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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里空落落,什么也發(fā)現(xiàn)不了。陸廂淡淡道:“你不怕死,不是嗎?”溫道不置可否,他挪到桌前自顧自地坐下,氣定神閑的樣子像是來拜訪的朋友,“國英去哪兒了?”陸廂沒回答,兀自站著,溫道也不嫌討個沒趣兒,又問說:“你和許凝凝做了什么交易?”“與你無關(guān)?!标憥谅暤馈?/br>溫道撓了撓額角,低頭笑道:“最好是與我無關(guān)。和許凝凝搭上,誰能有好下場?”這話卻似乎不痛不癢,陸廂只回說:“她在找你?!?/br>“恩,”溫道點了點頭,“沒什么新鮮的?!彼兄掳涂戳岁憥肷?,又道:“你不殺我,是因為許凝凝在找我嗎?”陸廂置若罔聞,他瞥了一眼可汗刀的刀架,那行字他雖已看見,無論事到不到如今,意義都不大了。這讓人有些落寞,他情不自禁地嘆了口氣,這嘆氣讓溫道收在了眼中,他也跟著嘆了口氣,忽然說:“如果當初——”“沒有如果?!毕乱豢?,陸廂毫不猶豫地打斷了他,蹙眉道:“你不必說什么,不必如果些什么。有什么意思呢?你少在我面前顧影自憐,你同周自云歸根結(jié)底是一路人!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我也告訴你在想些什么?!?/br>他向后退了一步,冷笑起來,“我知道就算你死了,靈魂也不會與他在人間重逢?!?/br>話音未落,溫道緊抿住嘴,像是不甚贊同。陸廂才說完只感覺冷到了骨子里,他睨著溫道嘖了一聲,像是不屑,或是可憐,拂袖轉(zhuǎn)身——腳才邁出半步,他只感到背后一涼,仿佛有什么猝不及防穿過了身體。陸廂不可置信地低下頭,長劍刺破胸膛,滴著血的劍尖就在眼前。“你說得對?!?/br>溫道毫不猶豫地抽走了劍,那劍也抽離了陸廂的力氣,他倒在了地上,看見溫道拎著帶血的長劍站在身邊。他歪著頭看了會兒陸廂,血順著刃滴在緞面的血漬上,暈開一片。他的神情仍寫著不甚認同,陸廂張口想說話,血卻順著喉嚨涌出來,他抬起手按住自己的胸口,那兒源源不斷地冒著血。溫道眼里映出他的模樣,他看了須臾,微擰著的眉心緩緩舒展。無論自己是不是和周自云一樣的人,他終究成為了和周自云一樣的人。溫道收劍回鞘,“愿你的靈魂同他在人間重逢?!?/br>溫熱的血液如出一轍地流淌在深秋里。那血會慢慢凝固,變紅,變深。成為粘稠而惡心的褐色。鋪陳在靜悄悄的一隅,如同此時的夜色。命數(shù)永遠只是在人的生命中造化弄人,哪里給人以道別準備的機會。許凝凝到處尋不到溫道。倒也不是什么頗要緊的事,只是這種脫離掌控感令人不悅。她莫名地想起了陸廂在地脈時那個意味不明的微笑,忍不住低頭看了看掌心蓮紋的位置。平日里她的手臂是白凈一片,但許凝凝熟悉每個契約的位置。和誰,什么,都記得清清楚楚。她的蓮紋會永生相隨,這讓她有種安心。既然找不到國英閉關(guān)的位置,仍是得先敲打敲打陸廂。許凝凝是不愛往七目村的,畢竟有撞上程顯聽的可能,那東西終究是個禍害,可惜誰能拿他有辦法?淡月使得阡陌小道不甚清楚,好在許凝凝的紫眸像兩盞鬼火似的亮。她不緊不慢地往陸廂家走去,這個小村莊的名字成了絕妙的諷刺,她拿手指點著,數(shù)來數(shù)去怎么都湊不齊七目了。點到陸廂家門前,門庭大敞。許凝凝一眼就望見了穿著藍色藏袍的人躺在地上,臉色蒼白,已經(jīng)闔上了眼。半空中有著淡淡的腥氣,那團褐色像潑了墨。許凝凝站在門前呆滯了須臾,突然大叫了一聲。她兩手叉著腰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圈,又發(fā)泄般大喊了一嗓子,抬腳就踹壞了木門。又覺不夠,沖著旁邊籬笆邊意味不明地嘶喊著,邊連踢帶踹,只鬧到她腦袋里嗡嗡在響、眼前陣陣發(fā)白才停了下來,胸口起伏著劇烈地喘起氣來。嬌小的女人像是某種野獸般嘶著氣,咬緊了牙關(guān)嘎吱作響。她兩眼幽幽地閃爍著紫色的光,連帶著身上的蓮紋也亮起來。許凝凝低頭去看那些層層疊疊的蓮紋,卻瞥見掌心中那道似乎仍有些不愿離去的顏色。許凝凝怔了一下,走過去蹲在陸廂身邊,伸手在他脖頸上摸索片刻。她臉色愈發(fā)沉重,眼底一灘死水令人不寒而栗。蟋蟀在枯黃的草間鳴叫著,許凝凝站起來,兩手抓住男人的腳腕,將他慢慢向外拖。在她身后,小小的村落徹底熄滅在了暗淡里。夜色漸深。女人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屋舍間。絳色衣衫蹭上了些血污,好在許凝凝并不在乎,徑直朝著目的地前行。她才第二次去,卻顯得輕車熟路,也沒敲門,便自行推開了進去。屋里的人順聲回頭,見是她來,著實愣了一下,沒有開口。許凝凝比他更驚訝,忙不迭便厲聲道:“怎么是你!程顯聽呢?”逢軟玉坐在桌前,面對許凝凝的質(zhì)問,只是又轉(zhuǎn)回身去,輕描淡寫地回說:“他走了?!?/br>“走去哪兒了!”許凝凝立刻大聲道。逢軟玉優(yōu)哉游哉地托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才回說:“離開。芥子廟都關(guān)不住他,洪荒塔也一樣?!彼袅颂裘?,“去處理自己的事了,也許麻煩不必你小呢?!?/br>剛說完,許凝凝破口大罵了一句,凌空抽出了長鞭似乎要揮,逢軟玉眼也不眨地仍背對著她,說道:“你這一鞭揮到我身上,會發(fā)生什么可就不好說了。”他半側(cè)過頭去,露出笑臉,“我現(xiàn)在是無罪之身?!?/br>許凝凝又罵了一句,發(fā)泄似地對著長椅甩去,木頭劈作兩半,啪啦一聲倒在地上。逢軟玉向來和和氣氣的臉上現(xiàn)出點嘲諷來,沉聲道:“許凝凝呀許凝凝,就是因為把你關(guān)來了這里你也學不乖,才至如此。”屋門掩著,不知哪里吹來陣潮濕的穿堂風。許凝凝捏著鞭子啐了口,一股腦地罵道:“呸!別以為我像你們一樣!老子誰也不怕,橫豎不過再死一次!就是那位娘娘我——”她嘴倒豆子般正罵著,驀地住了聲,空張著口發(fā)不出聲音來,而這恰巧正發(fā)生在講到“那位娘娘”四個字上,許凝凝頓了一下,氣勢不減,臉刷得白了。逢軟玉見狀,忍不住拍了拍手,譏笑道:“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