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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在座的全不是對手。原來這白將軍,竟有如此身手,并不是什么徒有一副好容貌的繡花枕頭……白修將眾人神色盡收眼底,收起皮.鞭,臉色稍微放緩,道:“關于如何攻打毗鄰國,我有一個想法,請眾將軍指點一二?!?/br>這回白修再神態(tài)客氣,用語謙遜,眾將領都不敢再當真,連忙打起精神來認真聽著。便見青年像是早已把天下形勢收于掌中,三言兩語,思路清晰,切中要害,一語道破了敵軍的弱點和致命之處,并把各路將領的職責、進攻路線、攻防陣勢安排得明明白白。一番話下來,營帳里的氣氛從剛開始的散漫、窒息到后來的精神振奮、熱烈討論。沒有人再對這位白將軍有半點異議,大家心服口服。孟翱也興奮了,他正與大家討論作戰(zhàn)細節(jié)討論得熱烈,忽覺一腦門兒全是汗,嗓子里也干渴得厲害,抬眼看到那俊美小廝站在一旁,便扯開嗓子吆喝道:“哎那誰,你傻站著干什么?這么沒眼力見兒的嗎?都不知道給我們泡杯茶來?”白修一怔,停住了話頭,他看看楊戩,又看看孟翱,想開口委婉提醒一下這個憨憨,別惹惱了戰(zhàn)神把命不明不白給丟了,還想喝茶?便見楊戩抬起那雙淡漠的眉眼靜靜地掃了一眼孟翱。氣氛有一瞬間的僵持。眾將突然感到空氣涼了下來,都很有默契地停下了討論的聲音。楊戩邁開長腿走了過來,卻意外地并沒生氣,嘴角還挑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他拎著一盞茶壺,排開幾個茶碗,依次給眾人滿上了茶,不痛不癢地道:“慢用?!?/br>孟翱得意地哼了一聲,拿起茶盞,眾人也都松了口氣。不知道為什么,雖然這個小廝不聲不響,但是看起來就是很不好惹的樣子。可孟翱的茶還沒喝進嘴里,就見楊戩親自舉起一個琉璃茶盞喂到白修的嘴邊,而后一笑,那冷清的眉眼唇線竟化作一灘溫柔,對著白將軍低低道:“說這么多的話,看你嘴角都干了,來,潤潤嗓子?!?/br>話音剛落,白將軍竟也就著那手,仰頸將茶水一飲而盡。有一滴茶不慎滴落在楊戩的手上,白將軍神態(tài)自然地牽起那只手,放在自己唇邊輕輕一舔。粉.紅的舌.尖一閃而過,映襯著那只蒼白膚色的手,帶來幾許讓人腹.部.起.火的熱.欲。“咕咚”一聲,誰暗暗吞了口口水。白修抬頭,展開一抹云淡風輕的笑顏,像是說天氣一般隨口:“對,給各位說一聲,楊戩,他是我的心上人,不是什么小廝?!?/br>“今天,我的心上人看大家辛苦,給大家端了杯茶來,各位別往心里去啊,也不用想著客氣回禮什么的,我的心上人大度得很,不會計較的?!?/br>他說著,展開一幅地圖,指了指圖中一個地點,道:“來,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繼續(xù)?!?/br>卻一時無人應答。作者有話要說: 楊戩:媳婦兒又維護我了,開森。第55章眾人的神色一時都有些古怪。他們沒聽錯吧?白將軍是個男的,楊戩也是個男的吧……?這是傳說中的龍陽之癖?這會兒的人族生產力已經(jīng)大大發(fā)展,一切以延續(xù)人口為大的社會道德也已漸次形成,比后羿那會兒的原始社會反倒更保守。因此,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情.愛之事反而更為禁忌,即便有,那也只是少數(shù)權貴人物的風流軼事,大家偷偷摸摸在下面盡興就行了,少有人擺在臺面上說。沒人會認為這是什么真的“愛情”。眾將領的目光一下子就有些不對勁兒了,又不敢打量白修,只好都把目光暗戳戳地往楊戩身上瞟。沒想到將軍看起來神清骨秀的,竟喜歡這一卦的,嘖。想來必有過人之處。討論繼續(xù)進行下去,而有些人的思緒就不由得飄遠了。入夜,各路將領開始按照白修的吩咐,偃旗息鼓、夜間行軍,白天則就地修整,起鍋生灶,這樣連續(xù)幾天,果然沒有驚動毗鄰國,神不知鬼不覺地行軍數(shù)十里地。等到毗鄰國的第一座城池鄴城守將發(fā)現(xiàn)時,白修的大軍已經(jīng)兵臨城下。一方是士氣高漲的大軍,一方是毫無準備慌張失措的守軍,一瞬之間,局勢已定,三天之內,鄴城攻陷。白修大軍此行并不在攻城略地,而志在直.搗.黃.龍,因此只是留下一位將領收取鄴城政.權,納降鄴城守軍,而后善待鄴城百姓,把天正國的福澤廣為傳播。剩余大軍,繼續(xù)向前快速行軍。就用這樣的方法,連續(xù)解決掉了毗鄰國三座城池。一時間,天正國白將軍大軍的威名傳遍了整個毗鄰國。白修大軍軍帳內。經(jīng)過這幾次戰(zhàn)役的連戰(zhàn)連捷,白修的威名也同樣傳遍了軍中。沒人再敢質疑、再去質疑這位白將軍的智勇。盡管他從不親自上陣殺敵,但只要出征前給出幾句錦囊妙計,施行下去,就一定會大勝而歸!白修的主帥軍營里就越來越熱絡了。有前來商討攻敵策略的,有日日請安問好的,還有來套近乎送禮的,更有些五大三粗的武將們喜歡喝酒涮串,總是來邀請白修一同把酒言歡。白修推了幾次。這天,孟翱連同左、中、右、前鋒、守衛(wèi)幾位大將一同邀請白修宴飲慶功,白修實在推不過,便只能答應了。據(jù)說,他再不去,軍中戰(zhàn)士都要把他傳成一個高冷不近人情的鐵面將軍了。臨行前,楊戩給白修整理衣襟。他動作很細致,把白修被鐵甲弄亂的頭發(fā)重新束了束,又給他換了套好幾套衣服。從潔凈如雪的白,換到嫩如水蔥的綠,再換到青如煙雨的藍,換來換去,楊戩總是不滿意,最后給挑了一件平平無奇的黑。白修多是穿白,鮮少穿黑,這次換上那黑,從屏風后走出來,竟讓人眼前一亮。不同于月光般皎潔無瑕、仙氣渺渺的白,這身黑色勁裝自帶一種端莊、肅穆之感,可穿在膚如凝脂、眉眼如畫的白修身上,竟平添了幾分鮮活而妖冶的大氣之美,像是懸掛在驟風暴雨之中的明月,黑白兩色對比鮮明,明月愈顯皎潔高貴,暗夜愈顯妖冶狂野,美得驚心動魄。楊戩看著,目光深深沉沉,既黏著,又復雜。本想挑一件最平庸的給自家寶貝兒換上,誰知道,怎么不管是什么衣服,穿在寶貝兒身上都像是化腐朽為神奇,令人難以自持。白修渾然不知楊戩心里所想,他看了眼時間,差不多了。便抬了抬眉:“親愛的,你一向不喜這種場合,就不用去了。我去去就回?!?/br>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前幾次他人來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