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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他咧了咧嘴,想對著沫兮笑一笑,可是剛說了一句話,他就有些想吐,他只得放棄了笑笑的想法,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寒卿玄的臉色愈發(fā)的白了,他的頭上也有了些許細汗,沫兮拉住了他的胳膊,想把他扶起來,寒卿玄卻推了沫兮一下。大抵是因為暈船實在嚴重,寒卿玄推沫兮的那一下輕飄飄的,沒有多少力道,沫兮還是先停下了手里的動作。寒卿玄一直拿手捂著嘴,像是在隱忍著什么,沫兮就靜靜的蹲在他的面前陪著他,也不知過了多久,寒卿玄突然主動的將手攀到了沫兮的胳膊上,他有些可憐的道:“沫兮,我難受?!?/br>寒卿玄小時候,經(jīng)常生病,但寒映月總是很忙,忙到顧不上他,沫兮比寒卿玄稍稍大一些,她是寒卿玄唯一的玩伴,與其說玩伴,他們在一起瘋玩的次數(shù)其實并不多,每次都是她跑來找寒卿玄,然后寒卿玄可憐巴巴的躺在珊瑚床上,拉著她的袖子說一句“沫兮,我難受?!?/br>一句“沫兮,我難受”是寒卿玄這么多年以來和沫兮說的最多的一句話,總有許多事,時間久了,就成了習慣,就比如說現(xiàn)在,寒卿玄一說難受,沫兮就伸手打算去懷里找藥。寒卿玄的藥,沫兮從來都是隨身帶著的。沫兮從懷里取出來一大堆瓶瓶罐罐,她看著寒卿玄慘白的臉色,又埋頭翻找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因為她從不知道寒卿玄會暈船,壓根就沒有治暈船的藥。沫兮將擺在地上的藥瓶一個一個的收了起來,她有些無奈的對著寒卿玄搖了搖頭道:“沒有藥。”沫兮的話音落下,寒卿玄原本看著沫兮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他撅了撅嘴,又扯了扯沫兮的袖子道:“可是沫兮,我難受?!?/br>從很多年以前就是,寒卿玄每次難受,身邊陪著的都是沫兮,似乎沫兮總有辦法消除他的痛苦一般,久而久之,寒卿玄難受了就扯沫兮已經(jīng)成了一種習慣。沫兮的神色有些糾結(jié),她沒準備暈船藥,寒卿玄難受,她也沒什么辦法了,她只得和寒卿玄并排坐了下來,任由寒卿玄扯著自己的袖子,放柔了聲音道:“你忍一忍好嗎?過去了這一陣就好了?!?/br>寒卿玄攥著沫兮袖子的手又緊了些,他道:“沫兮,你有辦法的對嗎?他們都說你是最好的巫師,你一定有辦法的?!?/br>看著寒卿玄,沫兮微微的搖了搖頭,她是巫師沒錯,可就是再好的巫師要配藥,那也得有材料,他們現(xiàn)在都在船上,她實在沒辦法憑空變出暈船藥。其實辦法也是有的,沫兮看了看寒卿玄,她的神色有些猶豫,寒卿玄似乎又想吐了,他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他大抵是將想吐的沖動強行的壓了下去,他的一只手還是攥著沫兮的袖子,他攥的緊,把沫兮袖子上一枚精致的扣子都扯了下來。沫兮輕輕的嘆了口氣,她幫寒卿玄拍了拍后背,寒卿玄的樣子讓她打消了心里的猶豫,她說:“是有一個辦法的,你這只是暈船,要不然你現(xiàn)在先回海里?也許碰了海水你就不難受了?!?