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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一邊的顧連澤就安靜等在旁邊,偶爾幫他打個下手,也不多話。若是江霖偶爾問些什么,倒也應得乖巧。至于外面那位,側躺在沙發(fā)上,饑腸轆轆的一個勁的吞口水,長這么大沒因為吃這件事受過委屈。其實翻翻找找總能找到吃的,但當著顧連澤的面折騰歸折騰,一個人在別人屋里的時候,也總還是規(guī)矩著的,屋內東西不是自己的一概不碰。顧連澤端著rou回來從屋里出來,祈逸一個激靈就坐了起來。只是他哥什么也沒說,把rou往他面前桌子上一放,掉頭看起來是還要回域內。祈逸嗅嗅味道,實在忍不住的上手就想拿,卻被顧先生一記刀眼甩了過來,霎有他再敢伸手,就把他爪子剁下來的架勢,那祈逸也就只能悻悻然又收回了手。不吃就不吃,都餓這么久了,還怕再久些嗎。域內的時候,江霖久已經(jīng)和顧連澤說了,端出去讓祈逸先吃。但顯然顧連澤是陽奉陰違的沒給他弟說。江霖出來瞧著了,看了一眼顧先生,后者顯然是心虛了下,把頭扭去了一邊。江霖無所謂聳聳肩,自己拿了碗筷招呼他倆過來吃飯。他們這邊才一落座,年糕卻從套娃里爬了出來。“江霖江霖,我餓啦,我們什么時候吃飯——你們?yōu)槭裁匆呀?jīng)吃上了。還有他是誰啊?!?/br>江霖放下筷子把孩子抱了過來,他本來想著去逍遙那邊吆喝他,但又想著萬一正趕上練會兒功,別再讓自己打斷了,難得能練一會兒了,吃飯往后推推也無所謂了。什么時候回來,再給他熱飯就是了。“練完了?”年糕乖巧點頭,“嗯!”“你手怎么了?!苯匾坏皖^,突然看著孩子手掌上紅了一片,很明顯被什么抽打過的痕跡。“啊…”年糕不自在的搓了搓手,“沒事啦,逍遙打的?!?/br>江霖看著也是心疼,但畢竟又是自己拜托的逍遙的,這會兒說什么都也不合適,只能想著先給他把藥上了。“?。∫呀?jīng)不疼啦!就是看著有點紅而已?!蹦旮饣琶忉屩?,“真的真的?!闭f完還讓江霖在他掌心里戳了戳。看起來是沒什么事,但那邊祈逸卻開口,“不疼也給他上點藥吧。不疼是因為他給你治過了,但治療的法子只是下了個禁制讓你不疼了,不是讓你的傷好了?!闭f白了就是給打了麻藥,“禁制撤掉,傷若是沒好,該疼還是疼。”年糕聽到這兒還打了個激靈,“那…還是上些吧?!?/br>·吃飯的當間,那兄弟倆人就沒消停了。顧連澤要夾哪塊rou,祈逸就一定也非要夾哪塊。顧連澤夾上了,他都非得從筷子里搶過來。他也不禍害別人,就盯著他哥。那會兒餓得快死,這會兒自己不吃飯也不讓他哥吃。別說顧連澤了,江霖看著都想打他。但事前和顧連澤說過了,孩子還真沒跟他鬧。只是江霖看著這樣也不行,又專給顧先生又盛了一碗rou,讓兄弟倆人分開吃。至此,年糕和祈逸吃一個碗里的,江霖和顧連澤吃一個碗里的。祈逸看沒法鬧他哥了,倒也安安靜靜吃自己的去了。“我吃飽啦!”年糕第一個站了起來,“我去找逍遙啦!他說一會兒教我打牌!”江霖沒想著孩子挨了打,還能和逍遙親近,也挺好,消除了江霖的擔憂。“還有點rou,你給他帶過去?!苯剡f給年糕一個飯盒,讓孩子抱著進了域內。祈逸看著年糕背影,“我聽老人們說,逍遙一輩子就收過一個徒弟?!?/br>江霖;“他有過徒弟?”祈逸點頭,但具體得事情他也不清楚,別說他,就是他口中的老人也不是多了解,畢竟那是太久遠的事情了。江霖:“那他徒弟現(xiàn)在呢,沒聽他提及過,也沒見他徒弟來過。”“哦,他徒弟啊,死了。”祈逸語氣平平,“聽說那之后他就沒再收過徒弟了。不過都還是他在北冥時候的事了,除了天帝,知情者寥寥?!?/br>被他這么一說,江霖又有些后悔把年糕交給他,或多或少有些擔心逍遙會不會睹物思人。酒足飯飽之后,祈逸摸著渾圓的肚子往后一仰,就又癱在了沙發(fā)上。顧連澤端著碗筷去洗碗,就為了能不看見他。“媽呀,我哥會洗碗誒!”祈逸都還不可置信,那不可置信里還流出了一種贊佩。因為他不會。江霖:“您這吃飯就回去吧?!逼炔患按南胨涂?,快讓他放過顧先生吧,把孩子氣的尾巴都不出來了。祈逸也識趣,本來就是來人家家里吃飯的,吃飽了也沒了再待下去的理由。“那…那我回去了啊?!闭Z氣悲傷江霖無奈點頭,“不用這么生離死別的,咱們就隔了一個過道?!?/br>·看著祈逸出去,江霖一直目送著他一步一步進了自己屋子,這才安了心?;貋韽念欉B澤手里把碗接過,準備自己來洗。可剛一靠近,就被顧先生用尾巴纏在了腰上。江霖:“開心了?”“嗯!”點頭。一個人的快樂是,欺負自己的親哥哥。另一個人的快樂是,不要讓自己的親弟弟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神仙…真有意思呢。江霖簡單收拾了屋子就先一步躺倒了床上,這幾天的工作量,實在是讓江霖有些消受不起。但凡能松快下來,就只想這個地方躺著什么也不做??伤@把被子往起一掀,卻發(fā)現(xiàn)枕頭上放著一只粉紅跳跳虎。顯然是祈逸留下的。“顧先生,你弟給你留了禮物?!苯匕烟⒔o顧連澤晃了晃。那邊顧連澤擦干手,走過來,從江霖手里接過那個娃娃,就只看了一眼,直接給人家扔到了地上。“臟?!?/br>江霖哭笑不得,但也沒說他,到底就一個娃娃,扔地下就扔了吧。顧連澤看出他乏的厲害,故而坐到床邊,在江霖背上輕緩揉捏著。江霖登時放松了身子,由著顧先生伺候著自己。從脖子到肩到腰背再到兩腿,無一例外的都被顧連澤仔仔細細的按揉到。江霖這邊舒服的直哼哼,反倒聽著顧先生心里愉悅。江霖就在這力道十足的按揉中入了睡,顧連澤見他呼吸漸長,這才停了下來,小心給他蓋好被子,自己也躺倒了他身邊。因著要給年糕留燈,屋內并非一片漆黑,顧連澤便側著身子面對著江霖,仔細觀察起他的睡顏。睡著的江霖睫毛撲棱棱的,偶爾還會皺皺眉頭或是吞吞口水,再或者翻個身踢一踢被子。其實不算多老實,但動作都也不大。江霖因著屋里有光,其實是睡不大安穩(wěn)的,隱隱約約之間,就感覺著自己手背有些癢,有些…濕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