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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一只包裝好的禮物遞到自己眼前,年知非又吃了一驚。他呆了片刻方才接過玫瑰和禮物,訥訥道:“耀輝,我……我什么都沒準(zhǔn)備……”齊耀輝沒有作聲,只是傲慢地側(cè)過臉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年知非雙頰飛紅,迅速上前在齊耀輝的面頰上印下一吻。齊耀輝當(dāng)然不會讓年知非這么一觸即走,一手摟住年知非的腰肢,一手摁住他的后頸,慢慢地送上自己的雙唇。雖說兩人都是零基礎(chǔ)的菜鳥,但畢竟已經(jīng)談了幾個月的戀愛,且兩人俱是勤奮好學(xué)的人設(shè),彼此切磋共同進(jìn)步著,兩人這接吻的技術(shù)都已比初吻時好了許多。直至兩人分開,年知非已是眼尾泛紅、心跳加劇、雙膝發(fā)軟。兩人彼此抵著頭喘息了一陣,年知非才輕聲道:“圣誕快樂!”“圣誕快樂!”齊耀輝依依不舍地在年知非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終于拉著他坐到地板上,開始吃飯。兩個大男人一起吃飯,就算那是一頓豐盛至極的圣誕晚餐,他們也照樣速戰(zhàn)速決。是以,不過三十分鐘,已是杯盤狼藉。酒足飯飽,齊耀輝一面晃著手上的紅酒,一面對著被年知非隨手?jǐn)[在書桌上的禮物努努嘴?!安淮蜷_看看?”年知非依言拆開禮盒,取出了一把FOX爪刀。刀身明亮耀眼,刀刃寒氣凌冽,年知非捧在手上,不由露出了一個懷念的笑容。“喜歡嗎?”齊耀輝輕聲發(fā)問,“上次我們抓那兩個職業(yè)殺手,我看你玩刀,就知道最適合你的應(yīng)該是爪刀。”唯有爪刀的弧度是最貼近手腕的,最能跟年知非配合默契。“喜歡?!蹦曛强催^一陣便毫不猶豫地收刀入鞘,主動起身給了齊耀輝一個吻。曾經(jīng),這把刀是他唯一的朋友,唯一值得信任和依賴的存在。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齊耀輝了。所以,喜歡,但還不值得興奮。齊耀輝卻咂咂嘴,故作不滿地問:“就這樣?”豈料他話音未落,門外卻忽而響起了幾下敲門聲。年知非急忙起身開門,門外卻不見有人,只有一只切好的果盤擺在門口。年知非見狀,不由又笑了一下,端起果盤送到齊耀輝的面前。“啊——”齊耀輝張大嘴,示意年知非喂他。年知非嘆了口氣,插起一片哈密瓜塞進(jìn)齊耀輝嘴里。齊耀輝這才滿意而笑,一面咀嚼一面放聲喊道:“謝謝奶奶!還是奶奶疼我!”“齊耀輝!”年知非頓時好氣又好笑地拍了齊耀輝一下,壓低聲道?!皠e嚇著我奶奶!”“嚇什么嚇啊?”齊耀輝親昵地一捏年知非的鼻梁,了然道?!澳棠趟先思遥鹧劢鹁?,什么都知道!只是不說罷了!”說著,他也插起一塊木瓜塞進(jìn)年知非嘴里。年知非聞言不禁長嘆一聲,知道齊耀輝說地在理。而既然年奶奶都已經(jīng)知道齊耀輝在自己的臥室,年知非也就不再偷偷摸摸。他向來愛干凈,不喜歡東西亂放,是以很快就將用過的碗筷餐具都拿了出去。而等他再度回到房間,齊耀輝又坐在了他的電腦前?!啊@至少是十幾年前的游戲了吧?你居然還能找得到?”年知非噎了一下,忙借著收起禮物的工夫掩飾了過去?!啊瓚雅f嘛!