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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一樣,除卻那一頭雪白泛著冰藍(lán)的長發(fā)以外。江離素伸手撫著他的鬢角,問他,“你這副模樣倒像是以前剛見你時。”唐商庚眼簾輕掀,彎了彎眉眼,“天星宗試煉大會那時?”“嗯?!苯x素頷了頷首。一說到前塵往事,唐商庚倒是想起一茬來,他橫了江離素一眼,問道,“你說你當(dāng)時在天星宗,是不是欲擒故縱?”江離素啞然失笑,“我欲擒故縱什么了?”“你當(dāng)時的確就是肖想我罷?不然平白無故對我這么好?”唐商庚傾身向前,雙眼直視他,又道,“你老實說,當(dāng)初是不是想以我作為爐鼎?”江離素思忖一會,道,“我覺得這是個送命題?!?/br>唐商庚被他逗笑了,說,“送什么命?那也要我舍得?!?/br>江離素長嘆一聲,“就怕你現(xiàn)在不舍得,等我實話實說后,你就舍得了?!?/br>唐商庚見他如此遮遮掩掩,今日勢必是要問出個所以然來了,便道,“你且說來。”江離素沉吟半晌,眼神閃爍,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那我實話說了,你別生氣?!?/br>唐商庚眉尖不禁一跳,面色自然正常的回道,“不過都是以往的事了,我生什么氣?!?/br>江離素一看,暗地里忍不住想笑。就他這副神情,若開玩笑說把他當(dāng)爐鼎了,他八成會生氣。只好一副義正言辭的道,“我如此一身正氣,怎么會想將你作為爐鼎?其實……”江離素故意賣了一下關(guān)子,唐商庚的耳朵都豎起來了,卻聽他道,“其實當(dāng)初就覺得你小小一只,挺可愛的,看的順眼就多管閑事了?!?/br>話音剛落,唐商庚一腳就招呼了過來。“說誰小小一只?”唐商庚怒問。“不是說不生氣?”江離素一臉無辜。捉弄夠了后,江離素莞爾一笑,說道,“興許是一見鐘情罷?!?/br>“興許?”唐商庚挑眉,冷哼了聲,也不和他計較,“所以你就是承認(rèn)自己欲擒故縱了?”“承認(rèn)承認(rèn)?!苯x素敷衍的應(yīng)道。唐商庚見狀,便是氣惱的咬他。兩人這般打打鬧鬧的,險些又要將正事給忘了。只聽唐商庚這時說,“前面不遠(yuǎn)有個坊市,暫且先去那兒罷。”江離素一愣,“不是去慕云劍宗?”唐商庚瞥他,說道,“那些魔修只是不好在此地行動,才沒采到仙草,興許這正道的坊市里會有,暫且先去那兒看看,若是有,自然不用去那慕云劍宗。”“那便好?!苯x素應(yīng)道。唐商庚察覺到他神色不對,挑眉一問,“怎么了?你不想去那慕云劍宗?”“不想。”江離素實誠的回道,“我怕你被那傅景舟搶走了?!?/br>“胡鬧,他與我不過師徒關(guān)系,你想到哪去了。”唐商庚揚(yáng)眉,敏銳的聽出了言外之意。倏地,他伸手將江離素一抱,窩在江離素懷里,笑盈盈的看他,“你在吃醋?”“對啊,世人都道你萬分寵愛那傅景舟,我自然是吃醋。”江離素一點(diǎn)也沒有否認(rèn)。唐商庚不知道的是,傅景舟的的確確對他的心思不正,江離素的擔(dān)心實屬正常。唐商庚抬起眼來,看上去水盈盈的,清潤得好看,半晌后,只聽他道,“如今我與他已經(jīng)不是師徒了?!?/br>江離素一怔,他還從未聽過此事,不由得問,“怎么?”“他此前那樣對你,我怎容得下他?”唐商庚冷哼,慵懶的倚在江離素懷里。那次他險些又再次弄丟江離素了。況且,從萬重峰那件事之后,他與傅景舟再無聯(lián)系,師徒關(guān)系早已名存實亡了。江離素反抱住他,輕輕吻了他的眉眼,笑道,“看來是我比較重要?!?/br>那是自然。唐商庚心想。但見江離素神色柔和,他像是撒嬌般的賴在江離素懷里,抬頭問道,“不吃醋了?”“不吃了。”江離素回答。“那你親我?!敝宦犔粕谈质堑馈?/br>“……”江離素。這家伙到底是怎么做到這么萌的?此番下去,只怕又要耽擱正事,他們二人在鬧了一會后,總算是啟程了。這座坊市正是當(dāng)初蘇家的坊市,蘇永瀚一死,這坊市很快便易了主。這座坊市自然也沒有當(dāng)初那般繁華了,還不如正魔交界處的那座坊市。說來倒讓人覺得物是人非。唐商庚一到坊市,直奔那藥坊而去。然而,途中卻遇見不少人熙熙攘攘的聚在一起,正中央躺著一名發(fā)黑的尸體,看上去有幾分滲人。只聽這些人低聲的議論著,“又是魔修干的?這些魔修真是越發(fā)囂張了,還將不將我們正道放在眼里?”江離素聽到這番話,視線不禁往那邊一看。如今正道沒落,魔修時常前來侵?jǐn)_,也因此造成了正魔兩道劍拔弩張,一觸即發(fā)的局勢。唐商庚對這事并未上心,恐怕他如今關(guān)心的也就只有與江離素有關(guān)的事情了。當(dāng)他們要經(jīng)過這群吃瓜群眾時,忽然聽有人壓低了聲音,“你們聽說了沒有,當(dāng)初那名失蹤了的飛霜劍宗老祖云慕,竟是早已墮入魔道,與那群魔修為伍了!”雖說他刻意的壓了聲音,卻還是落入了江離素的耳里。江離素微微蹙眉,也不知這傳聞到底是從何而來的。唐商庚入魔倒是沒錯,卻并未與魔修為伍,想必這是有心之人傳出的消息。江離素不由得的就猜是南九霄,會這般針對唐商庚的,恐怕也就只有那個家伙了。而這些話他都聽見了,唐商庚不可能沒聽見。只是,唐商庚并未在意,牽著江離素的手繼續(xù)往前走,腳步都未停下。當(dāng)有人開了個頭,所有猜測仿若洪水傾瀉一般,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那老祖墮入魔道了?以前聽聞?wù)啦簧偾拜吥耸窃颇剿鶜?,我還不信,如今知曉他入魔,這傳聞想必八|九不離十!”“我看啊,指不定那飛霜劍宗本身就與魔修有瓜葛,不然當(dāng)年為何玉花宮、鶴御門等仙門要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們?”說到這時,唐商庚終于停下了腳步。“別聽?!比欢x素卻伸手捂住了他的雙耳。唐商庚一怔,回首看他,旋即笑了,“不妨事?!?/br>說罷,他捉住了江離素的手,讓其放開。不過些閑言碎語罷了,他沒那么在意。如今他心性已安定了不少,不至于會被這些言語左右。再說了,江離素在他的身邊,他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呢?他輕輕握著江離素的手,輕輕咬了咬,撓的人心癢癢。倏地,又聽人道,“你們都不清楚,還記得當(dāng)初在飛霜劍宗里,經(jīng)常與傅前輩作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