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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我去你他娘的容家!”程透心里跟著念一句“容家”,轉(zhuǎn)回頭看見自家?guī)煾敢幻媸帐爸鴼埦?,一面頭也不抬地問說:“她嚷嚷什么?”原封不動地學過一遍,程顯聽恩一聲,揉了把青年的腦袋,“別說渾話?!?/br>花匠這張嘴向來關(guān)不嚴實,酒后胡言的內(nèi)容有些令程顯聽在意。他把從陵宏那里借來的書都抄了一遍,方便日后查閱,在“抄書”這件事上,懶懶散散的掌門手腳麻利得很,好似還挺樂意做的。這會兒,他隨手翻著一本聚到燈下細細讀著,程透瞥他一眼道:“睡覺了。”“好,”程顯聽嘴上應和著,身子卻紋絲不動。他面色凝重地連著翻了幾本書后,終于輕輕嘶了一聲,叫已經(jīng)躺下不想理他的青年道:“寶貝兒你來,我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青年言簡意賅地拒絕道:“不去?!?/br>程顯聽拿著書湊過去,雖然費眼睛,但其實以師徒倆的修為都足以在黑暗中視物。程顯聽坐在床邊低聲念道:“容氏長子曾與柔二娘子定下婚約,后因二娘子執(zhí)意悔婚作罷。柔二娘子悔婚后即刻拜入仙門,據(jù)傳以身奉道。此事一出,容氏乃為天下政門笑柄,容柔兩家就此由聯(lián)姻轉(zhuǎn)為敵對,柔二娘子被除名家譜?!?/br>程透默默聽完了,略顯詫異道:“你想的也太多了……”程顯聽合上書沒有說話,程透坐起來舔舔嘴唇,看著自家?guī)煾傅溃骸斑@是什么時候的事?”“二百三十年前,時間全對得上。”程顯聽簡短地回答了他,“你知道花匠的真名是什么嗎?”“就算是,你看看她蹲在家門口吸溜面條的樣子?!背掏铬久颊f,“政門娘子生來就是為了成為公主的,言傳身教,有些品行改不了?!彼f著說著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程顯聽。這個吊兒郎當?shù)膸煾缸鴽]坐相,站也沒個正行,偶爾卻能流露出一些“家教良好”的端倪來。程顯聽當然也聽得出來徒弟意有所指,他笑笑不吭聲,繼續(xù)道:“如果她真是公主,你猜那個焦可然是誰?”程透想也不想,“藥師唄。”程顯聽把書擱在床頭,側(cè)身躺下,意味不明道:“真有意思,小小七目村,藏龍臥虎呀?!?/br>青年沒躺下,他垂下眼看見師父長長的灰發(fā),在月色下像真正的銀霜。他伸手把一小縷繞在手指上,慢悠悠地說:“是了。國英未曾見過,周自云乃魍魎血脈,藥師有可能是二百多年前名滿天下的仙君,溫道是個會輕功的邢官,陸廂頭頂上有只眼睛,花匠嘛,不止是飛花逐浪門的關(guān)門大弟子,還有可能是位公主。”他陡然問道:“你呢,師父?”程顯聽翻了個身面沖他,壓低的聲音聽起來很是漫不經(jīng)心,“你又來勁兒了是吧?”這次換青年只笑不說話,程顯聽抓住他玩自己頭發(fā)的那只手捏緊些,瞇著眼睛道:“睡覺了,好奇心這么強呢你?!?/br>僵持須臾,青年抽手躺下。程顯聽剛松一口氣閉上眼睛,卻感到一雙手從背后摟住了他,青年把額頭抵在他背上,聲音微不可聞,“你什么都不告訴我,要是以后你出事了,我可怎么找到你呢?!?/br>程顯聽先是一怔,隨即又笑,他沒有動,溫暖的風穿堂而走,反給依偎的兩人帶來一陣起于皮膚的寒意。程顯聽握住青年的手,安撫似地捏了捏他的指尖,“你不用找我,我會找到你的?!?/br>“只要你喊我的名字,我就會找到你?!?/br>“假話?!鼻嗄晷乜谝怀椋偷屯鲁隽诵睦镌?。他太了解他說謊時的模樣,然而人對心上人的謊言往往趨之若鶩,明知是假的,仍愿意飲鴆止渴,用甘美如蜜糖般的謊言壓下不安,只顧眼前。“不是假的。”可這次程顯聽興許是認真的,他仍沒有回身,即使青年對他虛假的姿勢了如指掌,也無法凝視著他的眼睛判斷真?zhèn)??!盁o論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你。”不等程透反應,程顯聽翻過身彈了一下他的額頭,訓道:“盼點好的,別天天總咒我出事?!?/br>他抓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低聲道:“要是假的,我甘愿招來天譴。”沒想到青年卻一下急了,驀地縮手回來高聲道:“瞎說什么呢你!”對修士來說,毒誓可不是鬧著玩的,程透眼神復雜地瞪他半晌,氣沖沖地翻身背對師父。程顯聽自始至終勾著嘴角,換他從背后摟住青年,在他耳畔輕念道:“可以睡覺了吧小祖宗?”怪談眼瞅著乞巧節(jié)到跟前兒了,藥師向來處變不驚,程顯聽倒是甚奇怪花匠怎么非但不高興,反而瞧著憂心忡忡。這邊還沒等他怎么回事呢,她自個兒找上門來,進屋先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海碗的涼茶,然后才直入主題道:“唉,十年一輪,又來了。”程顯聽一聽這話就頭大,入秋師徒倆來嶺上仙宮就滿三年了,事情一件接一件就沒消停過,要年年都這德性,能不能活到百年后怕都是個問題。程透好似要出門,把茶給花匠又續(xù)上點兒,打聲招呼就走了,反正小事不用瞞,大事瞞不了,回來再講也不遲。“又怎么回事?。俊背田@聽坐到她旁邊問。花匠嘆氣,“十年一輪,七夕那天送八個人到萬字扭樓去待上一天一夜,最先離開的一組人有彩頭,上一回發(fā)了一千石牙呢。”程大掌門騰地一下站起來,“這么好的事在哪兒報名!”“你能不能聽我說完!”花匠沒好氣道,“會死人的!”想來也不會有此等好事,程顯聽蔫了,垂頭喪氣地坐回去道:“請講?!?/br>花匠端著大海碗小口小口地喝著茶,講了起來,“你見過萬字扭樓嗎?估計你也沒,那地方平時不開……每隔十年七夕節(jié)那天會由仙宮出面從金榜前八十位里抽出八人四組送進扭樓,這原本確實是個娛樂大眾的節(jié)目,最先出來的一組人能拿到豐厚的石牙回報。但是從一百一十年前那屆開始,經(jīng)常死人,十一屆里已經(jīng)有八屆都死人了。”程顯聽問說:“為什么會死人,邢官不管嗎?”“開始時邢官查的,但找不出來誰是真兇,一點線索都沒有?!被ń赤僦旎卮?,“這事挺復雜的,沒法說清楚?!?/br>“那你急什么呢,八十個人里選八個,指不定落誰頭上呢?!背田@聽失笑道。花匠更加憂心了,“你不知道,這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