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凳子。同學(xué)A:“許大佬肯定是在挑釁沈大佬,然后沈大佬惱羞成怒了,決定奮起直追?!?/br>同學(xué)若干:“沒錯,肯定就是你想的那樣?!?/br>然而,沒人知道實際的情況卻是:上課前,沈弋試探著問許洵:“學(xué)霸,我自制力不行,要是上課的時候,不小心犯困睡著了,你能提醒我一下嗎?”“行啊?!?/br>每次沈弋感覺眼皮在打架的時候,被許洵一捏一下手臂,或者踢一下凳子,他都會很快地清醒過來。沈弋的成績也是以驚人的速度在提高,期中考試,他竟然直接飛躍了幾百名,這在一中歷史上也是罕有。雖然在班級內(nèi)部還是中下游的水平,但在整個年級來說,成績已經(jīng)是中等偏上。期中考試后,好不容易捱到學(xué)校規(guī)定的月假。為了緩解同學(xué)們考試過后的緊張心情,也為了加深友誼。沈弋班上的組織委員,便跟同學(xué)商量著要搞個團建,全班一起去市里新開的一場大型游樂場。高空項目體驗了一輪下來,眾人還嫌不夠刺激,商量著要分批,進鬼屋探險。本就是臨時起意,也不大好隨機分組,組織委員便讓同桌的兩人,湊成一組。李巍和他的同桌自告奮勇地打頭陣,沈弋和許洵排在他們后面。還沒等到兩人進屋多久,沈弋就聽到兩聲凄厲的叫聲,從里面?zhèn)鱽怼?/br>緊接著,李巍和他的同桌,以百米賽跑的速度從里面,沖了出來。在看到沈弋后,李巍氣喘吁吁道:“弋哥,里面好,好可怕,那些東西不僅看起來恐怖,還會動?!?/br>排在隊末的一些本就暗自害怕小女生,聽到這話,臉色都更蒼白了幾分。沈弋卻覺得無所謂甚至還有那么點無語:“你見過哪家鬼屋的道具不恐怖不會動的那么慫,還搶著打頭陣?!?/br>“弋哥,我錯了,要不換一下,你和許大佬先進去?”李巍欲哭無淚地哀求道。沈弋本就不信什么鬼神邪說,再者他也沒有理由去害怕一堆人造道具,先進后進于他沒有什么區(qū)別。但他還是打算征求一下許洵的意見:“學(xué)霸,你覺得呢?”“可以。”既然許洵都這樣說了,沈弋便再沒什么疑慮,拿著票,把李巍和他同桌換了出來。在真正邁進鬼屋之前,他還是不放心地對許洵補充了一句:“學(xué)霸,待會我走前面,你跟著我就好。”“行?!?/br>沈弋平靜地帶著許洵穿梭在鬼屋里,路過渾身帶血的喪尸,路過發(fā)出詭異笑聲的無臉娃娃。路過斷臂殘肢,嘴里還不斷叨叨著“救我,救救我”的長發(fā)女鬼,有些強迫癥的沈弋還停下來,幫她把亂了的幾縷頭發(fā)整理了一下。本以為會暢通無阻到盡頭的時候,沈弋卻突然發(fā)現(xiàn)身后的許洵,似乎有些異樣。許洵突然微弓著身停在原地,呼吸聲也比進來的時候重了許多。沈弋立刻湊近問:“學(xué)霸,你還好嗎?”“沒事,繼續(xù)走吧。”許洵雖然嘴上說著沒事,但語氣聽起來似乎狀態(tài)還是不是很好。直起身的時候,他的手掌不小心碰到了沈弋手臂,沈弋才發(fā)現(xiàn)他的掌心已經(jīng)是濕涔涔的一片。不對啊,莫非學(xué)霸也怕“鬼”?沈弋在心頭思忖著。可剛剛那些恐怖道具就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特意觀察了一下,許洵明明和他一樣毫無異樣。難道……沈弋環(huán)視了一遍周圍的環(huán)境,有了一個隱隱的猜想。或許……許洵并不是害怕這鬼屋里的道具,而是這里黑暗緊閉的空間,讓他感覺到了壓抑。想到這種可能,沈弋把手上的手電筒向許洵一遞,說:“學(xué)霸,我拿手電筒拿累了,換你吧,你來打光?!?/br>“好。”見許洵接過手電筒,他又靠近了些道:“學(xué)霸,我覺得我好像突然覺得有些害怕,我能不能拉著你的手臂?”未等許洵回應(yīng),他就主動伸手拉了上去,嬉笑道:“知道你熱心,肯定不會拒絕。”“你……”“好啦,反正光明就在前方,我也不會拉很久的。”沈弋說著,憑借著靈敏的方向感,加快了腳步,帶著許洵往出口處而去。直到能看到隱隱的光線照進來的時候,沈弋才松了口氣,放開了手。8、停電沈弋和許洵走出鬼屋的時候,不知為何,外面的天氣也變了。來時還是陽光明媚,這時就已經(jīng)烏云滾滾,電閃雷鳴。明明是白天,天色昏暗地卻如同夜晚,隱隱有要降下瓢潑大雨的趨勢。大部分同學(xué)都沒有隨身攜帶雨傘雨衣,團建也只能臨時解散,各回各家。許洵本來是獨自走的,不知道何時沈弋跟了上來:“學(xué)霸,反正同路,一起走一段唄?!?/br>“嗯?!痹S洵沒有拒絕。兩人一起走了一會兒,在一棟老式居民住宅樓前,許洵停下腳步,對許洵揮手道:“我家就在這,先上去了,拜拜?!?/br>“好,拜拜?!备S洵分別后,沈弋沒往前走多遠,“轟隆”一聲驚雷響起,沈弋只覺得面前視線突然暗了一些。這一片區(qū)域,因為建設(shè)有些年頭,供電設(shè)施老舊也不夠穩(wěn)定,大概是受到雷電天氣的影響,暫時停了電。沈弋下意識地回頭,發(fā)現(xiàn)原本尚有些光亮的住宅樓,陡然陷入了漆黑一片。幾乎沒有片刻猶豫,沈弋立刻往回奔了過去。沈弋找到許洵的時候,他整個人半蹲在樓梯間,頭埋進交疊的雙臂間,以一種蜷縮的姿態(tài),窩在黑暗里。似乎是感受到沈弋的腳步聲,和手機手電筒發(fā)出的光亮,許洵恍惚間抬頭,向他看去。這是沈弋從未見過的許洵,不同于以往的冷靜從容,此刻的他更像孩子,眼神有迷茫,但更多的是慌亂。那刻,沈弋感覺自己心中,仿佛被什么尖銳的東西隱隱約約刺中了一下,慢慢鈍痛起來。他緩緩蹲下身,蹲到和許洵平齊的高度,許洵閃躲似地把頭又重新埋了回去。沈弋放柔了聲音,問道:“你的手機是沒電了么?”許洵未答話,只是點了點頭。“沒關(guān)系,我這里有手機,可以照明。你告訴我你住哪層,我送你回去好嗎?”沈弋說著,把手上的手機輕輕揮了揮。“別怕,我在,如果實在害怕,你可以拉著我的手臂?!?/br>沈弋說完,許洵又陷入沉默。就在他擔(dān)憂,許洵還會不會回答的時候,一只骨節(jié)細長的手搭上了他的手臂。“第四層?!?/br>沈弋松了口氣,嘴角彎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收到?!?/br>在全黑的,狹□□仄的空間里,沈弋一只手舉著手機,另一只手借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