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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rou眼可見的音浪震得險些后退一步。只見三聲過后,金鈴鐺碎得遍地都是,屋內(nèi)上千個金鈴,竟無一漏過,盡數(shù)擊碎!望著眼前只剩下金線的屋內(nèi),程顯聽由衷鼓掌,“精彩絕倫?!?/br>“言重?!迸门酒饋恚粶夭换鸬鼗鼐?,又開始卸弦。程顯聽其實沒太弄懂她把弦卸來卸去的意義何在,但萬一人家就是享受這一過程呢?他沒插嘴,幾道真元之劍斬斷完金線,再回過頭一看,琵琶女也重新把弦纏回自己手上了。他頷首,也客客氣氣道:“請吧?!?/br>后面這段路一直保持著明亮的光線,亮光都從兩側(cè)照過來,使得琵琶女陷在陰影的那半邊臉上顯出些許老態(tài)來。程顯聽當然見過不少年紀雖大,卻鶴發(fā)童顏、神采奕奕的修士。但她和他們不太一樣,那不是閱歷的跡痕,而是歲月真真親吻而過毫不留情刻下的蒼老。只不過她年輕時傾國傾城,老來才能同樣美貌罷。在這樣一個時刻,程顯聽無征兆地想到了程透。他年輕的小徒弟,年輕的男人,像是新累著碎雪的青松。和自己漫長無比的生命相比,即使是修士的他,一生也太過短暫。他們終有一天會分離,像天下所有散場的宴席。那時他能看到他眼里的光芒暗淡而去,像一顆星星的隕落。如何不叫人肝腸寸斷,痛心疾首?在靜謐的隧道里,程顯聽不由地嘆了口氣。這一聲出來,琵琶女和他自己好像都有點被嚇到,處變不驚的女人立刻停下腳步,扭頭問說:“程掌門,出什么事了?”“不是,沒有!”程顯聽干笑著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我想事情出神了?!?/br>琵琶女放心下來,兩人繼續(xù)前進。這長長的隧道不知究竟意義何在,程顯聽腦袋一抽,搭話道:“昭情君是個怎么樣的人?”琵琶女若當真就是秦可竽,這話問的,可就有點欠揍了。程顯聽暗罵自己慌不擇言,只聽琵琶女回答道:“好人?!?/br>程顯聽一愣,索性放開了滿足好奇心,“你就是秦可竽?!?/br>“我沒說我不是?!迸门畯潖澙@繞著答道。實際上,他很想知道秦可竽當年是如何與昭情君焦可然翻臉的,可惜真說出來有點打聽家長里短的意思,況且秦可竽一把火燒干凈,顯然是不想別人知道他們從前,真問出她未必會說,更何況,在沒親口承認前,程顯聽仍不會全然將她當成是秦可竽本人。萬一她是在這兒逗樂呢?思量半晌,程大掌門繼續(xù)道:“你認識藥師嗎?”“島上沒人不認識。”琵琶女淡淡說。程顯聽彎著眼睛一笑,“我卻發(fā)現(xiàn)一件有趣的事,你的懷音樓和藥師的藥寮,一個在仙宮最西,一個在最東。”琵琶女眉眼不動,“巧合罷了?!?/br>程顯聽不置可否,接著道:“你和花匠呢?”“曾是好友?!彼ё秩缃?,但每句話能提煉出來的信息也不少,程顯聽心道一句果然,說道:“現(xiàn)如今?”“分道揚鑣?!迸门?。倒不奇怪,花匠現(xiàn)在還是跟七目村人混在一塊兒,同藥師是摯友,斷是不會夾在兩人中間,只能挑一面兒。指不定還做過什么對不住琵琶女的事,要不今天進前,她怎么壓根不靠近琵琶女呢。這個發(fā)展讓程顯聽一下子聯(lián)想到了話本里的某些情節(jié),他趕緊眼觀鼻鼻觀心驅(qū)散齷齪思想。眼下不眠集主要人物都有了答案,現(xiàn)在只有一個問題尚不明確。陵宏究竟在里面扮演了怎樣的角色?他的名字大多是同秦聯(lián)系在一起的,但程透提過,他和藥師似乎也關(guān)系非凡。這一趟收獲不少。程顯聽暗暗想。難關(guān)隧道的漫長似乎毫無意義。反常就一定有原因。在沉默里,程顯聽開始試圖找出如此設(shè)計的原因?;谙蓪m的海島情況,總體給地宮留下的空間還是相當有限的,肯定有什么要因才能這樣,最有可能的還是細水長流,譬如一開始讓人無法感覺出隧道在下降。但僅僅如此,未免有些小題大做。程顯聽開始回憶從進門到現(xiàn)在的種種,思來想去,他忽然憶起濺落一地的金鈴碎片里似乎密密麻麻刻滿了符文,當時琵琶女馬不停蹄地往前趕,他只匆匆瞟了一眼,后來一聊天也忘記提及。從她一個金鈴都不愿觸響的態(tài)度上來看,很可能是知道內(nèi)情的,不如問問。琵琶女沒有猶豫,直接開口回答說:“同后面的關(guān)卡有關(guān)系,鈴鐺觸響后致幻,在之后的關(guān)卡里,聽沒聽過鈴鐺響的人會看到完全不同的東西。”原來如此。可是,如果沒記錯的話,花匠說在四組人匯合前,無論如何都是要在地宮里待夠一天一夜的,這一天一夜之后拼的才是誰先出去。琵琶女這樣做,之后那個關(guān)卡他們是要坐在地上談天說地嗎?看她這個樣子——可不像話多的人???“你為什么要一個金鈴都不觸響?”程顯聽問道。接觸到琵琶女飽含“這還用問嗎”的眼神后,他尷尬地補充說,“我的意思是,這到底是個娛樂節(jié)目,太認真的話不會很無聊嗎?”琵琶女眉眼不動,“因為我不想看到接下的幻象。”她停下腳步,面對著程顯聽一字一頓道:“相信我,在看過那些幻象后,你不會把這些稱為娛樂的?!?/br>話題到此為止,閑來無事,程大掌門又開始思考琵琶女到底排在金榜哪個位置,他一般閱榜只讀前二十位,二十位之后都沒什么印象。必須承認的是,程掌門并不像徒弟一樣擅長估計一個人的實力,只是隱隱約約覺得以琵琶女剛才那一手,她的排名應(yīng)該不會很靠后。師徒倆到底是直接被安排在第七位上的,別說榜前各家各派,就連朝夕相處的花匠,真實實力都不好說。程顯聽又問說:“你和陵宏認識嗎?”琵琶女面不改色回答說:“是好友。”“這回不是從前了?”他試探著道。想不到,琵琶女說:“從前是,現(xiàn)在也是?!?/br>她似乎也并不太忌憚回憶往事,主動講了起來,“曾經(jīng)我們約定互相給對方的兒子起名,我認認真真為他兒子取名叫林邗,他們夫妻倆倒好?!迸门掍h一頓,抿了抿下唇,“給我兒子起名叫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