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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憨笑。“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么?”寧嘉佑反問。言露察覺到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折返回來:“怎么了?”她言語間滿是不耐煩,龐林迅速站起來把自己的說法告訴她,言露眼神輕蔑:“就這事?誰要你那破垃圾發(fā)言稿?當(dāng)個寶貝似的?!?/br>寧嘉佑故作遺憾的將發(fā)言稿收起:“可惜了,這是我為言總治腿的精華,整個醫(yī)學(xué)界都眼巴巴等著我公布呢?!?/br>言露眼中閃過一道異色。龐林連忙說:“我又不是學(xué)醫(yī)的,看都看不懂,更不會拿你的發(fā)言稿。”“哦。”寧嘉佑一臉冷漠,看見言朔從一旁進來,面露喜色,抱著包迎上去,“你來啦?!?/br>言朔微微頷首,越過他瞥了眼不遠處的言露和龐林:“怎么了?”“沒事?!睂幖斡硬幌胱屵@種小事打擾言朔的心情。言露站在原地遲疑片刻,走過來跟言朔寒暄,注意力全在他的腿上:“腿怎么樣?”“還好?!毖运飞裆?。言露瞥了眼寧嘉佑,冷聲對言朔說:“管好你的人。”言朔秒回:“我的人很好,管好你的狗?!?/br>言露剜了眼他:“今天在外面我不跟你爭,但你也最好記住,狗永遠是狗,人卻有時候不是人?!?/br>寧嘉佑噗嗤笑出聲,問言露:“您聽過嫁狗隨狗嗎?”言露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言朔輕笑一聲,對言露落井下石:“看來我們現(xiàn)在徹底不是一家人了?!?/br>“你——”“走吧?!睂幖斡釉谒l(fā)飆前推著言朔離開,遠遠的,他聽到言露又在罵龐林。而龐林低著頭唯唯諾諾的應(yīng)著,不知情的人還會覺得他可憐。寧嘉佑將言朔推到禮堂右邊靠正中的位置,踩下剎車:“您這算加座,但視野也不錯?!弊约簞t在言朔身旁的空位置上坐下。言朔瞥了眼不遠處還在挨罵的龐林,低聲問寧嘉佑:“發(fā)生什么事了?”見瞞不過他,寧嘉佑如實說了:“其實我脫稿發(fā)言也沒問題,就是不想讓他得逞?!?/br>言朔望向龐林的眼神更冷了三分,問寧嘉佑:“你不好奇我為什么總是針對龐林嗎?”“因為他不是好人?!睂幖斡诱f。言朔微微頷首:“你知道就好,別被他表象騙了。”寧嘉佑心想關(guān)于龐林,他知道的不比言朔少。言朔一開始厭惡龐林,也是心疼言露被這種廢物騙了。但后來隨著姐弟關(guān)系愈發(fā)惡化,龐林沒少在外做惡心他的事,言朔對他愈發(fā)沒有好臉色。觀眾們陸續(xù)進場,很快會場內(nèi)座無虛席。寧嘉佑把自己的包交給言朔:“我第一個出場,麻煩你幫我看一下包呀?!?/br>言朔點頭表示沒問題。隨著主持人說完致辭,寧嘉佑上前發(fā)言。言朔看著臺上神采飛揚的心上人,眉眼含笑。他簡單分享了自己的學(xué)習(xí)方法,看到坐在第一排的言露與龐林,特地從左上角的演講桌后走出來,讓兩人看清他是脫稿演講。言露隔空飛來一個大白眼。