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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坦蕩,半點懼意都無。只是平穩(wěn)沉靜地回他道:“沒做過的事情,為何要承認,怎么?你還想屈打成招嗎?”“你!”沈弋攥緊的一只手,青筋猛然暴起,拳頭也在須臾揮舞了出去。巷口一聲驚呼陡然傳來,沈弋的拳頭最終只是擦著許洵的面頰過去,在他耳畔擦起一陣強勁的拳風。“天吶,你,你要對許洵哥做什么?我已經(jīng)拍下了照片,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報警!”之前在狗咖里見過的女孩,此刻站在二人面前,聲音因為懼意顫抖著,面色卻堅定道。“你叫他什么?他叫許洵?”難道,自己從頭就找錯了人,面前的根本就不是凌峰?沈弋的大腦在一瞬之間空白一片,怔愣之際,面前的人已然掙開了自己的束縛,走到了找來的女生面前。“你,你真的叫許洵?不叫凌峰?”沈弋還是未從方才的驚愕中緩過神來。許洵尚未答話,他背后的女生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工牌來,舉到沈弋面前。他看見印著面前人的臉的照片旁,第一欄文字清清楚楚地印著兩個大字:許洵。宛如一道驚雷,把他的大腦剎那間劈的嗡嗡作響。“這是他的工牌,我是給他送工牌,才找到這里來的,你還有什么不相信的?至于你說的凌峰是我們店里的同事,但他幾天沒來上班了,你有事找他,不要亂遷怒別人?!?/br>“我……”沈弋想張口說些什么,喉間卻干澀地不行,什么也說不出口,最后只能艱難地吐出三字:“對不起……”“小微,走吧?!?/br>許洵整理了一下自己褶皺的衣領,話音依舊是平靜的,仿佛這不過是一場掀不起半點波瀾的鬧劇。說著,他收起工牌,轉身和女生繼續(xù)前行,只留沈弋一人呆滯在原地,不知作何反應。褲兜里的手機適時響起,沈弋稍回過些神,接了電話。聽筒里是李巍有些著急的聲音:“弋哥,你沒去找那人麻煩吧?”“你可千萬別去找啊,我剛剛才得到確切消息,凌峰那小子好像知道我最近要對付他,請了幾天的假,最近都是他店里的同事代班?!?/br>聽沈弋半天沒有回應,李巍略帶擔憂問:“該不會,弋哥,你已經(jīng)找完人家的麻煩了吧?”半晌,電話那邊才傳來沈弋森冷的低氣壓嗓音:“李巍,你死定了?!?/br>“不是,弋哥,你聽我解釋,喂?喂?”掛斷電話,沈弋終于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艸!”因為李巍的盲目自信和不靠譜,他竟傻傻地去找一個,與這件事情本無半點關系的陌生人的麻煩。他幾乎不用細想都能猜到,自己方才在許洵眼里是有多么地滑稽可笑,又是多么地無理取鬧了。李巍求生欲滿滿地想說些什么,挽救自己愚蠢的過錯,可回應他的只有那聽筒里冰冷機械的“嘟嘟”聲。他還想給沈弋回撥一個電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對方拉黑。弋哥一生氣,后果很嚴重……明明是炎炎酷暑里,此刻李巍卻覺得手腳冰涼。果不其然,那天晚上,李巍剛登上某競技游戲,就收到了沈弋發(fā)來的1V1對決邀請。李巍顫巍巍地點下了接受按鈕,本來還想著弋哥在氣頭上,要不然就順著他的意,示個弱,讓他消氣就好。事實證明,他無疑是多想了。連著幾盤下來,他尚來不及作什么動作,就已經(jīng)被精準爆頭。平日大佬的實力已足以讓他畏懼,更何況是暴走狀態(tài)下的大佬。經(jīng)歷了一番“慘無人道”的碾壓之后,李巍覺得自己靈魂都快隱隱有出竅的態(tài)勢。就在他擔心自己是否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的時候,沈弋終于放過了他。于此同時,他的手機收到了一條提醒,微信界面上顯示:您已成功添加對方為好友。總算把人加回來了,李巍看著游戲界面上一連串慘痛的敗績,忽然覺得一晚上的苦楚都有了意義。2、賠罪沈弋和李巍返校的那天,學校公告欄已經(jīng)張貼出了,文理分班后的班級表,看表的人把公告欄圍了個水泄不通。不過沈弋并不用去擠,縱使前面砌起了一座人墻,他依舊能夠憑借身高和視力優(yōu)勢,在一堆名字里找到自己。李巍羨慕不來,費勁地踮了會兒腳,已經(jīng)耗費了他幾乎全部的氣力,此刻他只能哀求沈弋道:“弋哥,幫我也找找吧,這我也太難了?!?/br>“不用找了,我看到了,你和我一樣,都在理科一班……”沈弋說著,正準備收回視線,聲音卻夏然而止。因為他看到自己名字正上方的那個名字,和記憶里某個時間震撼過自己的,重疊在了一起。“許洵?”沈弋一時未收住情緒,脫口而出。李巍聽沈弋說出許洵的名字后,也有微微吃驚:“弋哥,你也知道許大佬???”“他也是我們學校的?你認識他?”“對啊,承包了我校高一年級,一整年大小考試第一的學神,誰不知道。當然,弋哥你除外,你高一一年都怎么來學校上課,不知道也在所難免?!?/br>“本來我還擔心,我們兩個同一個班,帶班的班主任會不會太可憐了點?,F(xiàn)在覺得,有了學神本神,或許還是有救!”李巍說這話時有多輕松愜意,沈弋聽得就有多心情沉重。前不久剛鬧過誤會,現(xiàn)在又要出現(xiàn)在別人面前,這該有多尷尬。一到新班級,他特意找了一個偏后的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不停地轉筆,試圖轉移注意力,放空自己。身旁的李巍突然輕撞了他胳膊一下:“弋哥,你看,這就是我說的許大佬!”沈弋兩指間夾著的筆,在一瞬間墜落在桌面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響。他下意識抬眸,正好和著一身素白襯衫,依舊眉目溫雅的許洵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在了一起,又同時迅速錯開。許洵一步步向他走近,沈弋的心也在慢慢收緊。好在許洵最后只是找了一個前排空著的位置坐了下來,沈弋這才松了口氣。后來又來了一個女生,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那女生沈弋見過,正是當日威脅說要報警的那個。坐下后,她還不時轉頭,似不經(jīng)意地瞥過看到了角落里坐著的沈弋,又神色擔憂地對許洵說了些什么。沈弋再也無心轉筆,他支起一只手臂放在桌面上,手掌蓋住前額,漆黑長睫垂下,映出一片淡淡的陰影。班主任來后,介紹了很多班級規(guī)章和開學注意事項,沈弋都聽的心不在焉。只勉勉強強聽進了他最后一句:“為了公平,也為了避免你們覺得我有照顧優(yōu)等生和關系生的嫌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