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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江顏看著楚絕虔誠的側(cè)臉,微微失了神。一大早,江顏就被楚絕叫了起來,昨夜陪著楚絕看星星看月亮,導(dǎo)致睡得很晚,精神有些不振。換上衣服,用冷水洗了臉,才感覺好了一些,卻還是一點(diǎn)都不想動,好難過啊,怎么辦,他想睡到自然醒啊,他想在床上躺到死?。?/br>每天他的靈魂都叫囂著,快起來,有客人來了,身體就一動不動的拒絕他,再多躺一會兒,就一會兒……到了非起不可的時候,匆匆忙忙的洗把臉,再把衣服頭發(fā)整理好就往會客廳沖,每天如此。這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啊!他真的好想在床上躺個三天三夜,躺到地老天荒,去你妹的愛情吧,他要跟床相親相愛一輩子。江顏帶著三個徒弟趕到的時候,外門弟子差不多已經(jīng)到齊,熙熙攘攘的站的整齊,雖說這幾天他一直在招待客人,見的人也不少了,可一下子這么多人聚集到一起,還有不少人盯著他看,立馬緊張了起來。好尷尬,怎么辦?!為什么都看著我,好無聊,我到底應(yīng)該干什么,我衣服還整齊吧?江顏面部僵硬,幾乎成了個木頭人,恍恍惚惚的從人群中穿過,走到了他所在的位置。這種場合是他最不愿意參加的,但作為江家的弟子,他必須到場,還必須保持著微笑。感覺自己好像個禮儀小姐啊怎么破……“師弟!”林橋看見江顏走過來,招呼了一下。“師兄好!這是快開始了嗎?”江顏問:“澤飛怎么樣,身上的傷都好全了嗎?”“多謝師叔關(guān)心!”陳澤飛行了個弟子禮:“已經(jīng)好全了,修為更加精進(jìn)了呢!”莫辰和江煙也早就到場了,都帶著自己的弟子,幾個人寒暄了會。聶蓮看見江顏過來忙打了聲招呼,拉著涂林林兩個人不知道搗鼓什么去了。“楚師弟!”涂木木看見楚絕過來,笑嘻嘻的跑過來:“這兩天我們凌風(fēng)閣太忙了,都沒有時間來找你,你好像瘦了呢!”兩人一年未見,楚絕長高了不少,一身白衣看起來更加玉樹臨風(fēng),精致的眉眼雖然淡漠,卻意外的讓人感覺很溫柔。楚絕淡淡的瞥了涂木木一眼,沒有說話。就這一眼涂木木感受到了深入骨髓的冰冷,難道剛才的溫柔,都是錯覺嗎?她那可愛的小師弟,怎么突然變了個樣子,怪讓人害怕的。“快開始了,咱們?nèi)ビ幌录抑鳎甙?!”江顏看見遠(yuǎn)方江信的身影道。林橋走在最前方,之后是江顏,江煙和莫辰,師兄弟幾人站在臺前,弟子們站在身后,還有剩余的外門弟子,全都對著江信行禮。花家來的是花谷雪,柳家來的是柳家主的親弟弟柳城,代表方家來的是一位客卿長老,而代表洪家來參加的……是柳寧熙。“哼,洪家簡直欺人太甚!”等幾人都?xì)w位了,林橋冷哼道。“師兄,這方寧熙再怎么說也是柳家的家仆,雖說伺候的是洪家大少爺,可派他來,怎么都不合適吧?”江顏道,五大家的家仆都是混用的,這是天道盟的規(guī)矩,也是怕某個家族若是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也不至于剩下的家族一無所知。“不過就是為了羞辱咱們江家!洪家簡直是過分!”莫辰道。“還連同柳家,一起羞辱了。”江顏看了一眼柳寧熙,柳寧熙不過十幾歲,坐在位子上脊背挺直,眉宇間正氣凌然,身上有股寧折不彎的氣勢。江家家教嚴(yán)謹(jǐn),倒是沒有人諷刺柳寧熙,可方家的那位長老看見一個仆人竟與自己平起平坐,臉色難看的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就差直接罵人了。柳寧熙神色不變的聽著那些骯臟的話,心中隱隱有股怒氣,卻終究不敢發(fā)出來,在別人眼里,他就是個下等人,就是個仆人,就是伺候洪少爺?shù)墓?,他不甘心,憑什么他一生下來就低人一等,活該被人罵?!他不甘心,三小姐那么溫柔的人,卻整日要被關(guān)在密室里修煉,每次看見三小姐眼里的落寞,他就忍不住一陣心疼,大少爺和二小姐那樣的人都能得到家主的關(guān)心和愛護(hù),每天對著他們不是打罵就是□□,三小姐那樣美好的人,受到的卻都是冷漠與白眼。不就是三小姐的親娘不是家主的夫人嗎?!他們一個個就罵的那么難聽,說三小姐是野種。憑什么?世道不公!他方寧熙發(fā)誓,若有一天他變得強(qiáng)大了,一定會把洪家那些狗眼看人低的人清理干凈,讓那些嘲笑自己的人都刮目相看,讓三小姐也能得到自由,開開心心的活著。他如今雖活的像條狗,可是,狗也會咬人!總有一天,他會讓世人知道,狗急了發(fā)瘋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柳寧熙靜靜的坐在一旁,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沒有人關(guān)注他在干什么,除了身邊那位長老的嗤之以鼻。“弟子試煉大會,正式開始!參加者都是從十二歲到十七歲之間,任何江家子弟都可以參加,前八名有資格去劍閣,而外門弟子也可通過這次試煉拜為內(nèi)門弟子”一位長老走上前去道。江家的試煉大會每五年一次,也就是說,基本上每個江家的弟子都只有一次參加的機(jī)會,對于外門弟子來說更是殘酷,一次發(fā)揮不好,終身不可能成為內(nèi)門弟子。不過也有特殊的情況,若真是有天賦很高的弟子,江家也會破例收入門內(nèi)的。不過這種情況百年來沒有遇到過一例,因為天資的高低是從一出生就基本已經(jīng)注定了的。“第一關(guān),風(fēng)陣試煉!”長老剛剛說完,廣場上突然刮起一陣狂風(fēng),吹得四周獵獵作響。“廣場中央的臺子上,是由我親自設(shè)下的颶風(fēng)陣,靈力不足者,便進(jìn)入不了風(fēng)陣,反而會被吹走,兩人一組,風(fēng)陣中可以使用任何靈根,能在風(fēng)陣中屹立不倒者,勝出。”“是!”眾弟子齊聲應(yīng)道。林橋今年并沒有弟子參加試煉,燕封站在所有弟子的最前方,第一個邁入風(fēng)陣。涂木木跟在他身后,剛一進(jìn)入風(fēng)陣兩人就直往天上沖去,燕封和涂林林俱都擁有水靈根,兩根粗壯的冰柱拔地而起,融為一體,把燕封和涂林林夾在中間,慢慢送回了地面。風(fēng)力實在是過于巨大,兩人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四周才慢慢的恢復(fù)平靜,一起走出了風(fēng)陣。涂木木本想拉著楚絕一起,楚絕卻理都沒有理她,甚至都沒有看她一眼就往風(fēng)陣方向走去,涂木木原地氣憤的跺了跺腳,想要跟上卻被聶蓮拽住:“師姐,你還是跟我一組吧!”聶蓮雖比涂木木大兩歲,卻因為認(rèn)師父認(rèn)的晚,修煉的時間也比她短,只能對著她叫一聲“師姐”。“用得著你管我!”涂木木惡狠狠的沖著聶蓮道:“你本來修煉時日就短,精神力也不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