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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套房子完全毗鄰大海,毗鄰到什么程度呢,打開窗子,外面就是海。所以屋子里非常的潮濕。我已經(jīng)習慣了,焦仁本身就是人魚更是喜歡的不得了。“你的綠團子?!蔽一丶业臅r候是焦仁給我開的門。我發(fā)現(xiàn)他的聽覺很厲害,每次我還沒敲門他就會突然來開門,大半個身子懶懶的倚靠在門框上等著我。同時我也意識到,他以前原來都是故意掩飾自己一些異于常人的地方,以防我發(fā)現(xiàn)他的與眾不同。焦仁接過來看了看袋子:“就兩盒。”雖然沒多說,但是遺憾的心情溢于言表。我往屋內(nèi)走去:“排了一個小時呢,你知道沈大成多難買啊?!?/br>焦仁切了一聲,然后把袋子放在了冰箱上面。我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可能是我小時候幻想過的最好的,最安靜的生活了。也許跟別人比起來不是最好的,但是在我的預(yù)期里,非常好。焦仁和我兩個人,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兩個人了。沒有任何人能夠打擾妨礙到我們,這個房子的地處位置還對焦仁也很好。偶爾我竟然生出一種,這輩子如果能夠一直這樣的話....好像也不錯。“欸,小柯?!苯谷试谠趶N房那邊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我正在換衣服,含混的應(yīng)了一聲算作回應(yīng)。焦仁繼續(xù)問:“以后萬一你要去別的城市....怎么辦啊。”他只說是怎么辦,有什么怎么辦的,分明是想問問他怎么辦。我禁不住想笑,不管他多少地方變得跟從前不同,這嘴硬而且不愿意正經(jīng)說好話的毛病永遠都在。“我不走?!蔽覒?yīng)著,但是沒有戳穿他的小心思:“我打算考本校的研,留在省內(nèi)?!?/br>“哦?!苯谷什粍勇暽拇饝?yīng)了一聲,然后又追問:“你別的地方?jīng)]有什么親人了嗎?”我哭笑不得:“我哪兒還有什么親人了啊,就一個舅舅,沒血緣的?!蔽艺f完之后走出去,看到焦仁正趴在陽臺的欄桿邊上。一般人趴著陽臺都是向遠處望,但是他則是朝下看,以前我不懂,現(xiàn)在我知道,他是在看海面。“我家事兒你門兒清”我伸手把手掌拍在欄桿上:“你的事情你都不告訴我?!?/br>“我哪兒沒告訴你啊?!苯谷兽D(zhuǎn)過來朝我笑得好看,欄桿很矮,稍微探探身子感覺就可以墜下去掉進海里。我追著不放過他:“你哪兒都沒告訴,”我頓了頓:“你在科研室到底干嘛了?!?/br>“哦,”焦仁笑了一下:“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問我啊。你爸爸那個同事全都知道啊。”我只覺奇怪:“什...”“你怎么這么信任我啊。”焦仁柔軟纖細的后腰靠在欄桿上,雙手抱在胸前,語調(diào)表情,都一如馮季鳴剛把他帶回來的那天初見:“你猜猜看,我是從哪一步開始騙你的。”“焦仁,你別開玩笑。”我還是不死心,近乎是咬著牙:“你騙我什么了?!?/br>“嗯...比如”焦仁湊近了我,眼神專注的看著我:“你只是個普通人?你mama也是普通人,根本不是什么人魚?你爸爸也根本沒有對我做過什么過分的事情,只是測試記錄人魚脫水時間?”還沒等我做出什么反應(yīng),焦仁笑了一下:“我就是利用你逃脫而已?!彼f完這句話之后,開始向后退去,我只覺得涼意從脊背往后腦勺上竄,沒能顧得上焦仁的小動作,于是焦仁就這樣在我的面前,從欄桿上向后追了下去。我以我能反應(yīng)過來的最快速度沖過去,但是依然趕不上他翻出去的速度,我先是一驚,再而是徹骨的寒意和心冷。這房子的外面是海,如果說人類從這個高度墜下去生死未卜,那么對于焦仁來說,就是最好最棒的逃跑通道。焦仁就這樣在我的眼前,直直的墜入海中,激起一片浪花后,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如同他出現(xiàn)在我的生命中一樣。Chapter.24我又被騙了。又被焦仁騙了。被他騙這件事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而且也一點都不意外,因為在說謊這方面,他就是一個謊話連篇,前科累累的人。我也有提前做過心里預(yù)警,也深深的告訴自己,不能太過于信任他,別把他說的一切都太當真。但是大概是我沒想到,他能放了這么長的一根線。自從焦仁在我眼前墜海逃走之后,我在家里頹廢了兩天,壓根想不通他從哪里開始布這個局的,難不成是從見到我開始?還是說,他央求馮季鳴把他帶回來,就是這么打算的?好像無論哪一種說法都說不通啊...焦仁臨走前的話給了我啟發(fā),我去了一趟馮季鳴的科研室。跟那位寡言卻不失和藹的叔叔聊了一下午,我發(fā)現(xiàn)我最初的調(diào)查方向就是錯的,我的一整個思路都是錯的,感覺焦仁利用了我從小對馮季鳴的猜忌,不信任,以及有些習慣性厭惡的心理,讓我通過一些真真假假穿插在一起的線索推導出了一個看似解釋的通,實際上滿是漏洞且不符合實際的結(jié)果。“季鳴和夫人很恩愛的?!笔迨逍談?,我跟著其他人一起喊他劉叔,他推了推眼鏡,看起來是不太常與人溝通的靦腆樣子:“夫人確實是條人魚?!?/br>根據(jù)劉叔的說法,當初外公和馮季鳴是早就認識的,他們都知道,這兩位在當年頗有那么點忘年交的意思。然后母親是條自主上岸的人魚,被外公和馮季鳴目睹了全過程,這便是那張照片的由來了。到這兒我才意識到,在此之前的所有推斷和想法,都是是我太過于幼稚了。真的,其實是完全沒必要的事情,在這個年代對人魚抱有惡意的都幾乎沒有,那個時候也只覺得新奇。劉叔說,兩個大男人追著一條剛上岸的人魚問東問西。外公家其實蠻有錢的,聽劉叔說,那時候外公就有很多的房子,但就是不太清楚外公年輕的時候具體是做什么的。只記得馮季鳴跟他描述的:就算空坐著收租都比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多。有錢人的思路我是不能理解的,劉叔說,后來外公就以收干女兒的名義把這條人魚帶回家里跟自己的獨子放在一起養(yǎng)著。本來是覺得這人魚好看,性子還可愛,想要給自己的兒子討個老婆來。我聽到這兒有點疑惑,性格可愛,這真的是我媽嗎?劉叔笑,這你就不曉得了。正常人在成長過程中的性格都是會改變的,你母親是條初來乍到的人魚,生活壞境和接觸的生物都變了,難保性格不會變的。我了然的點了點頭,請劉叔繼續(xù)說下去。后來外公的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