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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那黑影繼續(xù)搖曳不定,沖著顧小果揣測道:“除非你不是人,你沒有七情六欲,不然的話,怎么可能這么若無其事?”顧小果心想這鬼怪是個死心眼子吧,怎么跟說繞口令一樣,繞著一件事叨叨個沒完,他也不是哲學家,要是真掰扯起來,估計就得急的罵娘了。不能急,你可不能著急,顧小果趕緊暗示自己說道,他還得給徐清風找機會呢,他腦海中迅速的閃過了各種談話技巧,終于靈光一閃,轉移話題道:“據(jù)我所知,你就是一個狗尾巴鬼,按道理說你這樣子成長起來,也是飽經(jīng)風霜,歷經(jīng)磨難的,本來你應該好好珍惜自己的現(xiàn)在的機會,但是你卻做出囚禁同類、折磨他人的這種事情,于是乎,你就在給自己找理由……”“我沒有,是它們欺負我,”那黑影忽的情緒激動了起來,暴跳如雷的說道:“那些自以為名貴的花草,從來都沒能看得起我們這些隨處可見的狗尾巴花,我小心翼翼,百般求全,只想要在修為上更進一步,卻還是遭受到了他們的排擠……”“所以你就借此機會打擊它們,人家估計也冷言冷語兩句,要真想把你怎么著,你還能安安穩(wěn)穩(wěn)的站在這里嗎?可你對它們做了什么,未必你就不卑鄙、不無恥吧,”其實顧小果還想說你丫就是傻子,誰欺負你你就打誰不成了,這里的花草都一眼望不到邊了,咋地,全世界聯(lián)合欺負你一個狗尾巴花啊。“這些花草都是一個德行,要是處在我這個境遇,他們絕不會做出比我更好的選擇,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證明自己的結論了,”那黑影依舊義正言辭的說道:“我留它們一條命,就是讓它們日日夜夜處于選擇的輪回之中,只要它們能夠跳出這個輪回,自然可以逃脫,而它們沒有,這就說明它們是錯的!”顧小果忍不住了,你這玩意設計的陷阱一個比一個缺德,也就是我定力這么強才能擺脫,擱誰不得掙扎個十天半個月啊,到時候即便逃脫了,那也非傻即呆了,他挽起袖子,破口大罵道:“老子真是沒有見過你這犢子玩意,你是不是腦袋上有個大水泡啊,別人說你兩句,欺負你幾回,你還賴上所有人了,這你也就是個狗尾巴花,成不了什么大器,你要是個老虎大象什么的,是不是還打算消滅動物界啊,還整什么選擇題,你是什么玩意就注定什么結果,又不是做出那么一兩個選擇注定結果,我真的再懶得聽你逼逼一句。”罵了這么一通之后,顧小果覺得心里暢快了不少,但是他突然感覺那黑影漸漸地寒冷了起來,看樣子,這癟犢子真是被自己罵急了,只見那黑影手中舉起一根筆,沖著顧小果冷冷道:“在幻境之中,我若出手傷人,會對我修為有大損,但是即便這樣,我也要殺了你??!”花花世界(四)這黑影顯然是急的跳腳了,只見手中三寸長的筆迅速的開始延伸擴大,轉眼間就變成了標槍大小,沖著顧小果就一個弧線投了過來,要不是他原地打滾反應的快,那肯定要被穿成一個羊rou串的。“乖乖,這是躁郁癥啊,”顧小果摸著自己猛跳的小心臟,覺得這家伙一言不合就殺人,顯然心理不正常嘛,他壓根不記得要不是自己剛才那番火上澆油的痛罵,也不會堅定這黑影想要殺他的決心。眼見一擊不中,那標槍筆升到半空中,像個篩子般周身多了數(shù)十把鋒利的箭頭,同時瞄準顧小果的頭部,然后以rou眼不可見的速度就飛了過去,在那一刻,顧小果以為自己會涼涼了,畢竟他上追不上飛機,下跑不過汽車,生平腿腳最快的一回還是廁所抽煙被老師看見了,遇見這種神兵利器般的東西,哪是靠他打幾個滾的假把式就能糊弄過去的呢?就在他閉眼不想看到自己腦漿飛濺的畫面時,突然等了好幾秒鐘,居然發(fā)現(xiàn)什么事也發(fā)生,他悄摸的把眼睛打開一條縫,發(fā)現(xiàn)這標槍筆連同這一大圈箭頭都圍在自己周邊,發(fā)著金燦燦耀眼的光芒,在這一刻他算是明白了啥叫做“千夫所指”,盡管不是真的手指頭,那他也感覺到了被指指點點的感覺。“各位大哥大爺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我這皮糙rou厚的,插在上面也不舒服啊,要不今天你們放我一馬,我保證今天從這里出來了,就徹底就忘了這茬事?!鳖櫺」荒樇傩?,雙腿軟的愣是沒站起來,也不管這玩意能不能聽懂他的話,先把認輸求饒的態(tài)度擺了出來。那標槍筆也是奇怪,圍著顧小果左右轉了起來,一會碰碰他的頭發(fā),一會戳戳他的脖子,本來顧小果已經(jīng)嚇得渾身打哆嗦了,這下被它弄得到處癢癢,竟然控制不住的咯咯笑了起來。“你在做什么?趕緊殺了他!”那黑影見局面莫名僵持住了,更加有些氣急敗壞,雙手甩出一條黑線,牽住那筆的兩頭,想要用力甩動它將顧小果戳死時,突然整個幻境出現(xiàn)了一絲震動。只見那條黑線一寸寸的斷裂了開來,那黑影像是被吸塵器給吸出去一樣,整個人扭曲著身體,打著結就被生硬地拽了出去,而顧小果剛回過神,腦袋就像是被小鐵錘敲了幾下,難受的他蹲下身子跟只蝦般的蜷縮了起來,正打算嚷嚷幾句,那感覺卻又突然消失了。“出來了?”伸直身子,顧小果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幻境中脫離了出來,又回到開始遇襲的地方,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梅一朵還有郝強、胡楊他們依舊是定格原地,并沒有像他這樣清醒過來。而徐清風就站在他的正前方,倘若眼力再好些,沖著他看去的方向,能看到一只狗尾巴花草正佝僂著身子,像是吐煙圈一樣的吐著黑氣,身上的葉子都漸漸地枯黃掉落了,但凡是有點判斷能力的都能看出,這鬼應該是快要魂飛魄散了。“咳咳,”狗尾巴花鬼挺直了自己身子,很是倔強不服氣的說道:“要不是他在從中搗亂,讓我慌了神智,一時幻境不穩(wěn),這才讓你抓住了破綻,否則你們都得永遠被我困在這里?!?/br>這話說的底氣十足、充滿自信,一般失敗者總得給自己找補點理由,有點文化就“誰無虎落平陽日,待我東山再起時”,有點志氣就一刀下去脖頸斷,投胎再戰(zhàn)一百年,最次也得嚷嚷那么幾句,以示自己不是本事不濟,而是時運不好。當然了,他們這么做也是想得到來自對手的回應,無論是欽佩、惋惜還是嘲諷、鄙夷,哪怕就是怒罵兩句呢,這也算是搏得了存在感。可是徐清風注定不是那種話多的人,也沒有把對手當回事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