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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家里很窮,有年邁的姥姥和生病的母親。楚晏什么都沒有多,就多了能蔽體的衣服,至少冬天不會挨凍。楚晏遇上隨嶼時,還是混不吝的一言不合就干架的混混,但他已經(jīng)不撿垃圾了,還因為九年義務(wù)教育,能去學校認幾個字。認幾個字的意思是,他沒去上學,因為無法上戶口本沒有身份證,他只能由家里領(lǐng)低保生活的許侑末轉(zhuǎn)教給他,然后在撿塑料瓶或者干其他什么工作時,偷偷分許侑末多那么一點點錢。有一天楚晏意外得了個在酒吧當酒保的工作,他長得不矮,站在一批十**歲的beta中,看上去也能差不多,就是瘦了些。酒吧經(jīng)理見他長得好就許了一堆聽著很好但是不實用的好處把他拐了進來。結(jié)果上班第二天,楚晏就第二十七次被人肆意打量,那是兩天以來最露骨惡心的目光,像菜市場買rou一樣,從上到下地掃視他,伸著那肥膩的手對著他指點,商討他身上哪二兩rou值得摸一摸或者抓一抓。在那手終于毫不顧忌地即將觸碰到楚晏腰時,楚晏忍無可忍,托盤里的酒水杯子應(yīng)聲砸下。然后就是經(jīng)理過來一句話未問,劈頭蓋臉地就訓斥,楚晏在一邊握拳忍耐。就在楚晏迫不得已要咬牙認錯道歉時,在另外一邊大概是看了一會熱鬧的隨嶼從天而降,看了楚晏一眼,又簡單問過一兩句話后,就起了興致,要帶他走。當上車后,楚晏手撐在臀部下,半懸著身子不敢直接觸摸座椅,惴惴不安地頻頻看向隨嶼時,隨嶼慵懶地閉著眼睛,修長的手指點著額角,一言未發(fā),即使最后買來糖哄他,也依舊沒說什么,見他拽著糖棍不動,蹙眉不耐地直接伸手幫他剝開,把圓滾滾的白球棒棒糖摔進他嘴里。嚇楚晏一跳,再接著便是條件反射地蹙眉,他不太喜歡這個口味的,感覺有點怪,但他咬著棒棒糖沒有開口。之后便是,隨嶼將楚晏留在隨宅,什么都沒交代,就出了國。老爺子跟隨嶼之間的關(guān)系微妙,對楚晏最先保持的是不聞不問,只管溫飽的態(tài)度,連帶著老宅上上下下的傭人對著楚晏,也都是遠而觀之。他像一個活生生的局外人,住在一個巨大無比的籠子里,在籠子里活動自由,卻沒人可以交流,除了庭院的花草,他什么都沒有。連問一句隨嶼為什么要帶他來這里都不敢問。不管怎么想,楚晏都覺得他是撿了大便宜,打心底里感謝給予他二次生命的隨嶼,即使他在老宅的處境是那么地難堪。情況轉(zhuǎn)折是因為偶然有一回,林家的大小姐結(jié)婚,林家二少林諾謹代他姐親自過來隨宅送邀請函,順便帶了喜糖。“阿隨特意讓我?guī)У??!绷种Z謹從喜糖袋子里摸出兩顆糖果,當著老爺子的面遞給楚晏。楚晏垂眼,糖紙很簡潔,上面一個字都沒有,手感摸著倒像是硬糖。隨老爺子默不作聲地瞥了眼楚晏手掌心的糖果。林諾謹笑笑,“店里新來的廚師閑時無聊做的,你先試試,覺得合適的話,后面每月定時讓人送過來?!?/br>像是解答老爺子疑惑似的,他接著開口道,“是荔枝口味?!?/br>楚晏掌心蜷縮握緊,他輕抿了抿唇,他還有陰影,這個味道不是很甜。