/br>第九十八章他的曾經(jīng)沫兮的話讓寒卿玄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去,沫兮大抵能猜到寒卿玄在想什么。看著寒卿玄愈發(fā)蒼白的臉色,沫兮輕輕的拍了拍寒卿玄的手,她將寒卿玄從地上扶了起來,然后攙著他下了樓梯,走到了甲板上。沫兮看了看四周,她對著寒卿玄點了點頭道:“你就在這里跳下去,我?guī)湍憧粗?,你好點了趕緊回來,若是他來了,我就…”說到這里,沫兮頓了頓,她想了想,也不知在哪里取出了一個海螺,她對著寒卿玄笑了笑道:“要是他來了,我就像小時候一樣吹海螺叫你?!?/br>寒卿玄知道沫兮口中的“他”指的是夜暮冷,他感激的對著沫兮點了點頭,或者是是暈船的感覺著實不好受,又或者是海水對寒卿玄的誘惑過于大了些,他沒有在猶豫,站在高高的甲板上朝著面前湛藍色的大海跳了下去。寒卿玄跳下去以后,沫兮真的如她所說的一般,站在甲板上扶著欄桿替寒卿玄打量著四周,甲板上偶爾有幾只海鷗略過,牽動著沫兮的心緒。很久以前,沫兮和寒卿玄都還小,那時候寒卿玄貪玩,但卻總是生病,寒映月不許他到海面上來,可寒卿玄總是對沒見過的東西感到好奇,于是沫兮就偷偷溜到海面上來,然后將海面上和海底的不一樣講給寒卿玄聽。有一次,沫兮告訴寒卿玄,在海面上,可以看到一種名叫海鷗的鳥兒,它們喜歡貼著海面飛行,翅膀略過海面能帶起陣陣漣漪。寒卿玄因為生病的緣故,他幼年時常年被寒映月鎖在金碧輝煌的水晶宮里,他向往自由,他同沫兮說,他想見見那種能在天上飛的海鷗。沫兮對體弱多病的寒卿玄總是拒絕不了,于是她第二天又偷偷的溜到了海面上,用剛學到的巫術(shù)真的抓住了一只海鷗。幼年的沫兮并不知道海鷗名字里雖然嵌了個海字,卻并不會游泳,她將那只海鷗帶到寒卿玄面前死,海鷗早就死了,甚至尸體都僵硬了,但寒卿玄還是很開心,他盯著海鷗的翅膀看了好久,還把那只海鷗藏了起來,到了后來,還是海鷗的尸體腐爛了,發(fā)出了味道被寒映月發(fā)現(xiàn)了。因為這件事,寒映月把沫兮狠狠的罰了一頓,也把寒卿玄看的更嚴了些,鮫人一族,久居深海,只有成年了選擇性別以后,才可以去海面。那只死掉了的海鷗成了寒卿玄的一個心病,很長一段時間,寒卿玄都忘不了那種長著翅膀,可以在天上飛的名為鳥兒的生物,到了后來,有一段時間,寒映月很忙,忙的脫不開身管寒卿玄,寒卿玄便央了沫兮助他去海面上。沫兮偷了寒映月的鑰匙,將寒卿玄從房間里放了出來,然后她就像今天一樣,告訴寒卿玄自己會替寒卿玄看著人,吹海螺的約定也是從那時候開始,也就是那天,寒卿玄在一望無際的海平面上,望著遠方的陸地,看到了一身紅衣的夜暮冷,那年,他剛好一百歲。沫兮還記得寒卿玄回來以后,就像著了魔一樣一遍遍的同她講,他在遙遠的海岸上看到了一個美人,到了后來,寒卿玄更是不顧寒映月的反對,直接在成年禮上選擇做了一個男子。“沫兮,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沫兮想的有些入神了,沒聽到腳步聲,司娟的聲音在身后傳來時,沫兮才回過神來。沫兮一回神,就看到了和司娟并排站著的夜暮冷,她心里有些緊,快速的取出了海螺想吹響,卻想起來當年她同寒卿玄的約定是只要她吹響了海螺,寒卿玄就回來。沫兮搖了搖頭,又將海螺收了起來,她知道,寒卿玄還沒有對這個人暴露身份,現(xiàn)在若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