龐林臉色陰沉,與平時總是的老實巴交判若兩人。他剜了眼寧嘉佑后,下意識瞥向舞臺右側(cè)。發(fā)言人都是從左邊上臺,右邊離開。舞臺比尋常地面高出一米五,臺階上喜氣洋洋的鋪了大紅色地毯。寧嘉佑在掌聲雷動中謝幕退場,一腳踩在臺階上卻踩空了。紅色的地毯下面居然什么東西也沒有,只是用幾根長短不同的樹枝支持起紅毯,偽裝成臺階的模樣。寧嘉佑一個踉蹌砸下去,人沒摔傷,但右腳掌直接踩在地上,疼得發(fā)麻。這里已經(jīng)是幕布后面,沒有觀眾能看到。在后臺準(zhǔn)備的唐哲等人見狀,連忙跳下舞臺扶他:“怎么了?是不是光線太暗踩空了?傷沒傷到?”寧嘉佑搖搖頭:“沒事,我緩緩就好?!?/br>偽裝成臺階的紅毯已經(jīng)跨在地上,露出原形。謝瑾站在紅毯往后兩米的舞臺邊緣,好奇道:“怎么這個臺階的紅毯會往前挪那么多?”燈光刻意被調(diào)整過,只在假臺階處落下一點昏暗的光芒。讓寧嘉佑可以看到“紅毯臺階”,又無法看清其中的細節(jié)。謝瑾所站的地方整個都處于黑暗中,以寧嘉佑退場的角度絕對看不到那里才是真正的臺階。寧嘉佑哪能猜不出有人故意整他,吩咐班里幾個男生:“先把紅毯和燈光復(fù)原吧,別讓一會兒退場的校長也摔了。”唐哲看到散在地上的樹枝,猜到怎么回事,氣惱不已:“誰這么惡毒?這一不小心能摔骨折!”言露兩人的位置與寧嘉佑所在的地方形成一個斜對角,寧嘉佑稍微往前走兩步,就能看到他們。此刻,兩人都笑著,顯然是知道他摔跤的事。看來是他和言朔說話的時候,龐林趁機過來布置的。天堂有路你們不走,非得讓小爺為你們打開地獄之門。寧嘉佑氣呼呼地讓唐哲扶他去后臺休息。剛坐下,言朔來了。寧嘉佑詫異:“你怎么來了?”“是不是出事了?”言朔擰眉看著坐在小圓凳上揉腳的他。寧嘉佑退場后久久沒有回來,他就猜到可能出事了。“不是什么大事?!睂幖斡雍喴f明經(jīng)過。言朔惱恨,氣得咬牙切齒:“給他們臉了?!?/br>寧嘉佑輕笑:“他們倆馬上就要撕得沒臉了?!?/br>言朔聽他話里有話:“你有主意了?”寧嘉佑點點頭。后臺人來人往,他搬著屁-股下的小圓凳挨著言朔的輪椅坐下,與他頭靠著頭說悄悄話:“聽說他們倆一直沒有孩子?”言朔微微頷首,這件事不算秘密,言露夫婦對外說是丁克,但實際上是言露不能生育。寧嘉佑瞥了眼周圍,等沒有外人后,與言朔附耳:“如果不能生育的龐林呢?”他溫?zé)岬臍庀⒑粼谘运返亩?,幾乎要染紅言朔的臉頰,令他一時間心慌意亂,直到寧嘉佑抬頭,他才回神。寧嘉佑剛剛說了什么?言朔一臉迷茫的望向他。寧嘉佑以為他是詫異,拉著他低聲解釋:“龐林不能生育,擔(dān)心言露因此跟他離婚,暗中動了手腳?!?/br>言朔詫異:“你怎么知道?”“我是醫(yī)生呀?!睂幖斡咏o了他一個wink,試圖萌混過關(guān)。好在言朔沒深究,只是蹙眉道:“這些年她一直以為是自己的問題,看過很多醫(yī)生。如果她真的身體沒問題,怎么會一直沒發(fā)現(xiàn)?”“你沒發(fā)現(xiàn)都是龐林陪著她一起去的嗎?”寧嘉佑問。言朔對這種細節(jié)不清楚,猜到寧嘉佑有自己的消息來源,也沒深究:“我來處理?!?/br>寧嘉佑露出幸福的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