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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江夕遲問他:“你寫完了?”朝珣點點頭。江夕遲說:“好快。”被學(xué)霸夸贊作業(yè)寫得快,朝珣有些不好意思,“你總是學(xué)到這么晚嗎?”江夕遲說:“不是…”朝珣等著他說話,江夕遲摸了摸鼻子,說:“因為你和我聊天,我沒辦法集中注意力?!?/br>朝珣“啊”了一聲,忽然意識到,兩個人聊了這么久,他忙說了句:“對不起!”然后還沒等江夕遲反應(yīng)過來,他就說了一句:“你好好學(xué)習(xí)?!?/br>然后就掛了電話。江夕遲皺皺眉,朝珣才放下手機,忽然江夕遲又打過來了。朝珣接了,看著屏幕上的江夕遲,問:“怎么啦,還有事嗎?”江夕遲蹙著眉,忽然壓低了聲音,變了聲的少年,有著最好聽的低沉嗓音,每一聲都好像踩在了心尖。江夕遲湊近了鏡頭說:“還沒說晚安。”朝珣忽然心臟狠狠地跳了兩下,強烈到他有些不知所措,他匆匆說了句“晚安”,然后捂著臉鉆進了被窩里。零點一過,他看見江夕遲那邊,發(fā)了一句“圣誕快樂”過來,他回了一句,然后很快地發(fā)現(xiàn),江夕遲的昵稱,從“江”,換成了“夕”。他們一個朝,一個夕,好像天生一對一樣。朝珣問他:“這是情侶網(wǎng)名嗎?”江夕遲說:“老土,現(xiàn)在誰還搞那個?!?/br>朝珣:“……”江夕遲說:“你要圍著我送你的圍巾睡覺嗎?”朝珣手機掉在了臉上,砸的鼻梁骨痛痛的,他摸了摸脖子上那個粉紅色圍巾,他的確有這個意思,但說起來會不好意思。他好久沒回他消息。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朝珣拿起來一看,看見上面幾個字。“晚安,明天見。”朝珣掉進糖水罐頭里,晚上做夢都是甜甜的。第二天他起得很早,大概沒有一個倒數(shù)第一像他一樣這么喜歡上學(xué)。朝珣是班上第一個戴圍巾的男生,第二天他帶著笑走進教室,郝興臣點評他的表情是被愛情滋潤的惡之花,散發(fā)著毒氣膈應(yīng)人。朝珣說:“江夕遲說的對,我不該送你蘋果。”郝興臣咧開嘴一笑,“晚了,早消化了。”朝珣無奈地嘆口氣,上課老師開始講題,朝珣也終于知道,作業(yè)做得快并沒有什么用,因為錯得還是那么多。他看著手底下那么多錯題,郁悶得很,他下了力氣學(xué)習(xí),順便拉著郝興臣一塊兒學(xué),唯恐自己被分下去,郝興臣倒是真的上了點兒心,在學(xué)期末之前使了使勁兒,沒想到他稍稍使點兒勁兒,期末之前的月考就拱到了班里第三十名,遠遠把他甩在身后。而他從倒數(shù)第一,升到了倒數(shù)第十。也不是沒有進步吧。但是郝興臣明明沒怎么努力,卻很輕易的得到了他很想到得到的東西。nongnong的挫敗感涌上心頭。江夕遲仍然是全年級第一,他摸摸他的頭,像撫摸一只大狗,朝珣問他:“怎么樣才能變成你那樣的學(xué)霸呢?”江夕遲說:“你在向我請教嗎?”朝珣點點頭。江夕遲問:“那你這回打算給我什么價錢?”作者有話要說:字?jǐn)?shù)逐漸變多……第25章朝珣領(lǐng)著江夕遲往自己家里去的時候,朝珣mama也剛剛下班,她煮好飯,等著自家兒子放學(xué),沒想到門外站著兩個孩子。朝珣說他叫江夕遲,來教他學(xué)習(xí)。朝珣mama瞧他,心里想這帥哥是朝珣從哪里找來的家教。朝珣說不是家教,是他的朋友。朝珣mama于是變得特別殷勤,削水果遞零食,臉上笑開了花。朝珣爸爸也很知趣,甚至拿出了家藏的一套珍貴茶具用,只有領(lǐng)導(dǎo)來才會拿出來的那種。江夕遲不太明白為什么朝珣爸媽對他這么熱情,他看了看朝珣,朝珣靦腆地笑,唇角一彎,才喝了茶的唇泛著層薄薄亮亮的水光,看上去很適合親吻,江夕遲于是又瞇瞇眼,喉結(jié)滾了兩下,吞了口茶又咽下。朝珣的小屋子布置的很溫馨,天藍色里夾著粉,俏皮又青春,門后貼著動漫海報,戀愛番的居多,桌子上臺燈是一個綴著水晶的鏤空燈,燈下有時會有花影,江夕遲隨便拉了把凳子,坐在桌子前,給他講題。朝珣趴在桌上,聽著江夕遲的聲音,他也變過聲的,但他的聲音像錫箔紙團成團,落到地上一聲響,生氣都沒什么力氣。而江夕遲的聲音,低低的,聽在他耳朵里,像是投石入水,一波波水花漸起,又不舍得落。朝珣看著他的側(cè)臉,燈光讓他的頭發(fā)泛著層光,讓朝珣想起從前他在球場上奔跑,落日在他頭上灑的金。朝珣看著他那只手,在紙上圈圈寫寫,紙面上投出一個小黑影。“你有在聽嗎?”江夕遲抬起手,在他頭上敲了一下。朝珣于是點點頭,心虛地說有。然而紙上的方程式看起來并沒有那么親切,江夕遲指指書上那道化學(xué)題問他:“會了嗎?”朝珣心虛,說:“還差一點?!?/br>江夕遲定定的看著他,朝珣覺得自己那點兒小心思,仿佛全被他看穿了一樣。江夕遲講題的時候很認(rèn)真,看起來很嚴(yán)肅,朝珣也會看他臉色,看他會不會生氣??匆娝鷼獾臅r候,他就把搖頭換成點頭,只是每次都會被江夕遲發(fā)現(xiàn),于是他只好老老實實地說“會了”或者“不會”。江夕遲教他寫作文,這個東西最難教,江夕遲寫作很有邏輯感,再加上極強的表達能力,不會寫得直白粗俗,也不會故作高深。而朝珣總是寫很多,卻始終擇不出一個重點。寫作這個東西實在難教,江夕遲也覺得有些棘手。畢竟他也沒帶過別的學(xué)生。他讓朝珣拿出自己從前寫的作文給他看,朝珣照做了,于是從桌前一堆書的夾縫中,找出自己的語文試卷。江夕遲隱約好像看見了夾縫里一個紅色封皮的筆記本,它唯獨沒有被夾在一堆書之間,而是被隱蔽地放在了一排書的后面,好像和那天他在臺球館偶然看見的那本很像。朝珣似乎總是帶著它。朝珣把試卷遞給他,他展開一看,說朝珣言不逮意,舉例沒有說服力。朝珣問他那怎么辦呢,江夕遲撓撓頭,說,這個沒辦法,只能多看書?!?/br>朝珣說好吧。他認(rèn)認(rèn)真真把江夕遲說的話做了筆記,封皮上寫著三個字——江老師。江老師看著那三個字,心里癢癢的,生出了搞師生戀的念頭。于是他問朝珣:“你覺得我教的怎么樣?”朝珣在那封面上寫上自己的名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