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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兩下,他便扔在了榻上。走出洞府,一眼就見那江離素正擺弄那些仙草靈花。江離素像是轉(zhuǎn)了性子,成日鼓搗這些玩意兒,倒是修身養(yǎng)性。唐商庚倚在門旁,如墨般的長發(fā)散亂于肩上,神情慵懶的看著江離素。江離素沒察覺到唐商庚正在身后,剛修剪了些許殘枝敗葉的他一個轉(zhuǎn)身,對上唐商庚的視線,嚇得他抖了抖。一瞬間還以為是云慕待在那里,把他嚇得不輕。見到他這等反應(yīng),本來板著一張臉的唐商庚忍不住微微勾起薄唇,輕聲一笑,“師叔,你膽子怎么這么?。俊?/br>江離素橫他一眼,誰讓他方才那副模樣與云慕有幾分神似。“怎么不乖乖躺著?”放下手中物什,江離素走上前,伸手點了點唐商庚的額間,讓他趕緊回到房里。大抵是心情好的緣故,被點了眉間,唐商庚倒也不慍不怒,回道,“睡夠了。”確實是睡了一天好覺,半點倦意都無。“是么?”江離素看他精神頭的確不錯,臉色也恢復(fù)了些。末了,才又是道,“那就過來陪我喂些小魚小蝦?!?/br>唐商庚正好也閑著無事,應(yīng)了一聲。見那一池的魚蝦,唐商庚道,“師叔轉(zhuǎn)了性子了,竟還有閑情喂養(yǎng)這些東西?”“隨便養(yǎng)養(yǎng)罷了?!苯x素漫不經(jīng)心的回道。他轉(zhuǎn)眸看向唐商庚,驀地問,“你那寒癥可有解法?”他話題轉(zhuǎn)得太快,讓唐商庚怔了怔。唐商庚反問道,“師叔怎么關(guān)心起此事來了?”“這不是擔(dān)心寒癥久不治愈,對你性命有害么?!苯x素回。在江離素看來,寒癥來得兇猛,唐商庚又只是元嬰修士,指不定哪日挨不過去,就身死而亡了。但這寒癥是唐商庚的舊疾,發(fā)作時雖說多有不便,但也只是每隔十年發(fā)作,忍一忍就過了。他甚至都不太記得,自己為何會有這舊疾,來得兇猛且突然。“沒有解法?!碧粕谈Z氣淡漠,隨手撒了一把飼料到池子里。江離素愣了愣,“沒有解法?”“若有解法,我早解了?!碧粕谈謇涞牡馈?/br>每隔十年就有一年要遭受寒癥發(fā)作之苦,而且寒癥發(fā)作的這一年,他連入睡都困難,若能解,他怎么可能會拖到現(xiàn)在?江離素蹙著眉沉吟半晌,隨后緩緩道,“師叔幫你想辦法?!?/br>唐商庚一聽,忍不住挑了挑眉尖。他自己都找不到法子解,江離素能有什么本事幫他想辦法?不過,他也沒拂了江離素的好意,“師叔對我這么好,我都要感動哭了。”江離素聽這句話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這不是他對辰御真人說的話么?歷史總是這么驚人的相似!江離素體會了一把辰御真人當(dāng)時的心情。雖然說了要幫唐商庚想辦法,但其實江離素自己現(xiàn)在也毫無頭緒。除非能想起有關(guān)于寒癥的設(shè)定。指不定自己什么時候就想起來了。江離素是這么想的。唐商庚暫時留在江離素洞府里養(yǎng)傷,江離素倒也不在意有人住進(jìn)自己洞府,不知是他太過相信唐商庚,還是他太沒防備心。不過,這愜意的日子沒過幾天,就傳來沈清夏走火入魔一事。果真就如所夢到的一樣,不過也來得太快,傅景舟才入煉虛期沒幾天。得知這個消息的江離素似是急的團團轉(zhuǎn)。唐商庚輕挑眉尖,語氣略帶輕蔑,“師叔怎么如此著急?那沈清夏又瞧不上你,你為她如此憂心作甚么?”被他這么一說,江離素才忽然想起原身喜歡沈清夏這設(shè)定。其實,他倒也不是著急沈清夏,因為他知道沈清夏最后必定沒事。他著急的是傅景舟之后會被人挑唆。不過……江離素靈光一閃,覺得自己喜歡沈清夏這個設(shè)定正正好。本來他還擔(dān)心自己不知道要找什么理由和傅景舟一起行動,如今有了這個理由,傅景舟應(yīng)該也只能答應(yīng)。江離素故作遮遮掩掩的說,“她再如何也是我?guī)熋茫螞r我與她是同門,擔(dān)心她也是正常?!?/br>一看他神情,就知道他對沈清夏還未死心。唐商庚不悅的冷哼,“師叔是對沈清夏之心未死,若是我,得不到的,不如就讓她死了,誰也別想得到。”“……”江離素。簡直是教科書式的反派!江離素并不是真對沈清夏有情,但仍作猶豫狀,思慮半晌,最后作了決定,“不行,我先去看看她狀況再說”說罷,他起身走出洞府。唐商庚見狀,緊隨其后。途中,唐商庚仍是板著張稚嫩的臉,臉上神情盡是不悅。他道,“那沈清夏有甚么好的?讓你們這樣趨之若鶩?”“她哪里都好,善解人意,心地善良,鋤強扶弱……”江離素幾乎是要把沈清夏的優(yōu)點都細(xì)數(shù)一遍,唐商庚聽不下去,立即打斷了他,“夠了?!?/br>唐商庚聲音清冷,隱隱帶有怒意,顯然十分不高興。江離素捉摸不清唐商庚這喜怒無常的性子,覺得興許是唐商庚不喜歡沈清夏,聽不得別人說她好。很快,他們就到了沈清夏的洞府。此時傅景舟正好從洞府里出來,迎面就碰上了江離素。看見江離素時,傅景舟愣怔了片刻,旋即回過神來,不情不愿的與江離素寒暄,“江師兄,你也是來看望的?”江離素聽后,頷了頷首,故作關(guān)切的問,“沈師妹她如何了?我聽聞她走火入魔,現(xiàn)在情況嚴(yán)不嚴(yán)重?”“她……”傅景舟似是欲言又止,末了,才續(xù)道,“她不是很好?!?/br>“其他師叔都沒法子治好她?”江離素又問。他心里跟明鏡兒似的,若是有法子,傅景舟又怎么用得著去尋凰苓草。如他所料的,傅景舟搖了搖首。不過他仍舊不死心,若能不讓傅景舟出門,那是最好。所以,他提議道,“師祖應(yīng)當(dāng)會有辦法,不如你去求師祖?”云慕寵傅景舟得很,傅景舟的要求,云慕肯定會聽。傅景舟愣了愣,沒料竟是回,“師父他不會幫忙的,且他從天星宗回來之后便閉關(guān)不出,不知什么時候會出關(guān)。”與江離素所想的不太一樣。不談云慕正在閉關(guān),傅景舟竟是說云慕不會幫忙?還以為傅景舟說的話,云慕都會聽……不過,云慕果然在天星宗為抵擋楚歸涯那一擊受了重傷,不然為何閉關(guān)。傅景舟也難得與江離素說這么多話,他接著道,“辰御師叔道,要救她就得找到凰苓草,我正準(zhǔn)備動身去找?!?/br>江離素沉吟半晌后才道,“我和你去?!?/br>“什么?”傅景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