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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白眼想吐,沒成想謝應還跟肖華眨眼說銀裴秋這人是不是懷了。他被辣椒片兒嗆得說不出話,胡楊忙不迭跑來給他拍背:“這不可能???”“你們是不是存心要氣死老子?”銀裴秋憋得一臉通紅,喝了好幾口水才堪堪緩過來,“胡楊懷了老子都不可能懷!都給老子滾去管理體重,吃你媽吃!別吃了!”謝應一口咬掉簽子上剩的羊rou,聳聳肩才說:“這他媽才是銀裴秋啊?!?/br>“真好?!表n小瑩喝了口茶,“我好久沒有配合你們整過人了?!?/br>這一出全是故意的,肖華點了烤串兒,韓小瑩偷偷加辣子,胡楊和謝應負責惹銀裴秋生氣。銀裴秋好氣又好笑,胡楊給他順了好幾口氣,這人才扭頭笑起來:“吃吧,明天還得接著拍呢?!?/br>第四十八章韓小瑩戲份殺青之后在劇組留了兩周,她沒什么事情可做,也不像胡楊會去找群演聊天。她只是坐在椅子上,每時每刻都用一種溫柔的眼神看著胡楊所在的方向。有時候這人會給胡楊帶點兒吃的,看著胡楊感激涕零地吃了才會露出一個笑來:“你幾歲了啊?”有時候一個問題她會問無數(shù)次,胡楊愣愣地抬起頭,嘴里那口豌豆黃都有點兒哽:“我快20了,老師?!?/br>明明昨兒個才答了,韓小瑩還是沒記住。女人的手輕輕落在胡楊的頭上,她的聲音像是一片羽毛,風一吹便飄走了:“好年輕啊?!?/br>整個片場就數(shù)胡楊年齡最小,被人說年輕也不是一回兩回。但似乎只有韓小瑩像是胡楊的長輩,她對待胡楊就像對一個小孩兒,總是問他餓不餓,累不累,連跟銀裴秋聊天的時間都沒有跟胡楊多。“我覺著要是當老師你的小孩兒,那肯定特別幸福?!焙鷹顩_她笑了笑,用手背擦掉嘴邊兒的餅屑,“我聽秋哥說你結(jié)婚了?!?/br>韓小瑩歪了歪頭:“大概是吧……可我沒有小孩?!?/br>“那也沒什么啊,又不是非得要小孩兒。”“是嗎?”“好多女明星生孩子全身都變了樣兒,老久都瘦不下來呢。”“你說話……比銀裴秋好聽太多了?!?/br>韓小瑩咳了幾聲,拿出藥瓶吞下一粒,視線有些模糊。她似乎是在看胡楊,又像是看著更遠的地方,這個人握住了胡楊的手臂,閉上眼連肩膀都在輕輕地晃:“我年輕的時候,做了很多錯事。仗著自己漂亮,劈腿,作踐別人的心,也試過拿身體去交換復出的機會……但是我一無所獲?!?/br>風撩動窗簾,外頭的樹杈上早冒了點兒青綠的顏色。韓小瑩怔怔看著枝頭的嫩芽,手逐漸握到胡楊的手掌:“好多時候,我都想把這些嫩芽全部掐掉,”她察覺不到自己下手有多重,胡楊的手掌被她的指甲掐得都泛白了,“但這并不能阻止我衰老,我發(fā)現(xiàn)我沒有什么東西能被別人看得上了……我似乎只能去做一個母親,只能當好一個妻子——因為我曾經(jīng)不好,他接納我,似乎是我對他有所虧欠?!?/br>如今這個丈夫并不是韓小瑩當年的戀人,也不是原先那部電影的男三號,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圈外人。不如當年的男友高,臉的話,扔進人群里半天也找不著。這人身上似乎沒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優(yōu)點,可能唯一的特點就是他真的很普通。陳樺還活著的時候曾打趣兒說這是綠葉襯紅花,可這綠葉常綠,花卻會衰敗。她落寞地垂下頭去,雙手捂住臉嗚咽:“要是……我的運氣再好一點,會不會不一樣?”聽劇組人說,韓小瑩是因為丈夫破產(chǎn)才被迫出來繼續(xù)演戲,求了很多人都吃了閉門羹,還好有銀裴秋這個老熟人,這才撈了個角兒??蛇@電影能不能賺錢還是未知數(shù)呢,就她那點兒片酬,拿回家去補窟窿,估計也是杯水車薪。要是當年那部片子沒出事兒,說不定現(xiàn)在當紅大花也有韓小瑩這個名字,指不定胡楊還得畢恭畢敬跟人打一聲招呼。但命數(shù)就在這兒了,遺憾后悔都沒什么用處,只能給自己徒增傷悲。胡楊別過頭點了根煙,小口抽著看向銀裴秋忙碌的背影:“我覺著……哪怕是花和葉子都枯了黃了,只要有果實,總有人能把當初花的樣子記起來?!?/br>“可我沒有孩子?!?/br>“銀導也不會有孩子啊。”胡楊咧嘴一笑,指了指攝像機:“但他有電影兒,作品不就是演員和導演下的蛋嗎?”把期待全寄托在孩子身上,那也是一種殘忍吧?胡楊沒說出這句話,他瞧見周白陶在片場門口打晃,拍拍屁股就迎了上去:“周哥,周大制片,今兒來干啥啊?”“四月發(fā)布會,場地我預約好了,麻煩你們都空出行程安排?!敝馨滋挣r少到片場晃蕩,他這個制片人身兼數(shù)職,每次一到就是安排工作。這會兒他拿著Pad跟韓小瑩確認時間,轉(zhuǎn)眼又跟廖風亭的經(jīng)紀人說上了話:“另外關于廖先生和胡楊,我認識的品牌想安排一個合作站臺,品牌方的資料我發(fā)到你的郵箱了,不知道有沒有興趣?”網(wǎng)劇小爆多少給兩個人帶了點兒紅利,現(xiàn)在不僅有站臺的活兒,胡楊還被某個化妝品牌邀請成了品牌摯友。他沒想到自己這種以前只能穿著大褲衩子出門兒吃鴨腳的人也能代言這些東西,前幾天羅清華收了一堆快遞,給胡楊往桌子上一擺,紅紅綠綠把他眼珠子都快看掉下來了。“天了嚕,你的經(jīng)紀人一直這么積極嗎?”廖風亭抓住胡楊,大拇指朝向蹙著眉頭的周白陶,“我經(jīng)紀人好不容易才干一次活呀,他弄得這么有條理,我可了?!?/br>胡楊抽抽嘴角,拍開廖風亭的手說:“你鬧啥?人家有對象!周哥他比較在乎能不能賺錢。”雖然這么說有點兒沒良心,但周白陶沒什么人情味兒也是真的。胡楊好幾次推廣的小視頻都是謝應拍的,他還以為這倆確認關系了,隨口一問銀裴秋,人就開始翻白眼:“那是周白陶想省錢,謝應也是個傻逼?!?/br>營利對于一個商人來說應該是最重要的東西,周白陶和銀裴秋最大的分歧點就在資金使用上。盡管銀裴秋已經(jīng)盡量節(jié)約,周白陶還是覺得拍攝成本太高。他倆見面就吵架,吵到胡楊謝應一人拉一個都還拉不住。不過今天還好,周白陶對銀裴秋的態(tài)度還算是心平氣和:“你也得去,站臺活動,這臉不用真浪費?!?/br>謝應叼著煙在胡楊耳邊倒數(shù)三二一,沒等數(shù)到一,銀裴秋就吼起來了:“需要嗎?你他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