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
世界分割開來。粉色的蠟托著一點柔和的昏黃的光,照出一小片光亮來,像是用這光,圈出一小方田地來。光線照在兩個男人的臉上,一個棱角分明,一個溫潤清新,一個目似劍光,一個眼若秋水,同樣都是殺人于無形。陳靖安摸上放在王曉辰膝蓋上的那本書:“現(xiàn)在是看不了,我先放回書架上?!?/br>王曉辰推脫著,“還是我來吧。”他說著站起來,微微欠身,把書往陳靖安旁邊的書架上放,正巧這時電話響了起來,便摁了接聽。“喂辰辰,你回家了嗎?外頭下的這么大的雨。”“哦還沒。”王曉辰起身才發(fā)現(xiàn)陳醫(yī)生的書架都是有規(guī)律排列的,按照編碼這本,應(yīng)該放在最上頭一列。因為隔著陳靖安,放書的時候,只得掂了掂腳尖。好容易一手打著電話,一手把書放進去,墊著的腳尖,一個不穩(wěn),整個人以一個狗吃屎的姿勢栽了下去,把好好的坐在一旁的陳醫(yī)生撲倒在了沙發(fā)內(nèi)......☆、第二十一章:我沒想來抓jian真的第二十一章:我沒想來抓jian真的古人言:“燈下看美人”,蠟燭朦朧,投射在陳靖安的臉上,王曉辰原本還覺著他生的不錯,現(xiàn)在竟看出賞心悅目,小鹿亂撞的美貌來。尤其是那雙眼睛,這世上,當真是有人眼睛里含著星星的......兩人貼的極緊,胸膛靠著胸膛,鼻子也幾乎抵在一起,散發(fā)著蜂蜜味道的呼吸也攪擾在一起,以干凈簡單的純音樂為勺子,攪拌這一室的曖昧。“喂,辰辰,你那邊剛才是摔了嗎?”拿著電話的手就放在陳靖安的耳朵邊上,王曉辰忙側(cè)過頭去回話。陳靖安見他動,以為他要起來,也挪了一下,這兩人都回錯了意。原本只是碰到了鼻子,兩個人一轉(zhuǎn)頭,竟堪堪擦過了對方的嘴唇。陳靖安的嘴唇冰涼帶著棱角,王曉辰的嘴唇柔軟而又溫熱,僅僅如蜻蜓點水似的一下,似乎如同被外頭的滾滾雷電劈了一般,一股子電流從嘴唇灌上大腦,再從大腦蔓延全身的每一處經(jīng)絡(luò),連指尖都是酥麻的。“喂,喂辰辰,你怎么了?”“哦,沒...沒事,我...我現(xiàn)在在朋友家里?!蓖鯐猿絺?cè)著臉,磕磕巴巴的講電話。陳靖安的體溫卻從兩人單薄的T恤上透了進來,兩個心臟不安分的在各自的胸膛上四處亂串,入野豬亂撞。“要我拍司機去接你嗎?”電話那頭關(guān)切的問。“不,不用了?!?/br>沙發(fā)很窄,兩個人疊在一起躺下之后,便沒了讓王曉辰可以撐著起來的地方,除非是摁著陳靖安的胸膛......這樣的距離實在太近了,他雖然偏著頭不去看陳靖安的表情,可帶著對方體溫和氣味的呼吸,卻正正好好的全都灌進了他的耳朵里,弄得人渾身發(fā)顫。不行的還是起來吧,王曉辰暗暗想,無處安放的手,剛觸碰到陳靖安的胸膛,便覺著被人摸上了腰,大概他是想扶著他的要幫他起來,王曉辰天真的想。可奈何他的身體極其敏感,瞬時歇了力,手肘一彎又栽了回去。他趴在陳靖安一起一伏的胸膛上,霎時間紅了耳朵,而這處紅又順著耳朵往下蔓延到脖子,有越演愈烈之勢。“辰辰,你的朋友怎么樣啊?可靠嗎?現(xiàn)在外頭不正經(jīng)的人可多了,干傳銷的、騙財騙色的,什么人沒有。你雖然是個男生,可也要注意安全,有些人色欲熏心,誰管你是男是女。”紀飛云的話,在兩人耳朵邊炸開,這簡直是比曖昧更加尷尬。“咳,我的朋友是正經(jīng)人,那什么,我沒事,手機快沒電了,掛了。”王曉辰生怕,那位大明星嘴里再蹦出什么嚇人的話來,飛快的掛了電話,又連滾帶爬的從陳靖安身上挪了下來。