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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自己出門的時候,實在是太沖動了。去看看吧,只是去看看,要是九九不哭不鬧他就直接回尚家。尚曉辰心里打鼓,乘地鐵做了六七站到陳靖安家,敲開門之后,竟被打開門之后的飯菜香撲了個滿懷。嗯,又魚香茄子,還有紅燒rou的味道。“爸爸你回來了呀~”小小的人兒此刻正坐在小板凳上穿著毛茸茸的小熊套裝,抱著葡萄酥在粉色的小水盆里泡腳腳。陳靖安把人讓了進來,轉(zhuǎn)身給剛冒著寒風來的人遞了一杯熱乎乎的柚子茶。香香甜甜的味道沖到鼻子底下,尚曉辰舌頭有些打結(jié):“我...我就是來看看她有沒有鬧?!?/br>“爸爸吃酥酥,很甜哦~”尚九九舉著她的小短胳膊對尚曉辰說。尚曉辰見閨女這么貼心,心尖子一軟抱著那杯蜂蜜柚子茶蹲了下去,揉了揉九九的頭。連體小熊帽子掉下來,露出里頭兩個編的整整齊齊的小辮子。“爸爸,九九今天打雪仗了哦~”☆、第一百零一章:想要歇一歇第一百零一章:想要歇一歇今年Q市的氣溫冷得特別厲害,才剛剛以為進入了初冬,厚重的雪便下了下來。尚曉辰近來有些犯懶,什么都提不起興致來,工作上的事情,他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什么也不會的毛頭小子,處理起來可謂是游刃有余。他除了要應(yīng)付一些重要的會議,旁的時候便像一條要冬眠的蛇一樣,沒什么力氣的找個地方窩著。他剛回來的那段日子在臨近學校的地腳買了一套開間房子,簽了合同,交了房子,連看都沒有去看一眼,墻面的基本裝修全是讓張嵩聯(lián)系的他才用過的裝修公司。就連房子的設(shè)計,都是花些錢找的設(shè)計師,他在眾多的設(shè)計稿里挑了個滿意的,讓人家全權(quán)捯飭的。耗了這么些時候,總算是散趕緊了新房子的甲醛,家具一應(yīng)都擺好了尚曉辰便住了進去。反正尚九九跟陳靖安相處的愉快,根本不用他費神,他把攢了三四年的假期全都拿了出來,像是要一次歇個徹底。張嵩總是覺得,現(xiàn)在的尚曉辰有點讓人捉摸不透,他學成歸來,在商場上如魚得水,現(xiàn)在也是在商業(yè)上懂盤算的,可生活上卻好像要rou眼可見的不斷退化起來。張嵩老是懷疑,現(xiàn)在連灶上的火都不愿開的人,跟先前那個他在國外見識到的,能孩子學習兩手抓,不愿意浪費一點時間上進的尚曉辰到底是不是一個人。按照老家的規(guī)矩,買了新房子總要讓親戚朋友來溫一溫房,張嵩來了兩趟,這地方離他的公司也不算遠。每每瞧見的尚曉辰都好像被抽干了靈魂似的,要不是還能吃能喝,他都懷疑尚曉辰根本是這房子里擺著的一件盆栽。這實在奇怪,生意場上能永遠端著八顆牙齒應(yīng)對著各種如意不如意的場面的人,好像永遠用不完的熱情,怎么一回到家,就跟個用完電的機器人似的,一聲不吭的找個地方窩著,最大的動作是翻身,行動的最遠的距離是從他躺下的位置到衛(wèi)生間。一日三餐是點的外賣,不對,應(yīng)該是一日兩餐,也可能是一餐,尚曉辰現(xiàn)在根本用不了一天三頓飯。要不是看著他精神飽滿,身體健康,張嵩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偷偷的吸毒了。他踢了二斤橙子過來,尚曉辰拉開房門,讓他進來之后,繼續(xù)回到一個巨型懶人沙發(fā)上攤尸。