴、還有作用??蛇@份喜帖卻好似一只無情的手將他自那個虛擬的世界拉了回來,年知非又變成了龍星河,不得不直面自己眼前的一片狼藉。在這一個多月里,齊耀輝沒有聯(lián)系他,可能是體諒他在忙忠義社的案子分身乏術(shù),但更可能的應(yīng)是他已確認龍星河已再無價值。所以,以后會怎么樣呢?齊耀輝會放過他嗎?他會為他保守秘密嗎?只要他沒有違法犯罪,齊耀輝會答應(yīng)讓他繼續(xù)當這個年知非嗎?當決定權(quán)cao縱在齊耀輝之手的時候,他會跟曲江不一樣嗎?……應(yīng)該會吧?齊耀輝從未真正傷害過我,也從未勉強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不是嗎?他只是……有點兇,有點不近人情。……不,不!我不該心存僥幸!以前曲江他……可是耀輝他不是曲江,他只關(guān)心案子。他只關(guān)心案子!年知非疲累地用手捂著眼睛,心亂如麻不知如何是好。不知過了多久,徐捷推門進來。“年崽,何隊找?!?/br>“噢,好?!蹦曛羌泵ζ鹕硎掌鹣蔡?,一低頭向門外走去。“怎么了?眼睛紅紅的?”可徐捷卻已經(jīng)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年知非眼底的暗紅。“沒什么?!蹦曛禽p輕搖頭,“大概是太累了?!?/br>徐捷不疑有他,只長嘆一聲,一副難兄難弟的表情拍了拍年知非的肩頭。“這段時間我也知道你累了,現(xiàn)在茅昌泰已經(jīng)落網(wǎng),你就先回去休息兩天。今天正好周五,你下周一再來上班?!焙嗡歼h可不是鐵血無情的齊耀輝,案子不結(jié)案就不放假。在半島分局,只要首犯落網(wǎng),刑隊的警察們就可以輪班休息了。忠義社的案子,年知非出力最多功勞最大,何思遠當然是要讓年知非第一個輪班休息。哪知,年知非聞言卻即刻搖頭推辭。“何隊,我可以……”“這是我們半島分局的規(guī)矩,”何思遠沒給年知非把話說完的機會,“還是你大哥當年立下的,回去吧。等星期一過來,還有一堆事等著你忙?!?/br>何思遠這么說,年知非再沒了拒絕的余地,這便乖乖點了點頭,驅(qū)車回家倒頭就睡。年知非委實是累狠了,這一覺竟睡了十幾個小時。等他一覺醒來,時間已經(jīng)到了周六的傍晚,食不知味地喝了半碗白粥,又回房間埋頭睡了整整一夜,終于滿血復(fù)活。難得的周末,偷得浮生一日閑,年知非按老習(xí)慣起床晨跑然后買菜回家。年知非自覺這是他理所當然應(yīng)做的事,可年奶奶卻心疼地嗔道:“好好的一個休息天,怎么不多睡一會呢?”年知非微微一笑,將新鮮的菜蔬拎進廚房。“奶奶,我睡飽了?!?/br>年奶奶伸手摸了摸年知非尖尖的下巴,吩咐道:“快去洗澡,早餐已經(jīng)做好了。”十分鐘后,年知非和小葉子圍坐在餐桌旁,等著年奶奶將白粥、油條、包子、三明治等早餐一一端上桌。年家向來沒有食不言的規(guī)矩,再加上小葉子畢竟還小,整頓早餐就在小葉子“小叔,給我剝雞蛋。”,“小叔,油條咬不動!”,以及年奶奶時不時的“非非,讓奶奶來,你多吃點。”的交流中慢慢過去了。飯后,年知非幫年奶奶收拾了餐桌又洗了衣服、整理了房間。一直忙到十點多,他又轉(zhuǎn)戰(zhàn)廚房幫剛給小葉子輔導(dǎo)完功課的年奶奶準備午餐。見到自己的孫兒難得一天休假,竟也忙碌地好似家養(yǎng)小精靈,年奶奶不禁又笑又嘆:“好了,非非!奶奶知道你孝順,比你大哥當年都貼心多了。不過年輕人呢,該有年輕人的社交圈子,別一天到晚都圍著我這個老太婆打轉(zhuǎn)?!?/br>誰料,年知非聞言卻面露受傷之色,哀婉道:“奶奶是嫌我太黏人了嗎?”縱然年奶奶古稀之年,看透人世沉浮起落,可對上年知非這雙滿是哀憐的狗狗眼仍毫無反抗之能。只見她急忙擦了擦雙手的水珠,捧著年知非的臉說道:“奶奶是怕你太悶?!?/br>“我不悶?!蹦曛俏罩昴棠痰氖终?,臉頰在對方的掌心輕輕地蹭了蹭?!拔蚁矚g跟奶奶、小葉子,還有劉叔一起,我喜歡呆在家里。”雖然現(xiàn)在還沒有跡象,但是年知非真的很怕,他怕這樣的生活不會太長久了。朋友、社交,失去了可以再找新的,只要還有機會;但是家人,沒有了就是沒有了,不會再有機會了。對上年知非眷戀至深的雙眸,年奶奶只覺心頭一陣綿軟,眼眶竟微微泛濕,不由拍著年知非的手背嘆道:“真是拿你沒辦法!明明前兩天你劉叔還夸你,說你沒給你大哥丟臉,結(jié)果這一眨眼就打回原形!”年知非知道年奶奶說的是他在海邊拿下茅昌泰的事,那天晚上在海灘,他踩住了準備潛逃出境的茅昌泰。對著先于半島刑警趕來的眾多忠義社成員,他不得不放了狠話?!拔医心曛?,年知是的弟弟。我大哥走了,半島的治安以后我來接手。你們誰不服,就照著我這把刀說話!”凜冽月色下,年知非將自茅昌泰手上奪來的長刀直直地擲進沙灘,鋒利的刀光閃過每一張驚恐的臉孔,終是震住了場面。年知非低頭笑了笑,輕聲道:“我比大哥還差得遠,半島區(qū)的那些古惑仔聽到大哥的名字一個個都嚇地魂不附體。”作為家長,年奶奶顯然跟廣大網(wǎng)友們的關(guān)注點都不同。同樣是看到那張年知非逆光而立的照片,吃瓜群眾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