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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住也不必再多費事兒的找酒店——關(guān)鍵這窮鄉(xiāng)僻壤的,方圓幾十里也沒有酒店。村里的破瓦房鱗次櫛比,雖然多,卻也不是所有的都能拿出來給當(dāng)宿舍用。劇組經(jīng)過人員數(shù)量的統(tǒng)計與安排,最終決定由兩人合住一間,男女分開。帶宋南柯去住處的小姑娘把這些給他解釋完后,跟他說:“現(xiàn)在進組的人還不多,宋老師可以提前先占間好的?!?/br>宋南柯也沒那么嬌氣,于是抬手隨便一指,“就它吧。”“呃……”小姑娘臉色微變,“這間……外表看著是挺好,但是……”宋南柯見她說話吞吞吐吐的,故意逗她道:“怎么了,難道這間還鬧鬼不成?”小姑娘聞言,臉色更難看了。“喲,真讓我給說著了?”宋南柯一樂,“那要不就這間吧,反正我不住,也會有別人住,別回頭挑剩下讓哪位jiejie住了,再給嚇著。”小姑娘咬了咬唇,猶豫片刻道:“我知道您是好心,不過……這間房真的挺邪門的?!?/br>“怎么個邪門法?”宋南柯一聽有故事,索性站在屋前邊不走了,“來說說。”小姑娘抬眼,有些怯怯的往屋子方向看了一眼,湊到宋南柯跟前,小聲說:“我聽村里人說,這家的原住戶是個特別年輕的寡婦,這個寡婦天生命硬,才結(jié)婚沒多久就把丈夫克死了。之后沒過多少年,這寡婦突然跟村里的另外一個有婦之夫勾搭上了,還跟人家做了那事。這個村子因為比較閉塞,整體思想都很落后,就無法接受這種事情,要把這寡婦抓起來懲罰她。”“不會是要把她浸豬籠吧?”周小川聽到這突然插嘴。“不是。”小姑娘道,“這個村子,對待這種行為不檢點的、胡亂勾.引有婦之夫的女人有一種自己特別的處罰方式,說是要把這個女人赤.身裸.體的綁在牲畜肚子上,再給牲畜喂春.藥,等牲畜發(fā).情后,會不眠不休的與這女人交.配,直到把這女人活活給干死。”周小川目瞪口呆,聽著都覺得頭皮發(fā)麻,“那這個寡婦真的被他們給……”“嗯。”小姑娘應(yīng)道,“據(jù)說死的特別慘——自從那寡婦死后,這屋子就空了,村里有人看上了她家的房子,覺得空著也是空著,不如大家利用起來,誰需要就住進來,然而怪事也是從這開始的。這房子在寡婦死后一共住進來過三戶人,結(jié)果三戶人全都不明不白的上吊死了,而且死的時候女性被用東西堵住下.體,男性直接全身撓花,下.體潰爛……”宋南柯和周小川聽到這,不由自主的交換了一個眼神。“那之后,這屋就被認(rèn)定是兇宅,也就沒人敢碰了?!毙」媚镏v完故事,終于敢稍微大聲一點說話了,“宋老師,我這不是危言聳聽,也不是宣揚迷信,就是覺得鬼神這種東西,就算不信,咱們也盡量帶著畏懼心,去尊重他們,所以這屋……咱要能不住還是不住了吧?”宋南柯本來沒想非住不可的,不過在聽完她講的整個故事后,忽然就改變了主意。不過沒等他再開口,身后忽然又傳來了腳步聲和說話聲。“秦老師,您確定要住這間?這可是個兇宅啊……”37.鬼迷心竅六“喲,秦哥,這么巧?”宋南柯順著聲音往后一看,發(fā)現(xiàn)身后邊跟上來的居然是秦槐和丁罪。先前劇組為保持神秘感,選角結(jié)果秘而不宣,就連演員自己也完全不清楚和自己搭戲的人是誰。不過這么巧的又在劇組里和秦槐相見……宋南柯有點懷疑,秦槐是不是又給別人改了記憶,把自己給硬加了進來。雙方互相打了招呼,兩個負(fù)責(zé)引領(lǐng)的工作人員又勸說了幾次,均無果,這才搖頭嘆息的把他們送進兇宅,心里默默為兩人祈福平安。周小川聽完小姑娘講的故事,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他糾結(jié)良久,最后拿過宋南柯的手機,幫他把手機鈴聲換成了。還好換的時候,宋南柯看見了,一把把手機搶了回來。“別鬧?!彼戳饲鼗币谎?趕緊把鈴聲換回來。真要是用了這鈴聲,不等鎮(zhèn)住兇宅里的東西,倒先要把秦槐給鎮(zhèn)了。周小川眼巴巴的瞅著他,露出無盡的憂心,“宋哥,真要住這嗎?我要不要幫你去請個大師做做法,屋里貼點符,順便再跟紀(jì)哥報備一聲?!?/br>宋南柯戳了下他額頭,“你去給自己請一道保命符就夠了——也不用費勁去外邊請,我一會兒拜托秦哥給你畫一個?!惫懋嫷谋C?,應(yīng)該比什么都管用。周小川還是有點不放心,他現(xiàn)在站在這屋子里就覺得渾身發(fā)涼,“要要要不,我跟你換房吧,就算出事也都讓它出在我身上好了?!?/br>宋南柯被他這種明明自己怕的要死,卻還要硬撐著跟自己換房的精神給感動到了,于是揉了一把他的頭,安慰他道:“別瞎琢磨,封建迷信不可信,建國以后妖怪都不許成精了,鬼更不會有?!?/br>周小川還想再說什么,讓宋南柯?lián)]手打斷,“得了,這事兒就這么定了,趕緊回你屋去把東西收拾了,一會兒我們找地兒去吃飯?!?/br>轟走周小川,宋南柯這才走進屋子里間。里面,秦槐正坐在屋里唯二的一把椅子上,眼睛微垂著,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哥。”宋南柯叫了一聲,走過去,“這屋里真像他們說的一樣是兇宅,有厲鬼嗎?”至少他進屋這么半天了,不管是從外面還是從里面,完全沒有看到有黑氣冒出,更沒見到所謂的“厲鬼”出現(xiàn)。“屋子里的確有怨氣?!鼻鼗蔽⑽⑻Я颂а郏安贿^很薄弱?!?/br>“所以這里的確是個兇宅?”宋南柯大搖大擺的在他旁邊坐下,順手搭上他的肩,“不過有你坐鎮(zhèn),即便有厲鬼,應(yīng)該也不會對我們怎么著吧?”秦槐沒應(yīng)茬,而是微微側(cè)頭,去看自己肩膀上宋南柯的手臂。宋南柯意識到,悄無聲息的又把胳膊拿了下來——他平日里大大咧咧慣了,由于性格的緣故,對于一些社交上所必不可免的肢體接觸都不怎么太在意。不過對秦槐,因為有之前兩次的親吻鋪墊,加上那場始終令他無法忘懷的“春.夢”,宋南柯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跟他多少保持一些基本距離。畢竟,以目前情況來看,自己還是個人,是人便有七情六欲,跟鬼不一樣。秦槐可以把親吻當(dāng)做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身體觸碰”,可對自己,意義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