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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察言觀色。于是,他說:“22?!?/br>曲江滿意而笑,又伸出一根手指點了點餐盤。下一秒,早就餓地前胸貼后背的勝利就狼吞虎咽起來。他的吃相極差,竟是用雙手直接抓起食物往嘴里塞,沒嚼幾口又慌慌張張地往下咽,噎著了就抓起一旁的牛奶猛灌,把食物強(qiáng)壓入胃袋。曲江看著委實覺得不堪入目,不由撐著額角長聲嘆息:“天哪!真是毫無教養(yǎng)!跟餓死鬼一樣!”勝利耳廓微微發(fā)燙,只得把頭低更低,假裝什么都沒聽到。這種鄙夷又輕蔑的語氣和眼神,勝利已經(jīng)見過太多,如果過于敏感,他活不到今天。他只知道,有食物的時候還是吃飽點比較實惠,因為你永遠(yuǎn)都不知道下一頓還會不會有、什么時候有。還有,如果吃地太慢,就會有人來搶了。一份早餐很快被掃蕩一空,勝利意猶未盡地抬起頭看著曲江,希望能再來一份。曲江卻已開始說正事?!疤嫔砀gS不一樣,從今天開始,你要學(xué)我兒子的一切,他的一言一行,他的習(xí)慣、語氣、神態(tài),甚至于他的筆跡……”“筆跡?”勝利下意識地重復(fù)。“有問題?”曲江挑眉發(fā)問。勝利臉頰一紅,慢慢垂下眼睛。曲江并不耐煩,只皺眉道:“有問題現(xiàn)在就說!我不喜歡我的手下對我隱瞞,等出了事再來請罪?!?/br>“……我不識字?!眲倮÷暬氐?。“什么?”曲江有片刻愕然,不可置信地問道?!澳阏f什么?”對上曲江的眼神,勝利只覺羞恥無比,不由放聲叫道:“我不識字!不識字!行了吧?”如果只是鄙夷和輕蔑,勝利反而習(xí)慣了。在突擊隊的短暫日子里,會比較自由,手上有錢可以去附近的小鎮(zhèn)上買點什么。事實上也沒什么可以買,遠(yuǎn)離城市的小鎮(zhèn),物資向來匱乏,最容易搞到手的仍是武器和毒品。但他還是堅持去買,哪怕只是買一條不知已過期多久的口香糖。不是為了花錢,而是單純地想接觸正常人的世界,跟幾個正常人交流一下,幾句話也好。他還記得,那個店主有個小孫女,常在店里玩。有次他試著跟她聊天,但很快就被匆忙趕來的老板娘給抱走了。那一天,這老板娘看著他時,眼底的鄙夷、輕蔑、恐懼,格外明顯,毫無遮掩。但曲江不同,至少這一刻不同,他的眼里不是那種常見的鄙夷和輕蔑,仿佛他是什么骯臟地要命的垃圾。他的目光更復(fù)雜些,鄙夷、嘲諷、意外,都有。像是在看笑話,又像是在笑他自己。“你不識字?……對,你當(dāng)然不識字?!鼻⑽匆驗閯倮姆潘炼p易動怒,只一臉無奈地隨口附和。一條狗怎么會識字?我真傻。——勝利默默地在心底將曲江沒出口的話補(bǔ)完。雖然早已麻木,但不知為何,勝利這個時候仍是會有些刺痛的感覺。刺痛之后,就是無能狂怒。“是!我就是被人當(dāng)狗養(yǎng)大的。狗只要會咬人就可以了,誰會教狗認(rèn)字?。俊?/br>“那我給你一個做人的機(jī)會,你可要抓住了。”曲江含笑看著勝利,意味深長地說道。“哬!”年知非猛然倒抽了一口冷氣,倏然睜開了雙眼。他挺起身一手扶住方向盤艱難地喘息了幾下,這才發(fā)現(xiàn)太陽已不知何時徹底落入了大海之中,四周只有靜謐和黑暗包裹著他。他在黑暗中摸索著推開車門,想去海邊吹吹海風(fēng)或者洗個臉。