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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老莊煉丹之類的不務正業(yè)之事。賈敷不忍弟弟尷尬,笑著解圍道:“瑯哥兒,快跟你二叔見禮。”賈敬臉上尷尬之色退了不少,開口道:“早上回來的時候,瑯哥兒和瑚哥兒都已經去我院子里行禮問安了,都是好孩子?!?/br>賈家后繼有人,大哥身體也越來越康健,賈敬的臉上也忍不住帶著笑意。站在角落的賈珍,見到兩個小的,那是如同看到革命戰(zhàn)友一般的熱情,只是眼中又含著一目了然的同情,他覺得這兩個弟弟實在不聰明,不知道趁著這時候多玩玩兒,還自己主動往火坑里跳。賈代化一回頭,就看到了自己的長孫這樣子,氣得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啊,十多歲的孩子,在古代,尤其是世家中其實已經算不得孩子了,但他天性如此,誰又能有什么辦法呢?深吸一口氣,賈代化道:“你若是實在不愿意聽,就去玩兒吧,只是到了外面給老子把嘴閉嚴了,別什么話都瞎胡咧咧?!?/br>賈珍一聽,立即樂得嘴都快扯到耳根子上了,連問:“祖父,這回府里有瑯哥兒了,我是不是能跟著叔祖父去軍營了?”賈代化想著,賈珍不是讀書料,只好騎射,如今也不指著他繼承家業(yè),遂了他的愿倒也未嘗不可,就點頭道:“那等你叔祖父回來的吧?!?/br>賈敷害怕弟弟有什么想法,畢竟,之前可一直打算的是珍兒兼祧兩房,如今自己帶回了個兒子,父親就明晃晃地放棄了珍哥兒,這難保不讓弟弟心里不痛快。然后,當他看到,賈敬滿臉羨慕地盯著樂顛顛跑遠的兒子,一副其實我也不想聽,干脆連我一起放了的表情的時候,差點兒當場氣笑了,自己這是多缺心眼兒,才會擔心這個?賈代化顯然也看到了賈敬的樣子,冷哼道:“解決你的事情,難不成你還想跑路?”賈敬訕訕地笑道:“爹說的哪里話,兒子就是覺得,自己可能能力有些欠缺。”賈代化是不給他面子的:“你不是能力有些欠缺,你是腦子有些欠缺?!?/br>說著話,賈代善帶著人進了書房,焦大看自家老爺帶著兩個孩子進去,就知道后面的事情沒有什么重要的,干脆拿出腰間的酒葫蘆,坐在院子里的樹下開始喝,還吆喝小廝給自己端一盤兒花生米下酒。書房內,賈敷先開口道:“父親,您也別生二弟的氣,他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就是喜歡讀書,本就對庶務什么的并不上心,翰林院歷來兩派涇渭分明,您讓他怎么融入進去?不如想想讓他挪挪位置吧。”賈敬是正經的進士出身,名次還不錯,自然是要進翰林院鍍金歷練的,但翰林院這里,一般會分為兩派,世家子和寒門子弟。世家子看不上寒門出身的窮酸讀書人,認為他們酸腐不知變通,還自視甚高。而寒門出身的學子,同樣看不慣這些富家子弟,覺得他們就是一群紈绔膏粱子弟,既然你們家里不缺吃喝,想要當官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兒,做什么還來跟我們搶這名額?兩邊兒互相看不上,根本不能相容,皇帝為了平衡,一直也是默認這個情況的,所以一直也沒人去調節(jié)。而賈敬呢,他的出身,毫無疑問是勛貴世家子弟,他若是書香世家倒也好,那些酸儒也會認同他讀書人的身份。但偏偏他不是,那他天天悶頭讀書,在世家子弟眼中就是個異類,這是顯擺你賈敬會讀書怎么著?平白害得他們被長輩說教,自然是對別人家孩子的賈敬一致排擠,不接納他進圈子。而在寒門子弟眼中,那他就是個不務正業(yè)的,你們賈家是軍功世家,你不去搶兵權也就罷了,又考了功名,干什么不去你老子掌管的兵部混日子,跟我們搶什么飯碗兒?想也知道,這個圈子必然也是容不下他的,賈敬在翰林院的日子,那就跟閉關的苦行僧沒有兩樣。兩邊兒都排擠他,不接納他,又礙于他的家室,誰也不敢惹他,其實還不如明刀明槍的說出來,這樣的冷暴力,日日上衙跟生活在聾啞人的世界一樣,賈敬沒有被逼瘋,那真的是心里抗壓能力很強了。先前,賈敬之所以能一直咬牙扛著,那是因為他知道他父親年事已高,兄長又身體太差,榮國府那邊兒也沒有能頂起來的,他若是不能在朝堂上占個位置,賈家就完了。這次賈敬就是有些忍不住了,又看到回來的賈敷雖然因為趕路有些疲憊,但整個人的狀態(tài)卻著實不錯,身體也基本算是康健了。所以,一時沖動,他也顧不得兄長一路奔波的勞累,趁著兄長將這一路所見所聞說完之后,就提出來自己想要辭官回家的打算。賈敷聽了事情原委,他挺自責的,擔起家庭重任,這本該是他這個做長兄的責任,可是卻讓弟弟替自己抗了這么久。不過,他能支持賈敬離開翰林院,以后也可以不去謀求高官厚祿,但辭官卻是不行的,畢竟,若是日后分家,那門庭就很重要,官宦之家和富家翁是不可同日而語的。他活著的時候,弟弟自然不需發(fā)愁,但他的身體誰又能保證一直不復發(fā)?一但出事,瑯哥兒能對他孝順,卻未必能把這個叔父當做自己來孝順,那守著萬貫家財?shù)牡艿埽袥]有官位護著,單靠一個賈家族人的名頭,如何能守得住?賈代化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里,就問道:“那敷兒認為,他能干什么?來我兵部?還是你二叔那?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天天跟人家吊書袋子,你怕不是想給他收尸吧?”兵部雖然是六部之中的,辦公之人該算是文職,但能進兵部的,手上沒兩把刷子,那你就等著被虐吧,賈代善那里就更是如此了,你不能把人打服,那就只能被打了。翰林院的人,好歹都是書生,頂多是讓你坐冷板凳,這些粗人,可不管你爹是誰,你二叔是誰,是誰都得先打過再說,要是你在這些當兵的跟前瞎嗶嗶,那妥了,牙給你掰下來讓你巴巴不出來。賈敬倒是不在意他老子的鄙視,反正他是看出來了,他老子跟他哥,顯然是心疼了,要把他撈出來了。這會兒他心里也不憋悶了,他覺得天藍了、水清了,就連他爹的挖苦聲都是那么清脆悅耳,讓人心曠神怡。賈代化現(xiàn)在是半拉眼睛都看不上這個二兒子,是怎么瞅怎么不順眼,于是又氣道:“其實他就是欠揍,沒準兒讓人揍兩回就開竅了呢。”他懷里的賈瑚趕緊滅火道:“大爺爺,敬二伯的學問好好的,您別生氣啊。”這活他干的順手。賈瑯也配合道:“是啊,祖父,瑯哥兒一路上聽父親說二叔自幼好學,后來憑著自己的本事在殿試上取得佳績,很是讓瑯哥兒佩服,瑯哥兒以后也要帶著瑚哥兒一起,多跟二叔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