“我我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對,對不起?!?/br>陳靖安也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清了清嗓子,“沒事,意外。”王曉辰偷偷借著蠟燭的光線瞧陳靖安的側(cè)臉,瞧不是什么情緒。外頭依舊噼里啪啦沒個消停的意思,又全城停電,陳靖安起身到衣柜里取出一床棉被來。“我家就一張床,你去睡吧,我睡沙發(fā)?!?/br>王曉辰忙搖頭,又從人家手里奪了棉被:“那怎么好意思,還是我睡沙發(fā)吧?!?/br>說罷,還怕陳靖安跟他爭搶,立馬脫了鞋,自己在沙發(fā)上抱著被子躺好。“那好,我去睡床?!标惥赴惨琅f溫和的撩了這么一句話,到床上躺著去。人家哥哥打電話來說了這么一通,他總不好再對那孩子做些什么,要是真做了,也忒禽獸了。夜深人靜熄了蠟燭,只有外頭轟隆隆的雷雨聲,王曉辰躺在一個陌生的沙發(fā)上,頭腦風暴堪比外頭那下著冰雹的風雨夜。我是怎么就在陳醫(yī)生家睡了呢!王曉辰百思不得其解。真神奇,他跟這個只見過兩次面的人吃了飯,又跟這個只一起吃過一頓飯的人躺在了同一個屋檐下。陳靖安家是個大開間,只有衛(wèi)生間是封閉的,別的都打通了。書房、臥室、客廳全都在一處,面積不大不小,大約八十平,剛好合適一個或兩個人居住。完全是王曉辰最最理想化的居住環(huán)境,Q市很少有這樣的小區(qū),就是有,他也買不起......好吧,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按照尚云杰說的,他以后應(yīng)該買得起。盡管蠟燭已經(jīng)熄了,緊閉的空氣中還是彌漫著淡淡的蜜桃香,溫柔而又繾綣,竟給這初冬,添了絲絲的暖意。似乎也不對,王曉辰瞧瞧伸出手下去,摸了摸地上的地毯,熱的。原來陳醫(yī)生家里是地暖呀,難怪比他住的那個還燒暖氣片的地方暖的多。一夜無話,次日清晨,王曉辰睜眼的時候,穿著白T黑褲一身休閑裝的男人正在開放式廚房里熬粥。他小幅度的翻了個身揉了揉眼,從暖烘烘的被子的緊緊擁抱之中掙扎出來。“醒了?衛(wèi)生間洗手臺下的抽屜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br>極具磁性的聲音灌進耳朵,莫名的讓他想在沙發(fā)上再賴一會兒。他略坐了坐,內(nèi)心不大情愿,腳步十分利索的到衛(wèi)生間里刷牙洗臉,掬一捧清水洗了把臉,頭腦越發(fā)清醒了起來。昨天吃飯陳醫(yī)生付的錢,而且我還住人家家了,而且早上也起晚了,還得勞動他來弄早飯。蹭吃、蹭喝、蹭房住,媽呀!我怎么這么不要臉!他瞅了瞅鏡子里表面看著溫良軟乎的小伙子,突然覺著很不好意思。磨蹭了一會,才磨磨唧唧的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廚房在一處靠窗的位置,昨晚上下了大半夜的雨,今天是個極好的艷陽天。外頭的陽光照耀在在廚房里忙碌的男人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似乎連發(fā)梢和指尖都閃爍著帶著魔法的光芒。王曉辰呆愣的看著,覺著自己未曾進食的大腦有些供氧不足。他好像有些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