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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洞而無神。半夏輕嘆一口氣,掀開獸皮毯躺上去,伸手天南星抱入懷里。天南星一聲不吭,如同木偶一樣的任他擺動。半夏在獸皮毯下摸索到天南星還未閉合的鱗片,輕抬起自己的尾巴,貼上天南星。天南星一雙黃金豎瞳在瞬間瞪得極大,眼里迸發(fā)出無限的光彩。它雙臂和尾尖在瞬間纏上半夏,聲音里是純粹的驚喜與愉悅,“夏!夏!”半夏忙將它按住,道:“別亂動,就這樣睡。”天南星乖乖聽話不往上貼了,只依舊抱著半夏的手臂,一聲聲地喚著“夏”。半夏捏住它的下巴,打量著它寫滿了饜足和愉悅的臉,道:“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剛剛的模樣是裝出來的。”接著,半夏就見天南星低下頭,在他手上親近地輕舔了一下。“不覺得我壞了?”半夏問。“夏是好雄獸。”半夏揉了揉天南星的頭發(fā)。天南星的情緒簡單而直白,擁抱它,與它交尾,它歡喜地黏在他身上不放,滿心滿眼都是他。當(dāng)要給它清洗了,它能瞬間變臉,一刻都不肯在他懷里停留;當(dāng)他清洗完,他在天南星眼里,就是世上最渣的渣男。可當(dāng)他下一次再要它,它又會滿心信任地將自己交托給他,欣喜愉悅不會減少半分。半夏:“龍龍?!?/br>“吼嗚~”天南星瞇著眼。“晚安。”·把跟天南星洗澡的浴桶做好,半夏將精力放回挖洞xue上。這洞xue不僅要住他和天南星兩個,還有即將破殼的20條幼龍,半夏覺得給幼龍們做一個嬰兒房。或許需要做兩個,女兒和兒子分開。半夏一天晚餐時把想法跟天南星說了,天南星吞下嘴里的植物根莖,搖頭道:“一個就行,遇見伴侶之前,它們沒有性別?!?/br>半夏一頓,詫異地向旁邊的天南星,天南星還在啃著長耳獸最喜歡的植物根莖,絲毫沒意識到自己說了多么驚人的話。“你在遇到我之前也沒有性別?”半夏的腦子還有些懵。天南星點頭,順便用手里名叫“叉子”的東西扎了塊長耳獸rou。“所以你變成了和我相配的性別?”天南星總算發(fā)現(xiàn)雄獸很在乎這個話題,吞下嘴里的長耳獸rou,雙眼注視雄獸,認真點頭。半夏沒顧得上驚嘆這是什么神奇的生物,他的視線下意識落到了天南星胸膛前,表情有些糾結(jié),“可你不該變成……”他是男性,和他相配的性別,天南星不該變成人類女性的模樣嗎?天南星的外表絕對是按照男性來的,不管是身形、喉結(jié)還有鱗片下的屬于男性的部位。“因為這是夏喜歡的樣子啊?!碧炷闲抢硭?dāng)然道。第52章另類的癖好跟天南星在一起這么久,睡……天南星說它的外表是他喜歡的樣子。以往半夏就覺得天南星的臉型五官,甚至身體肌rou,哪哪都讓他覺得賞心悅目,仿佛是按著他的審美長的。現(xiàn)在從天南星口中得到證實,還石錘了他喜歡男人,這讓半夏不由有些心情微妙。傍晚,半夏給長耳獸和長頸鳥喂完食物回來,看到天南星正趴在獸皮毯上休息。他不由走過去,抓住天南星垂落的尾巴尖,用鑒賞星際名畫的態(tài)度,一寸寸從天南星的身體上看過去。天南星有些懵,它好好在獸皮毯上趴著,雄獸突然過來拎著它的尾巴,把它翻來翻去。它不由想到那些被鹽抹過后放到石塊上曬的魚,雄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把那些咸魚翻一遍,他現(xiàn)在就像那些被雄獸翻的咸魚。雄獸說過要和它永遠在一起,不會吃它。天南星很信任雄獸,在它又一次被翻得正面朝上時,它疑惑問:“夏,你在做什么?”半夏迎上它懵懂茫然的雙眼,指腹摩挲了下手中的龍尾,半夏道:“別的就算了,你這尾巴……也是按我喜歡的樣子變的?”跟天南星在一起這么久,睡也睡過不少次了,半夏對自己本質(zhì)喜歡男人還算接受良好,但說他內(nèi)心對尾巴翅翼這種非人的部位有著另類的癖好,這就讓他很不自在了。“是啊,”天南星輕抬起尾巴,尾尖的鬃毛貼上半夏胸膛,“難道夏不喜歡嗎?”它在雄獸精神域里有尾巴,雄獸肯定喜歡它的尾巴。半夏沉默地看著身前的黑色龍尾和鬃毛,視線順著天南星的尾巴一路向下,最后落到天南星臉上。那雙漂亮的金色豎瞳里是純粹的疑惑,不帶任何挑逗的情緒。真的喜歡嗎?半夏握了握天南星抬起的尾巴,光滑而堅硬,帶著神秘的美感,仿佛一件藝術(shù)品。半夏說不出不喜歡的話,只是一直以來,半夏都覺得自己是因為天南星才喜歡上這條尾巴,但天南星卻說這是它按著他的喜好變的。在聯(lián)盟的時候,他從未多注意多爬行動物的鱗片或尾巴,以及任何類似于鱗片和尾巴的東西。但現(xiàn)在,他卻喜歡上了一條布滿寶石般鱗片的尾巴。他的喜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不正常了?半夏回想自己第一次見到龍人形態(tài)的天南星,那是在他剛從逃生艙出來的那晚,在他的夢里。夢中,龍人形態(tài)的自己在山崖上哼唱著古老而神秘的歌,接著,同樣龍人形態(tài)的天南星來到了他身邊,與長尾相纏。那首歌……當(dāng)初半夏只將它當(dāng)一個怪誕的夢,當(dāng)然不會去在意一場連歌詞都沒有的哼唱,現(xiàn)在憶起當(dāng)初的旋律,半夏越想越覺得像天南星一族的求偶歌。他和天南星做的時候,天南星時常會低哼出奇異的曲調(diào),低緩悠揚,像是在訴說著愛意。傳入耳中,就讓人血脈沸騰,恨不能永遠糾纏下去。半夏曾問天南星,它唱的是什么,天南星乖巧回答是求偶歌,在伴侶求偶期的時候唱,能讓伴侶的求偶期持續(xù)更長的時間。之后半夏再沒讓它好好唱過那歌,天南星每每開口,半夏都會將它的聲音撞得破碎,再也成不了調(diào)。如果說那場夢中他唱的是天南星一族求偶歌,是不是表示那時候他就被天南星影響了?那晚之前他遇到了什么?從天而降的龐大黑龍,來自黑龍胸腔的古老“歌聲”,還有劃傷手臂后黑龍的舔舐。或許那時候他就在往異族的方向發(fā)生異變,只是最先發(fā)生轉(zhuǎn)變的是他的思想,是他的審美。在他還沒察覺的時候,他已經(jīng)覺得鱗片是美,黑龍的尾巴很美。半夏的手撫上天南星的鱗片,又松開,他注視著天南星的眼睛道:“不是我喜歡你的尾巴,是你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