張嵩切好了橙子端到尚小爺邊上,他老人家才勉強的抬了抬手,從盤子里摸了一塊橙子叼在嘴邊咂摸。“你多久沒有去看你閨女了?”“五天?還是六天?”尚曉辰隨意的答了一句,把橙子皮扔進就近的垃圾桶里,然后繼續(xù)摸一塊新的吃。張嵩解開領(lǐng)帶,搭在一邊,瞧了他一眼:“你還真舍得?!?/br>尚曉辰懶的連眼皮都不大想睜開:“我舍不舍得有什么要緊的,尚九九她舍得我,跟著陳靖安今天打雪仗,明天做手工,后天去游樂園,玩的正不亦樂乎呢?!?/br>“小孩子嘛,總是貪戀幾天新鮮,你怎么還跟她計較?!?/br>“我沒計較,只是忙碌的生活稍微緩了緩,是真的覺著累了?!彼嘲l(fā)里又縮了縮,像是真的累極了。張嵩問:“你要睡一會嗎?”“不,只是歇一歇?!?/br>張嵩當然不信他這話,眼睛都閉上了,能是不睡嗎?他輕手輕腳的走進了廚房,把門關(guān)死了洗菜做飯。他記著幾年前,他跟尚曉辰還擠在那個小房子里的時候,這人睡眠質(zhì)量很差,一星半點的動靜都睡不好,因此格外小聲了些。可他哪里知道,這幾年的時間,尚曉辰早以為一個孩子和一堆繁重的學習資料壓得沒辦法再有這毛病,不然他這幾年是沒辦法熬過來的。張嵩廚藝算不上好,勉勉強強是能吃的,有時候發(fā)貨超常的時候,能做出幾道好菜來。他端了一道青椒炒rou,一道炒糯米粑粑出來的時候,尚曉辰已經(jīng)睡熟了,整個人都縮在一張薄毯里,像個很沒有安全感的小嬰兒。明明,這人外表瞧著越發(fā)的物件不錯了,怎么實際上變成了這個樣子?他皺了皺沒有,拿起一旁的薄毯給尚曉辰蓋上,端了一盤子菜進了尚曉辰給他準備的客房,吃了飯,然后忙一忙手頭上的工作。幾公里外的一對父女,現(xiàn)在正依偎在一張小軟墊子上,數(shù)亮晶晶的小星星。尚九九對數(shù)字并不敏感,卻極喜歡詩詞故事,一數(shù)數(shù),眼皮就打架,那效果跟她爸爸喝了熱牛奶之后一個樣子,拉都拉不住。陳靖安去拿一杯水的功夫,回來就瞧見小丫頭撅著小屁股睡的香甜。他放下手里的水,抱著九九放到了給她買的公主床上,房間里霎時間安靜了下來。原本八九十平米的空間不會讓人覺著空曠,現(xiàn)在跟另一家打通了,房子安靜下來的時候,就顯得有些讓人覺著不大有安全感。事情跟他料想的很不一樣,尚曉辰自打那天晚上陪著閨女住過一晚上之后,就再沒有來過。也只有九九想他的時候,跟他通一通電話,旁的時候連一個微信都不會發(fā)過來。也許,是他錯了,不該表現(xiàn)的照顧孩子這么得心應(yīng)手,或許他該笨一點,再傻一點,什么都弄不好的話,辰辰應(yīng)該就會留在這里陪著他...帶孩子。他看著手機屏幕里的微信頭像,十足的社會精英范,雖然臉看著還是稍微顯得稚嫩些,但那樣熟絡(luò)端正的笑容,一瞧就是自信的。再不會像當初那個擔心自己什么都做不好的傻小子。陳靖安望著角落的櫥子里,他曾經(jīng)幫著尚曉辰輔導(dǎo)過的金融知識發(fā)了會子呆,現(xiàn)在,他是幫不上他的忙了......手機的震動聲,讓陳靖安皺了皺沒有,他下意思的摁了靜音,看睡熟的小丫頭沒受影響,才小聲的接聽了電話。“喂,陳先生您好,您的父親今日突發(fā)心梗,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往醫(yī)院搶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