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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內(nèi)殿走去。“咚”地一聲,門在身后落了鎖。楊戩把人往墻邊靠,低頭靠近,看著懷中紅通通的小臉蛋,特別想欺負。“乖徒兒,為師今天就教教你,深更半夜不能隨便邀請男子進家門,記住了嗎?”“不然就像這樣……”楊戩眼眸危險地瞇起,唇邊一抹笑,一手捉住白修兩只清瘦的手腕舉過頭頂,一手抵住了墻,垂首靠近,呼吸相交。白修輕輕一顫,淡唇泛起了艷色。楊戩的眼神迷離,不再猶豫,把那艷色的唇吻得像一朵盛綻的玫瑰。直到白修喘不過氣來,眼睫上沾了淚水,這個guntang漫長的吻才結(jié)束。楊戩低低一笑,他又垂首,在那可愛的眼睫上輕輕吻啄。而后忍不住的,又到細軟的眼瞼,到滑膩溫熱的腮側(cè),到線條精致的下頜。怎么吻也吻不夠。手也由抵墻而不知覺換了姿勢,握住那纖薄腰肢的一側(cè),愛不釋手。可惜有衣服隔著,便忍不住地摸到了腰帶的地方,輕輕一扯。可就在這時,一道帶著顫音的輕喚響起,阻止了他的動作。白修低低地喚:“師父?!?/br>聲音小小的,帶著點對未知的害怕,可憐巴巴,簡直讓人恨不能把一顆心都捧給他,去呵護。楊戩失笑,用極大的意志力才停下了動作。卻又眷戀繾綣地再次吻了吻那瑩濕的嘴角,像是安撫。一本正經(jīng)地挽回自己的形象:“知道了嗎?晚上放男子進屋就會發(fā)生這樣的事。當然,為師除外?!?/br>白修竟也老老實實乖乖巧巧地點頭:“哦,知道了?!?/br>看得楊戩恨不得把他里里外外欺負個透。可現(xiàn)實卻是只能笑著搖頭。小徒兒多單純,不能讓他過早地看到成年男仙內(nèi)心的骯臟,嚇跑了怎么辦?要慢慢來,慢慢引導。楊戩松開了手,靜靜欣賞了會兒白修臉上的綺麗,半晌才正了正神色,像個正人君子般從腰間取下一個錦囊,遞給白修:“我來,是給你送這個。”楊戩眸中的笑意漸淺,沉淀成了一股隱隱的擔憂??伤霐苛搜鄄€,把那神情遮去,只露出微笑來:“嫦娥,你是不是在修煉中總是被夢魘所纏,從而心神不定?”“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就是去蓬萊山求取了仙藥,這仙藥經(jīng)我嘗試確有定神寧心、助益修為的功效,你一日一次,按時服下,或可緩解心中夢魘?!?/br>他說著,把那錦囊放在了白修的手心中。白修神情恍然。原來楊戩離開的這幾天竟是為了自己。他不由想起那幾日自己心中的糾結(jié)、徘徊,還有對楊戩發(fā)瘋般的思念,簡直是……羞恥。可羞恥中又泛著甜。楊戩又逗:“這么感動???”“那,其實七仙女送你的那籃子仙果也是我托她給你的。那是我在去蓬萊山的途中,偶然發(fā)現(xiàn)的。嘗了后覺得應該合我家小徒兒的口味。為師是不是很心細?”白修捂著臉都不知道接什么話好了。楊戩把白修那捂著臉的兩只手輕輕掰下來,握在自己的手中,帶著笑的聲音轉(zhuǎn)而鄭重:“嫦娥,從今而后,我會好好地愛你,呵護你,珍惜你,不論你過去是什么樣子,不論你的家庭、出身,不論你變成什么樣兒,不論你叫什么名字,我都會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地喜歡你。不,會比現(xiàn)在更喜歡,一天一天,一月一月,一年一年,甚至每一個時辰,我都情不自禁地更多喜歡你一分,直到不可自拔?!?/br>“所以嫦娥,我喜歡的只是你這個人而已,跟其他任何東西都無關(guān)。就像你喜歡我一樣,只是喜歡我這個人,對不對?”他輕吻白修的額頭,小心翼翼,視若珍寶。那些話便像是清澈的泉水,順著這吻,流遍了白修的全身。溫暖,動人,像是閃閃發(fā)光的金子,被他同樣小心翼翼地藏起。白修整個晚上都過得暈暈乎乎的。楊戩最后到底是沒好意思賴著不走。所以廣寒宮里仍只是他一個人。只是往日都是一個人的白修,卻突然覺得今夜的廣寒宮尤其寂靜。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一會兒抱著枕頭一陣發(fā)笑,一會兒又愁眉苦臉地滾進被子,像個小傻子。小傻子白修第二天早上起床時,晨光已遍灑進來,他在床上呆坐了半晌,忽然想起,今日可是要開朝會的,連忙起來收拾。還好,距離開朝會還有半個時辰,來得及。白修小跑著去衣柜里取衣服,站在了鏡子前,看一眼,又忍不住笑,像個偷了腥的貓。他美滋滋地換好了衣服,梳好了頭發(fā),洗漱完畢,走出了門。一打開門,卻見到楊戩站在門外。他身姿如竹如松,筆挺地站著,看不出等了多久。白修眨了眨眼,眸光中閃過驚喜,不好意思地問:“你怎么來了?”楊戩上前,溫柔看他,伸出了手:“我來接你去上朝會?!?/br>白修羞澀又rou麻地咂舌。從廣寒宮到凌霄寶殿,扎一朵云,片刻即到,還用得著接?可偏偏心里受用得很,乖乖地上前,把自己小了一碼的手掌放在那寬大的掌心中。十指交握,掌心相貼。甜滋滋的笑快從心底溢出。兩人共乘一朵云,云慢慢地,從天邊飄蕩蕩地悠著,感覺比兩腿走著還慢。但兩人一點也不急。白修小聲問:“你來了多久了?怎么不敲門叫醒我呢?”楊戩看他一眼,伸出空著的左手替白修理了理鬢邊一縷垂下來的長發(fā),笑了笑:“不舍得喊醒你,多久我都愿意等?!?/br>白修眼睛睜圓,有點招架不住。他像是被燙到,害羞地不再繼續(xù)。原來談戀愛都是這么rourou麻麻膩膩乎乎的啊……他可從沒談過戀愛。回去得趕緊查一查什么之類的!楊戩看著那雙滴溜轉(zhuǎn)的眼睛,好笑:“在想什么呢?”他指腹輕輕磨蹭上白修細膩的手背,小小的壞心思突然興起,語氣里添了點委屈:“那我等那么久,我的心上人怎么一點都不心疼呢?”“昨天晚上我回去后,一晚上都沒睡好,躺著閉上眼是你,睜開眼也是你,翻來覆去都是你。一直輾轉(zhuǎn)到凌晨,實在想見你,便到廣寒宮外面等著。一直等了兩個時辰呢?!?/br>他牽起白修的手背,在白修瞪得溜圓的眼睛下,坦然無比地放在自己的腮側(cè),輕輕蹭了兩下。觸感極好,流連難止。白修張目結(jié)舌。手背上傳來的屬于楊戩臉頰的觸感弄得他癢癢的,像是有一股電流閃過,他連忙抽回了手,緊緊捂著,下意識揉搓著剛剛被碰觸的地方。好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