反正家里就有盤,裝一下又無所謂。太久沒玩了,很多技能我都忘記了?!?/br>“哪一關(guān)過不了?哥幫你過!”齊耀輝立時卷起了袖子?!安皇歉缃o你吹,哥當(dāng)年可是打遍京城無敵手!”“很老的游戲了……你行不行???”年知非笑嘻嘻地發(fā)問。畢竟是十幾年前的舊游戲了,就連很多專屬網(wǎng)站、貼吧都關(guān)閉了,齊耀輝還能記得怎么打?年知非顯然是有些不太信任齊耀輝。萬萬沒想到!表現(xiàn)地信心十足的齊耀輝,居然、竟然、果然,實力強勁!那個卡了年知非好幾天的關(guān)卡到了齊耀輝的手上,僅僅只過了十幾分鐘,就順順利利地闖過了。只見齊耀輝一面給年知非建立新存檔一面說道:“剛才我怎么用技能的你都看到了,存檔我也幫你存好了。下次你再打,就照著我的辦法來,有什么不懂的,再來問我?!?/br>年知非帶著一臉敬仰的表情看著齊耀輝,久久才道:“知道了,大神!”齊耀輝笑著一摸年知非的耳垂,隨手拿起酒杯又與年知非干了一杯。當(dāng)然,鑒于年知非那糟糕的酒量,年知非只是啜飲,而齊耀輝則是一飲而盡。卻是年知非見齊耀輝已然喝了半瓶紅酒下肚,不由略有擔(dān)憂地道:“耀輝,你少喝點?!?/br>“這才哪到哪?”齊耀輝溫柔一笑,目光無比清明。“哥今天心情好!放心,一瓶紅酒而已,喝不醉的?!?/br>年知非雖然酒量不行,但喝過的酒卻不能算少了。所以,他也能嘗地出這瓶紅酒的酒精度數(shù)相對較低,更接近軟飲料。他更知道,齊耀輝之所以選這瓶酒,正是因為顧忌到他的酒量。“……耀輝,你越來越了解我了?!痹趦扇擞指髯燥嫳M一杯后,年知非凝望著齊耀輝,小聲言道。戀愛的這幾個月來,齊耀輝點的菜越來越符合他的口味,選的酒越來越能讓他感受到微醺的美好而不是喝醉后的頭痛,送的禮物也越來越貼合他的心意。甚至于,他平時任意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一句話,齊耀輝都能自然而然地接上,如此地默契十足。齊耀輝知道年知非是有些醉了,不由蹭上前抵住他的額頭輕聲發(fā)問:“這樣不好么?”齊耀輝越來越了解他,年知非當(dāng)然是高興的,這無疑說明齊耀輝對他是絕對地用足了心思??刹恢獮楹危吲d之余他又隱約有些惶恐不安。他只能略微茫然地看了齊耀輝一陣,點點頭又搖頭。“我不知道……”“是好事!”齊耀輝微笑著在年知非的眼睫上落下一吻,堅定重復(fù)?!澳赆?,是好事。我們彼此越了解,才越不會有誤會?!?/br>“……唔。”年知非柔順應(yīng)聲,過了一會,才低低祈求?!耙x,你別總跟我吵架了……你知不知道,我每次跟你吵完都很不開心……”“不吵了!”那微弱奶嫩的嗓音聽地齊耀輝心頭一痛,久違經(jīng)年的酸楚和淚意都要被年知非的這一句給說了出來。他趕忙賭咒發(fā)誓?!跋惹岸际俏业腻e,是我發(fā)神經(jīng),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他一面說一面不斷地親吻年知非,從眉心到鼻尖、到嘴唇,從指尖到頸項、到小腹,狎昵地一如親吻與自己骨血相融的生死摯愛,又神圣地仿佛在膜拜心中唯一敬仰的神祗。那親吻輕如飄羽、酥如春雨,逗地年知非只是不停地發(fā)笑。那輕顫的羽睫和扭動的腰肢柔軟而溫暖,卻又生氣而凌冽。齊耀輝在最后一刻懸崖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