他沒看見老爺子聽到時,濁目亮了亮,反正自那以后,老爺子跟楚晏相處的機會莫名多了起來。隨老爺子看著那臉上長了一點rou,看上去比剛來時要更好看的楚晏,不禁拄著拐杖瞇了瞇眼。他還記得第一次見楚晏,楚晏當時手里握著兩根白色小棍,離他近點時,身上若隱若現(xiàn)的有股荔枝味。他隨后才從隨嶼的司機那里套來關(guān)于楚晏的來龍去脈,對荔枝味棒棒糖也有了一點點了解。老宅里最多的水果就是荔枝,在荔枝沒有出現(xiàn)的季節(jié),往往就是被荔枝糖代替。楚晏慢慢習慣了荔枝口味,也能安穩(wěn)地和老爺子相處,和每個人相處,他在第二性別分化過后的第二天,有了新的名字——隨楚晏,也有了身份證。他之前來隨家后的上學是走的關(guān)系,沒有過手續(xù)。荔枝糖連續(xù)送了好幾年,在楚晏的記憶里,隨嶼再回來是老爺子過六十九大壽,那次隨嶼沒有帶糖回來,楚晏除了感到一絲絲拘謹外,就是忍不住想往隨嶼身邊靠。莫名想靠近他,楚晏按捺下不規(guī)整的心悸聲,腦子亂糟糟地想,隨嶼真是比他描了無數(shù)次的畫像都還要迷人。特別是他咬著晶瑩剔透的荔枝果rou時,泛著紅艷水澤的唇和透明的白果rou鮮明對比,反正就是很活色生香,楚晏連隨嶼伸了幾次舌都記得清清楚楚。就兩次,還是不經(jīng)意間,粉嫩的舌尖堪堪剮蹭過果rou。楚晏迷迷糊糊地想著,又細數(shù)起最近幾次隨嶼頻繁悄悄贈予他的“甜糖”,雖然沒有實物糖,但那些好和開心跟糖汁似的都摒棄酸澀把跳意滲進楚晏心里。“…疼,”楚晏摟著隨嶼脖頸,閉著眼睛,嬌嬌氣氣地喚著,掩下的長睫微顫,發(fā)紅的鼻尖委委屈屈地皺了皺,身子往隨嶼身下鉆,里面越吸越緊。隨嶼額頭的汗珠落下,他眸色愈黯,捏著楚晏柔軟的細腰,啞聲,“楚楚乖,放松?!?/br>楚晏動了動,隨嶼一個挺身,進得深了些。楚晏摳著隨嶼的肩膀,閉著眼,眼淚涕泗,“…疼,我疼…”他胡亂嚷著疼,隨嶼覺得怪異,卻停不下來,他剛要往外撤一點,楚晏就自己抓著他,往他身下蹭,嚴絲無縫地合上來。里頭的軟/rou跟吸盤器一樣,絞著隨嶼用力吸著。不讓他走,又喊疼,真真是嬌氣。隨嶼一個動作,便又狠狠撞了進去。懷里人哭嗒嗒地抽氣,掛在他脖頸上面的手臂無力地就要往下垂,掉至他胳膊時,又自己使了氣力,固執(zhí)地往上攀回去。然后還噙著那被親得紅腫的唇努力夠身去尋他的唇。隨嶼臉要是因為身下的動作往后或者哪一撇沒讓楚晏如愿碰到,他就又要軟綿綿地蹬蹬腿使無賴,小腹收縮,折磨得隨嶼忍不住想交出來。“寶寶,乖一點,嗯?”隨嶼俯身親了親楚晏汗?jié)竦念^頂,他的長發(fā)自身后傾斜而下,散亂地鋪在兩人**的身體上。他入目即是楚晏那張可憐兮兮惹人疼的皙白小臉,臉上還沾著他的頭發(fā)。白與黑,楚晏像是被他濃墨重彩描繪的畫。楚晏又一個勁地摟著他叫疼,帶著哭腔,晃晃悠悠的,摟得他脖頸生疼。隨嶼鋒利的牙齒決定刺破那柔軟的腺體時,楚晏還壓著他手臂喘著氣趴在他身邊閉著眼嚷嚷疼。被刺破的那一瞬間,楚晏指甲狠狠摳進隨嶼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