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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他才了解了一下,了解情況后,他沒有向先帝那樣置之不理,而是立即就重視了起來,讓人下撥了糧草送去。軍機要塞,一旦失守,可不是開玩笑的,民生經濟暫時得不到解決,但將士可不能挨饑受寒,軍力裝備必須要強化起來,考慮到陸路周折,就挑了水路,誰知道臨門一腳,居然險些被劫個底朝天,不僅糧草被劫,押送人員還死傷大半。事關官糧,這下可不是眼瞎就能蓋過去的,一個搞不好丟烏沙都是小的,腦袋搬家可就完了。冶州官員上下一通氣,當即便決定追查到底。這些人原本就跟匪徒沆瀣一氣,如此不過是做個樣子糊弄眼睛,甚至想賄賂押運官,將此事給悄無聲息蓋過去,可這事兒偏偏傳到魏延禎耳朵里,那就沒法善了了。魏延禎正閑的發(fā)慌呢,別說事關軍餉,就算不是,這事兒撞他手上他也管定了,當即略過冶州官員,直接接手讓人調查起來。他這經手起來,效率可比那群陽奉陰違的酒囊飯袋利索多了,沒出幾天,就將事情來龍去脈摸了個透,不僅查清楚匪徒來頭,更是有了驚人發(fā)現。“那獅虎幫原名叫水鬼,就是一幫村民日子過不下去集結干起來的,一開始就不到三十人,憑借水性好,搞些下作手段攔截商船,雖是落草為寇,但好歹農民出身,所以并不會把事做絕,過往商隊都摸清路數,給點錢財就能買個方便?!贝蚵爡R報的那人說的口干舌燥,端起粗碗喝了一大口涼水,潤了潤喉嚨,這次接著道:“就一個月前的事兒,那獅虎幫突然被人占領,大當家二當家喪命,整個匪寨就改頭換姓了,不過屬下查到,那獅虎幫現在的大當家,身份不太簡單?!?/br>“哦?”魏延禎將剝好的花生米一把給了旁邊的荊長安,眼也不抬的繼續(xù)剝。這舉動,看得下屬眼皮直跳:“此人姓馮,是知府馮建林的遠房侄子,以前的匪頭也沒少孝敬打點,但……”這下屬沒有說完,但余下什么意思不言而喻,在座之人都懂。魏延禎點點頭:“對方現在什么態(tài)度?”“上下通氣,死不認賬。”下屬道。“獅虎幫地形打探如何?”不認賬沒關系,剿匪不需要由頭,想跟他魏延禎玩九曲回腸,也得他接。下屬點點頭,當即便摸出親手繪制的地形圖,交給魏延禎。魏延禎接過看后,片刻沒耽擱,當即便召集眾將士商議剿匪一事。這些跟荊長安無關,也不是他能參與的,他就沒跟著,難得何廣義來冶州看他,他得了信就直接去了城里。兩人約好在酒樓見面。荊長安循著過去,剛進房間,就被人一屁股坐了腳背,大腿也被抱地緊緊的。這熟悉的迎接方式,讓他驚訝的同時下意識低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何寶寧眨巴著大眼睛笑臉燦爛的望著自己。“寧兒?”荊長安一把抱起沉了不少的小家伙:“你怎么來了?”誰知他不問還好,一問,這才立馬晴轉陰,哇地就哭了起來:“安哥哥壞,安哥哥都不要寧兒了!”“哎!”荊長安頓時慌了神,抱著孩子愣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溫聲哄著:“寧兒乖,不哭了啊,哥哥在這呢,沒有不要寧兒,咱們寧兒這么可愛,哥哥怎么舍得不要寧兒呢,乖啊,不哭不哭……”但孩子興許是太久不見荊長安,委屈大發(fā)了,哭的打嗝也停不下來,哄也沒用。荊長安沒轍,只得求救地看向一邊的何廣義。何廣義愣是看了一會兒熱鬧,才把小侄子從荊長安身上撕了下來,隨手塞了個雞腿堵嘴,就把人給搞定了,抱去桌前坐了下來。荊長安看得直咂舌,沖何廣義豎了豎大拇指,也走過去坐下:“還是廣義叔厲害?!鳖D了頓又問:“不過你怎么把他帶來了,舟車勞頓的,何叔他也放心?!焙螐V才有多寶貝這個兒子是有目共睹的,也正是這樣,才震驚。“沒辦法啊。”何廣義低頭看了有吃萬事足的何寶寧:“您別看他現在一哄就好,之前可不這樣,天天哭著鬧著要見您,可把他爹娘煩的要死,這次知道我要來這見您,更不得了撒潑打滾哭到發(fā)燒都不消停,沒辦法,只好給帶上了,不過路上起碼問了您八百遍,說哭就哭,幸好到了,這要再磨個十天半月,我也得瘋?!?/br>何廣義提起這一路飽受的精神摧殘,頭依舊隱隱作痛。荊長安沒想到小家伙惦記成這樣,頓時心里酸酸漲漲的,又是感動又是慚愧。他當即看向小家伙,然而小家伙雖然不哭了,但還別扭著呢,被他一看,哼的一聲扭開了頭繼續(xù)啃地滿嘴油,就是不搭理荊長安。盡管這樣,眼角余光卻瞥著荊長安的。荊長安看在眼里,一陣好笑。這小鬼頭,鬼精鬼精的。“寧兒?!鼻G長安起身過去,彎腰笑看著別扭的小家伙:“雞腿這么好吃呢,給哥哥吃一口好不好啦?”雖然生著氣,但何寶寧仍舊沒法拒絕荊長安的要求,他看看雞腿又看看荊長安,虎著小臉把雞腿往荊長安嘴邊一送:“給,哥哥吃?!?/br>荊長安一顆心都給萌化了,他沒有吃雞腿,而是伸手揉了把小家伙的頭:“哥哥抱好不好?”何寶寧鼓著腮幫,都沒猶豫就叉開雙手,朝荊長安撲了過去。荊長安一把接住孩子給抱回座位上,這才一邊投喂一邊問起了何廣義正事:“廣義叔此番前來,是有什么事么?”“沒什么事,就是順道路過,來看看?!焙螐V義道。“嗯?”荊長安低頭,意有所指地看了看懷里的何寶寧。“真的是順路,之前在家里提過一嘴,讓這孩子聽見,吵的不行,才給帶上的?!焙螐V義沒有說謊,他確實是順道路過,不過既然來了,也正好談談絲綢的事:“這邊的絲綢工藝確實不錯,各地銷量都很好,剛開始做這商伢子,是挺不容易的,不過人脈鋪開后就好了,聽主子的走中轉商賺差價,來錢輕松,還不壓貨,倒是比糧油行輕省許多?!?/br>“畢竟的原始產地么?!鼻G長安問道:“軍營那邊雖然加工為主,但也有自己養(yǎng)蠶的,廣義叔要去看看么?”何廣義搖頭:“不瞞您說,我這次就是走完好幾個村子,看夠了才過來的,軍營我就不去了,會在這里住幾天,您要不怕麻煩,就帶寧兒去玩幾天吧,這孩子,想您想的太厲害了,您要就這么一走,他保管哭的昏天暗地,我是招架不住了?!?/br>正好何寶寧抬起頭來看荊長安,大眼睛里滿是希冀,睫毛撲扇撲扇的,就差大喊要去了。那小表情,把荊長安跟何廣義都給看樂了。“成。”荊長安捏了捏小家伙的臉:“那我一會兒帶他回去?!?/br>何廣義招呼荊長安動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