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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的。方琰夾了一塊豬蹄到秦顧碗里,道:“豬蹄更有效?!比缓蟮拖骂^繼續(xù)吃飯。“好,聽方琰哥哥的?!鼻仡櫶鹛鸬男χ?坐回去啃豬蹄去了。方琰過了一會兒才后知后覺反應(yīng)過來,這人剛才叫自己什么?方琰哥哥?他允許了嗎?可是看秦顧啃豬蹄啃得這么開心的樣子,他又不想潑他冷水,便不再說話低頭專心吃飯。飯吃了七八分飽,方琰放下筷子,目光掃了一遍桌上,問道:“有酒嗎?我想喝點酒?!?/br>秦顧道:“紅酒可以嗎?”方琰點頭:“好?!?/br>秦顧打了個電話,很快就有服務(wù)生上門送了一瓶紅酒過來,問道:“秦少需要倒酒服務(wù)嗎?”“不用?!?/br>秦顧接過開了瓶的紅酒,走過來給兩人面前的高腳杯里倒上酒。“好酒都被我小姨拿去招待客人了,目前船艙里最好的就剩這個了?!鼻仡櫿f著坐回椅子上,翹起一條腿,悠悠晃著杯中的紅酒道,“普朗溫勒內(nèi)雖然比不上羅曼尼,但它口感清甜,味道還是不錯的,你嘗……”“咳咳咳!”這邊秦顧話沒說完,那邊方琰已經(jīng)端起高腳杯豪爽的一口干了,并嗆得劇烈咳了起來。“我說,雖然我夸它口感好,你也不用這么急著把它裝進(jìn)肚子里吧?”秦顧一邊說著一邊快速走過去輕輕拍著方琰的后背給他順氣。方琰咳了一會兒,感覺好多了,又把空了的紅酒杯遞過來,對秦顧道:“再來一杯。”秦顧給他倒上,然后又被他一口干了,秦顧眉頭皺了起來,道:“紅酒是用來品的,你喝這么急,不用多久就會醉了?!?/br>“再來一杯?!?/br>方琰又把空酒杯遞過來。“……”秦顧猶豫了一下,本來不想給他倒了,但是又擔(dān)心方琰哥哥覺得他摳門,連紅酒都舍不得給他喝,所以還是給方琰的空酒杯里倒上酒,只是比剛剛少了一點。看方琰又一口干了,秦顧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口渴???渴的話我去給你倒茶水,酒不解渴的?!?/br>方琰這下不喝了,放下紅酒杯起身道:“我去洗澡?!?/br>“這么早?你就要睡了?”方琰沒回答,拿了浴袍徑直朝浴室走去。秦顧坐在餐桌前,聽著從浴室里傳來的水聲,思緒有些飄。他放下酒杯開門出去,到甲板上吹了一會兒海風(fēng),將腦子里該有的不該有的亂七八糟的想法吹散。過了四十分鐘,秦顧才折回來。方琰已經(jīng)洗好了,這會兒正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電視的聲音開得很小,他手里拿著一塊毛巾,眼睛盯著電視,心不在焉的擦著頭發(fā)。看起來他應(yīng)該才從浴室出來不久,漆黑的發(fā)稍還滴著水,暖色的燈光下,晶瑩的水珠順著臉龐流下,沿著脖頸線條往下……這人怎么回事?浴袍也不會好好穿,領(lǐng)子不會拉上去點?帶子不會系緊點?松松垮垮的感覺要掉下來的樣子。好在這里沒有別人。秦顧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移開目光,徑直走到衣帽架旁,說著:“本來說帶你看夜景,既然你困了,那就早點睡吧,我在隔壁,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br>說完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秦顧?!?/br>后面的人突然喊他,秦顧停下腳步,回頭疑惑道:“怎么了?”“我答應(yīng)你提出的條件。”“什么?”秦顧以為他聽錯了。方琰安靜的坐在沙發(fā)上,微微垂著腦袋,漆黑的頭發(fā)乖順的貼在臉上,顯得皮膚更加白皙。他每一個字都說得很清晰。“你給我的兩個選擇,我選第二個?!?/br>方琰說著抬起頭朝這邊看過來。目光交接的剎那,“咚”的一聲,秦顧搭在手臂上的外套掉地上。秦顧徹底愣住。過了很久,才反應(yīng)過來,他張了張口,喉嚨發(fā)干問道:“你考慮清楚了?”“嗯?!?/br>方琰點頭,隨后起身朝他走過來,搭在沙發(fā)邊沿的毛巾被帶到了地上,沒人管。“我考慮清楚了。”方琰在秦顧面前站定,重復(fù)了一遍。一個是長期關(guān)系,不知道何時能結(jié)束,而另一個只是一夜,從時限上來看,好像第二個更容易接受一些。然而嘴上答應(yīng)容易,真正做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卻并不容易。秦顧今晚并沒有喝多少酒,剛才又在甲板上吹了半天冷風(fēng),現(xiàn)在整個人腦子很清晰。他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大概是剛剛沐浴完的緣故,方琰皮膚上染上一層薄紅,淺色的眸子也因為喝了紅酒而暈染上醉意。這個人離自己不過半臂距離,他伸手就可以對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情。提出條件的是他,對方同意了,愣成木頭的也是他。兩人面對面站著,誰也沒動,誰也沒開口。不知道過了多久,方琰突然上前一步,手扶在秦顧肩膀,踮起腳尖,將唇湊了過去。至此兩人之間沒有了間隙。前世都是秦顧主動,這一回?fù)Q他主動,方琰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會吻人。秦顧一直睜著眼睛。面前的這個人此刻雙眸輕闔,白玉般的臉龐微微仰起,動作略顯得生疏,浴袍本來系得就不穩(wěn),伴隨著動作更是將散不散。秦顧是世界上最了解方琰的人。他知道這個人演戲的時候可以與角色徹底的融入,每一個神情,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能琢磨到透,演繹到完美。就沒有方影帝駕馭不了的戲。此刻的方琰就像是將他自己與一個欠了別人偌大恩情要以身相許的角色相融。卻沒有完全融合。他讓自己處于一個較為放松的狀態(tài),實際上渾身緊繃得連睫毛都在輕顫。現(xiàn)在秦顧知道,這個人剛剛為什么一直灌酒了。酒后壯膽,他現(xiàn)在膽子確實很大!在方琰嘗試更進(jìn)一步的時候,被秦顧一把推開了。冰冷的空氣環(huán)繞在四周,方琰稍稍找回了一絲理智。他睫毛顫了顫,淺色的眸中有些許困惑的光,他不明白秦顧為什么突然推開他?是因為自己的靠近,讓秦顧不舒服,所以反悔了嗎?心底的落寞還沒有醞釀成型,身體突然騰空。天旋地轉(zhuǎn)之間,人已經(jīng)被丟在了床上。方琰望著頭頂?shù)奶旎ò?,腦子由清明變得混沌,再由混沌變得清明,他很清楚的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等會兒會發(fā)生什么。身側(cè)的床沉了沉,方琰閉上眼睛,等待接下來會發(fā)生的事。這是他自己的選擇,他不會后悔。身上突然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