哪知,他的左腿才剛踩在沙灘上,整個人就跟沒骨頭一樣滑了下去,跪跌在尖銳的沙石上。年知非還沒來得及體會到雙膝上的痛楚,便覺胃部一陣痙攣,立時吐了出來。第102章鑒定因為齊耀輝的催促,總隊技術(shù)部門給年知非的筆跡鑒定做了加急處理。而所謂的“加急”,在齊耀輝的定義里就是:不分晝夜、加班加點,直至最終的結(jié)果出來為止!這一回,慘被齊耀輝抓壯丁的仍是技術(shù)部門的青年骨干——小汪。小汪同志在齊耀輝和老嚴(yán)兩人的全程陪同下點燈熬油連續(xù)奮戰(zhàn)十幾個小時,終于在第二天早上七點多的時候交出了最后的鑒定結(jié)果。“怎么樣?”同樣熬了整整一夜的齊耀輝和老嚴(yán)一齊將祈盼而畏懼的眼神投向小汪。拿著新鮮出爐的鑒定結(jié)果,小汪同志哈欠連天地扶了把鼻梁上歪斜的眼鏡,平鋪直敘地宣布:“筆跡鑒定的結(jié)果,證實兩種筆跡為同一人書寫?!?/br>“好!”饒是老嚴(yán)年近六旬,聽到這個答案也忍不住高聲喝彩大力鼓掌。齊耀輝卻十分冷靜地看著小汪,沉聲問道:“你確定?”“科學(xué)從來沒有百分之百的確定。我只能說,從目前的技術(shù)手段而言,無法證實這不是同一人的筆跡?!?/br>小汪嚴(yán)謹(jǐn)而又小心翼翼地回道?!爱?dāng)然,兩份筆跡因為書寫年代不同,在筆力上有少許細(xì)微差別。但考慮到書寫人年齡的增長、肌rou的變化,甚至是書寫時的情緒變化,這點差別不足以證實是偽裝筆跡?!?/br>想起年知非在書寫鑒定材料時那憤怒又悲傷的表情,老嚴(yán)不由仰頭長嘆,伸手摁了摁滿是血絲的雙眼。而齊耀輝關(guān)注的重點卻只在小汪的前半段話,他沉吟片刻,腦海之中忽而靈光一閃?!耙簿褪钦f,如果有人刻意模仿,完全可以做到以目前的技術(shù)手段查不出這是偽裝筆跡?”“呃……理論上,這么說也沒錯……”眼見齊耀輝頭腦靈活瞬間抓住了自己言語中的……哦不,是目前的科技鑒定技術(shù)水平中的漏洞,小汪頗有些張口結(jié)舌,隔了一會才想起一個說法給自己……哦不,給科技挽尊。“不過,齊隊你有沒有聽過古董行里有個叫臨仿的當(dāng)行?”“是什么?”齊耀輝果然沒聽過。注意到齊耀輝面露茫然,小汪信心大增,立時又露出一個笑容來。“說白了,就是造假的,一般都是書畫造假比較多。不過呢,真正的臨仿大師都能把假的做地跟真的一模一樣。以目前的鑒定手段,如果只看筆跡,同樣檢測不出來。最后破案,都是從紙張、畫風(fēng)、筆意、原作者當(dāng)時的狀態(tài)等各方面的綜合考量來判斷。但是齊隊你要知道,這種水準(zhǔn)的臨仿大師都是一生浸yin這行當(dāng),沒個三五十年的磨練,他出不來。如果你要核查筆跡的這個對象有這份能耐,那么以目前的技術(shù)查不出他偽裝筆跡,不奇怪。如果沒有,那我覺得,這應(yīng)該就是同一個人書寫的筆跡?!?/br>齊耀輝沉默地?fù)u了搖頭,可片刻之后,他又不甘心地補(bǔ)上一句:“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呃……”眼見齊耀輝連科技鑒定的結(jié)果都要質(zhì)疑,小汪不免頗為無奈。“齊隊,你能不能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