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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清很想敲開林晉桓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林晉桓揮了揮手開始趕人:“出去吧,都別來煩我?!?/br>“唉!”延清氣得直跺腳?!澳愕降资窃趺聪氲??”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思緒混亂中,林晉桓也在問自己。我怎么能將他心悅的姑娘送回開云寺。我怎么舍得讓他傷心。***“姓薛的!”清心堂里,薛遙神游在外的魂被晉儀喊了回來:“怎么了?”晉儀嘴里一邊嘟囔著天下男人都一個樣一邊給薛遙寫方子:“一會兒我會派人送藥來,只需早晚各服一劑即可,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薛遙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方才說道哪兒了?”“得嘞,我自己和小哭包說去?!睍x儀說著站起身,走向躺在床上的重雪,她回過頭來咬牙切齒地看著薛遙說道:“我以后再也不要管你們的事了。”薛遙覺得晉儀這通邪火發(fā)得很是莫名其妙,但他自己此刻心煩意亂得很,也無暇去顧及其他。晉儀留下藥方,又叮囑了重雪一番,就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離開了。晉儀離開后,薛遙一改人前深情不壽的模樣,他走到重雪床前交代道:“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喊我,我就在隔壁?!?/br>“薛公子,你很不高興?!敝匮┌察o地躺在床上。晉儀已經(jīng)替她處理好了傷口,她也換上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此刻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不少。“小孩子家知道什么叫高興不高興?!毖b看著床上這半大的孩子,覺得有些好笑。“我有眼睛,我看得出來。”重雪將被子拉到口鼻處,只露出一雙大眼睛。她躲在被子下望著薛遙繼續(xù)說道:“如果留下我會讓你苦惱,你就將我送回開云寺吧?!?/br>薛遙沒有理會重雪的傻話,他不耐煩道:“你現(xiàn)在可是個受驚過度不能說話的小啞巴,怎么還有這么多話?”說著他吹滅重雪屋里的燭火,徑直走到門前,回過身來交待道:“別廢話,睡吧,晚些我再來問你話?!?/br>作者有話要說:權(quán)宜之計,阿遙和重雪小meimei之間沒箭頭。第43章應(yīng)如是薛遙躺在房梁上,一只手枕著后腦勺,另一只手捻著一枚東珠。夜已深沉,院子外除了幾聲蟬鳴再無別的聲響。此時雖已是盛夏時節(jié),但迦樓山的夜依舊有些寒涼。薛遙將珠子舉到眼前,仔細端詳著。重雪白天里睡多了覺,夜里毫無睡意,此時她正精神抖擻地躺在床上和薛遙說著開云寺里的一些生活瑣事。薛遙安靜地在房梁上躺著,心不在焉地聽著重雪說話。他的目光沉沉地垂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這是重雪留在清心堂的第三個夜晚。重雪自開云寺來,身份敏感特殊,雖然這幾日風(fēng)平浪靜,但薛遙不敢掉以輕心,連續(xù)幾個夜晚他都留守在重雪房間。就算林晉桓與延清他們對重雪的身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司徒坤不見得會善罷甘休。他們在開云寺里干下的骯臟事太多,留著重雪在怕是拔出蘿卜帶出泥,拉扯出越來越多的丑事。還有林朝,林朝若知曉了此事,未必能容得下重雪這個逃出開云寺的活口。薛遙想如今自己在旁人眼中橫豎已經(jīng)是一個癡情種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過些日子待重雪的身體好利索的時候再給她安一個名分,讓她夜里名正言順地宿在自己臥房的外間,也好斷了暗處那些伺機而動的小心思。希望未來的夫人不要介意自己這段風(fēng)流韻事,薛遙望著手里的東珠,有些自嘲地想。薛遙雖不是什么溫柔細心的人,但他也沒有急著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所以這幾日他并沒有急于向她打探開云寺之事。上午的時候晉儀來清心堂給重雪診過脈,她脈象已無大礙,外傷也恢復(fù)了不少。薛遙見她此刻說起話來手舞足蹈的模樣,料想她情緒尚佳,于是薛遙順著重雪的話頭狀似無意地問道:“九天門為何要將你們囚禁于開云寺?”重雪聞言沉默了下來,片刻之后她如實說道:“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提過?!敝匮┫袷窍肫鹆耸裁此频?,轉(zhuǎn)頭望向窗外,有些情緒低落地嘟囔著:“不知道佩雯她們怎么樣了?!?/br>佩雯應(yīng)該是重雪在開云寺里關(guān)系要好的小姐妹,短短幾日薛遙聽重雪提起過好幾次。薛遙心念一動,問道:“佩雯進開云寺多長時間了?”重雪思索了片刻,說道:“應(yīng)該有九年或者十年了吧,她五歲時就被九天門的人強擄上山,父母皆死在九天門手上。”已知九天門的活祭大典十五年一次,但具體是哪一年舉行,樞密院這么多年來只調(diào)查出了個大概,并沒有查出確切的年月。根據(jù)樞密院的密報來看,下一次的大典已然臨近。若能得知最早一批人是何時進入開云寺,就可以大體推斷出大典舉行的時間。于是薛遙問:“你們之中,誰在開元寺里待的時間最長?”重雪心里回憶了一番,說道:“應(yīng)該是七娘,她上迦樓山已經(jīng)十三年了。她原出生在江南富庶之家,正月十五和家人上街看花燈時走失,之后幾經(jīng)輾轉(zhuǎn)來到開元寺。”看來九天門為了搜羅這三千祭品,真是燒殺搶掠無所不用其極。薛遙想,這三千人背后不知還有多少家庭家破人亡妻離子散。重雪經(jīng)薛遙提起,后知后覺地開始擔(dān)心起和她一同囚禁在開云寺里的姐妹,她支起身子半坐起來,有些不安地問道:“江紹那王八蛋曾說過明年我們就不在開云寺了,不…不玩白不玩。薛大哥,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明年她們會被送去哪里?”重雪這話一下子讓薛遙來了精神,薛遙問道:“江紹的原話是怎么說的?”重雪踟躕了片刻,緊接著就繪聲繪色地將江紹說這話時的情景復(fù)述了一遍,薛遙皺眉聽著那些污言穢語,心里不斷懊惱自己當(dāng)時出手太快,讓江紹這畜生死得太痛快了些。重雪年紀小,在開云寺里的活動范圍有些,薛遙原本也沒打算從她這里探聽出什么重要的信息,沒想到竟有意外收獲。依重雪言下之意,九天門的三千人活祭很有可能就是明年。看來鏟除九天門一事已如箭在弦,需得通知肖沛,盡快擬出一套章程。重雪將江紹的原話復(fù)述完,見薛遙遲遲未語,心下越發(fā)不安。她仰頭望向薛遙的衣角,惴惴不安地追問了一遍:“薛大哥,大家明年會被送到哪兒去?”薛遙回過神,他將珠子放回懷里,低聲說道:“你們哪兒也不用去,明年你們就可以回家了?!?/br>重雪萬萬沒有想到寺里的姐妹有生之年還有希望回家,她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驚喜地說道:“真的嗎!那…”就在這么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