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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可能得罪他?張教官兩次扣我分,我都有錯在先,心服口服?!?/br>魏光琦眉頭一皺,還想再說些什么,林樂天卻已連滾帶爬地來到年知非的身邊?!搬贪?!乖崽啊!你受委屈了!”他一伸手就把年知非的臉狠狠埋進了自己的胸口,開始呼天搶地?!叭缣勰惆?,我的乖崽啊……”“……別……別……透不過氣了……”兩條胳膊都跟斷了似的年知非委實掙不開林樂天,喊了幾聲無果后就一臉生無可戀地不動彈了。魏光琦見狀,嘴角微微一抽,默默起身走遠了。“好了!你們聊完沒?沒聊完的邊跑邊聊,好不好???”氣氛正好,張教官卻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眾人身后。“教官好!”大伙急忙起身招呼,然后火速撤退。“年知非!”年知非自然也準備撤了,張教官卻又叫住了他。“到!”年知非急忙應聲,只覺頭皮發(fā)麻。哪知張教官竟道:“學校醫(yī)務室24小時都開著,要是手臂抬不起來,就去配兩張筋骨通……”注意到年知非疑惑地看向自己,他臉色一沉,冷冷補充。“總之,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不能耽擱明天的訓練!明白嗎?”“Yes,Sir!”年知非即刻又低下頭去。目送著張教官離開,陳旭東忙湊上前來安撫年知非?!澳赆?,教官關心你呢?!?/br>年知非漫不經心地一笑,好似根本沒把張定國的話放在心上,也沒把陳旭東的話放在心上?!按蟾虐伞?/br>教官這種生物,年知非并不陌生?;虮拮踊蛱枪?,他們總能將兩者運用地得心應手爐火純青。這種情況下,揣摩他們的性情只能是一種冒犯,假設他們友善更是弱智。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別給對方挑刺的機會,才是唯一的自保方法。“為什么沒有殺了他?”“我不知道他是警察。”“你故意放他走?”“我沒有……他槍法很好,是他自己逃走的。”“他槍法很好?那就一定不是普通人。你究竟是真不知道他是警察?還是明知他是警察卻仍放他走?”“……”“不說話,就是沒的解釋。沒的解釋,就是承認了?”“……”“你出賣我?你跟他說了什么?”“……沒有……真的沒有……”“還不說實話?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黑暗之中,年知非猛然睜開雙眼,自床上彈了起來。喘息著,顫抖著……四周一片靜謐,整個房間內只有陳旭東輕微的鼾聲有節(jié)奏地響著。年知非用力吞咽了兩下,將自己緊緊地抱成一團,逐漸平復呼吸,感覺冷汗慢慢濡濕了后背。一年了……他死了一年了……不知過了多久,年知非長嘆一聲,徹底平靜了下來。他默默地躺了回去,裹緊被子。睡吧!很晚了。明天的課業(yè)還很重呢……同一時間,失眠的張定國卻忍不住拿起了電話。“喂!耀輝么?”“定國?”還在刑警總隊加班的齊耀輝一聽到張定國的聲音就笑了,“難得!今天怎么有空打電話給我?”張定國給自己點上一支煙,連抽了幾口方艱難開口道:“龍星河……現(xiàn)在能確定他就是那幾樁案子的兇手嗎?”提起這個人,齊耀輝也沉默了?!氨福▏?。曲江死前幾乎把所有線索都抹掉了,我們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抓到曲天驕?!?/br>一年前,齊耀輝殺死龍星河,帶著他從飛越集團得到的犯罪證據(jù)回到警局。警方的行動非常迅速,可沒想到曲江好似早料到了會有這么一天,清掉了他公司和家里電腦里的所有記錄,然后飲彈自盡。他的小兒子曲天驕和心腹季立則火速卷款潛逃,至今下落不明。而正是因為曲江毀滅證據(jù),飛越集團雖因走私、洗錢、行賄、偷稅、放高利貸等多項經濟罪名而轟然倒下,可曲江背后與他同流合污的利益集團卻至今毫無線索,大筆資金去向不明。至于曲江曾犯下的販毒、殺人等重大罪行,更因時間久遠、重要人證或被滅口或已潛逃,而面臨著沒有證據(jù)將他定罪結案的局面。反而因為曲江這個社團龍頭老大的倒下,海城這一年來各大犯罪勢力都蠢蠢欲動,導致海城的治安屢出狀況。作為飛越集團一案的主要負責人,齊耀輝這一年來無疑承擔著巨大的壓力。“抓到曲天驕,這個案子就能水落石出么?”張定國無奈問道。“曲天驕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如果只是帶著錢逃走,他是活不下去的?!彪娫捘穷^的齊耀輝冷靜回道,“所以,我有理由相信,曲江一定把跟這個案子有關的重要證據(jù)都給了曲天驕。這些東西對曲天驕而言是聚寶盆、護身符,可也是催命符。只要我們能比曲江背后的人早一步找到曲天驕,我想,他會知道該怎么選?!?/br>“那么龍星河呢?究竟有沒有證據(jù)……”“定國,”不等張定國把話說完,齊耀輝就已經疑惑地打斷了他?!盀槭裁茨憬裢磉@么在意龍星河?”張定國深吸一口氣,緩緩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曾跟我提過,你懷疑龍星河故意死在你的手上?”“對。怎么了?”這件事曾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令齊耀輝耿耿于懷。理智上,齊耀輝知道龍星河并非好人,甚至極有可能滿手血腥,所以死有余辜??筛星樯?,齊耀輝卻無法接受他可能殺了一個明知他是臥底卻一直在暗中幫助他的……迷途知返的……大活人。但是一年過去,齊耀輝知道他不能永遠把心思放在龍星河的身上。曲江雖然死了,正義卻沒有得到完全的伸張,還有人仍逍遙法外。“……我突然覺得,也許你是對的。也許當年,他也是故意沒殺我。他的動作真的很快,他完全有機會殺了我……”電話那頭的張定國好似陷入了回憶,他的語調分明平靜,可話音卻是那么地幽冷,仿佛又回到了那條黑暗的小巷。沒有光,沒有人,兩個頂尖的槍手在黑暗之中對決。“警察!”張定國表明身份,先開了兩槍。因為是他先發(fā)現(xiàn)那個殺手的,死者陳海就倒在那殺手的腳下。表明身份,然后第一時間開槍,這是最正確的處置辦法。張定國非常清楚自己的槍法,兩槍中至少有一槍擊中目標。那個殺手已經受了傷,而且不輕。然而張定國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殺手竟然并沒有因此失去戰(zhàn)斗力。殺手從槍聲中判斷出了張定國的位置。他迅速回了三槍,前兩槍是故意擾亂視線打草驚蛇,第三槍打在了張定國對面的墻壁上。子彈劈開了墻上的水泥,鋒利的水泥片射穿了張定國拿槍的右手手腕。這樣的計算能力,張定國自問絕不輸于他。但一片黑暗,隔著半堵墻,又沒有紅外線感應,如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