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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yuǎn)點(diǎn)吧。”的確,空氣中現(xiàn)在全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那伏特加的腥烈氣息甚至比七五酒精還要刺鼻,雪萊整個人都在抖,他直接就想給這個Alpha跪下了,躺下也成,但是根本動不了。季珩也說不了更多的話,他現(xiàn)在是自顧不暇,鐳彈還嵌在他的肋骨縫里,這一梭子子彈穿透了作戰(zhàn)服防彈衣的層層阻隔,可見殺傷性之強(qiáng),如果不是他身子骨結(jié)實,現(xiàn)在就不是卡在肋骨縫里而是擊穿了他的心臟了。他喘了兩口氣,腕骨下壓,消了毒的匕首緩緩的切入了傷口。一瞬間,鮮血如瀑布般涌了出來。季珩堅毅俊美的臉孔因為劇痛繃緊到了極致,他一仰頭,后腦勺重重的抵在了堅硬的土墻上,冷汗順著他的鬢角滑落,襯的他臉色煞白如紙,但他手上的動作卻分毫沒有松懈,刀刃繼續(xù)旋擰著絞進(jìn)壞死的血rou,仿佛切割的不是他自己的身體。雪萊嚇得捂住了嘴巴,他自己甚至都感受到了切膚之痛,可這個Alpha愣是一聲沒吭。“啪嗒”半截鐳彈被刀尖挑出了傷口,血淋淋的掉在地上。季珩簡直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渾身濕透,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用浸濕了酒精的繃帶壓緊填塞住傷口,下唇上留下了深刻的齒痕。繃帶一寸一寸被噴涌的鮮血染紅。大量的失血和劇痛讓季珩的神志略略模糊,他倚在粗糲的礦土上,緩緩的閉上眼。城防隊的那批人應(yīng)該已經(jīng)帶著存活下來的住民回去了.現(xiàn)在就只有這個倒霉的小Omega還困在這坍塌的礦道里。得想辦法.出去。“長官,長官哥哥!你別死??!”雪萊嚇呆了,他看見這個Alpha的頭失重般垂落,英挺的面容水光淋漓,閃爍著大理石一樣的蒼白質(zhì)感,所有的攻擊性都在這一刻消弭殆盡,只剩下了虛弱。心底一陣陣抽痛襲來,雪萊想如果這個Alpha不下來救自己的話大約也不會這樣,他手腳并用的朝季珩爬過去,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季珩,你不要死,你不能死!”“你要是敢死,我就把你的尸體拉去做科研!”“季珩.你聽到?jīng)]有!”真是的,明明都要哭了,怎么還在說這種鬼話.他吃力的睜開眼,舉起手心,胡亂揉了揉那淡金色的蓬松的頭發(fā),隨后將人摟進(jìn)懷里。“世界上大概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你這樣惡毒的Omega了吧.”他無可奈何的發(fā)笑,身體上的疼痛也變得很遙遠(yuǎn):“歐文,別哭了。”科研所獨(dú)特的制服不再一絲不茍,襯衫的衣料在他赤/裸的懷抱里摩挲著來去,冰涼似水,那人像是一只傲嬌卻粘人的貓擠在他的胸口不肯離開。淡淡的薄荷芬芳隨著濕潤的水汽氤氳開來,撩撥的人心猿意馬。“我才沒有哭?!彼舶畎畹霓q解著。“Alpha那么多,你死了大不了我就重新找一個?!?/br>“反正我也沒被你標(biāo)記?!?/br>“有本事你就死給我看?!?/br>“那我還真不能死了.”季珩頓時被氣的咬牙切齒,用力的將那只惱人的貓拎到跟前,泄憤似的狠狠的吻上去。剝開了堅硬的帶刺的外殼,內(nèi)里的味道柔軟而甘甜,眼淚的味道亦是真實的。我不能死,一定不能。.季珩依稀聽到有人在他的身邊低泣,他的意識漂浮在虛空中,出現(xiàn)了重重幻影,那哭聲卻和記憶里的Omega重合,令他的心口一陣陣疼痛。你別這么哭,你是那么優(yōu)雅又理智的人,我怎么能讓你這么難過呢,歐文?他將眼睛睜開一線,模糊的視線范圍內(nèi),他的確看見一個小Omega跪在他的身畔低頭哭泣,顫抖的肩膀單薄如紙,時而抬起的淚眼婆娑的面部輪廓和夢境中的那個人居然有六七分相像。卻又好像.不那么相像。夢里的那個家伙可從來沒有這樣軟弱的哭泣過啊.他總是兇巴巴的。季珩慢慢的舉起手,臂彎舒展開,這個動作來得突然,令跪在他身側(cè)的雪萊怔了怔。一個A和一個O孤身處在封閉的環(huán)境中,還剛剛經(jīng)歷了生死,說一點(diǎn)情感遐思也沒有那是騙人的。這個Alpha信息素的等級高的無可匹敵,雪萊被壓制的連呼吸都只敢小口小口的喘,可心底卻意外的很喜歡。可能是因為這個Alpha在所有人都不打算來救他的時候突然神兵天降吧,真的很讓人有安全感。Omega的依從性令雪萊對季珩的懷抱產(chǎn)生了極大的渴望,他想要被保護(hù)和征服,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湊過去埋在季珩結(jié)實而深陷的肩窩里.他對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畢竟是從小被夸到大的,信息素的味道也很好聞,也許Alpha的大手還會溫柔的揉一揉他的腦袋什么的——“別動.”季珩突兀的開口,他的嗓音低不可聞,眼皮因為無力而半睜著,瞳光半是虛弱半是懶怠。手卻格外強(qiáng)勢的按在了雪萊的肩頭,往相反的方向推了推。雪萊:“?”“離我遠(yuǎn)點(diǎn)?!奔剧竦拿碱^慢慢的擰了起來,他艱難的把頭支棱起來,換了個面向:“AO授受不親?!?/br>雪萊:“.”這年頭居然還有會說“AO授受不親”的Alpha?空氣中,伏特加的氣息已經(jīng)淡了許多,多半是因為季珩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凝血結(jié)痂的緣故,雪萊的行動自如了些,他卻待在原地沒動,小聲道:“你還好吧?”季珩的胸膛起伏了兩下,沙啞道;“一時半刻死不了?!?/br>雪萊松了口氣:“那就好。”隨后他道:“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沒事,可你為什么會在礦坑里?”季珩喘了喘問:“那個開槍的人,你認(rèn)識嗎?”雪萊渾身一怔。難以想象這個Alpha的身體素質(zhì)究竟有多么的強(qiáng)大,受了那么重的傷,現(xiàn)在醒了不說,居然還能動用縝密的邏輯思維思考事情的原委。雪萊咽了口唾沫,季珩問的這兩個問題都恰好打在了他的死xue上。“我.我是被那個人叫下來的,他說地面上要打起來,礦坑里安全?!毖┤R顫抖著回答道:“但我跟他不是一伙兒的!你相信我!”雪萊的眼睛里浮上來一層水汽,看起來楚楚可憐。Omega信息素的味道隨著他的哭泣和情緒波動一點(diǎn)點(diǎn)的逸散開來,是甜牛奶的味道,雪萊知道很多Omega都很向往這種氣味,因為這是一種會讓人覺得無辜無害的甜美氣息,有Omega甚至?xí)iT去買甜牛奶味的信息素掩蓋劑。此時的季珩卻把眉頭擰的更緊了。“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