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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言總,時候不早,咱們回家吧?胖橘該想我們了?!?/br>他試探性去推言朔的輪椅,走了沒兩步,言朔忽然問:“以前很喜歡言天浩?”原主肯定是很喜歡的,但寧嘉佑本人則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不知道該怎么跟言朔具體形容這種是又不是感覺,模糊道:“應(yīng)該吧……”“什么叫應(yīng)該?”言朔不滿的問。寧嘉佑不想暴露穿書的事,試圖蒙混過關(guān):“都是過去的事啦,追憶也沒什么用。人重要的是把握當(dāng)下,展望未來呀!”“那當(dāng)下呢?”言朔問。“當(dāng)下最重要的事當(dāng)然是全心全意為言總服務(wù)!”“就這?”“以后也是為言總服務(wù)!”不久前還當(dāng)著言天浩的面氣勢洶洶的說曾經(jīng)非常非常喜歡言天浩,現(xiàn)在到他面前就只剩下服務(wù)了?言朔的臉和他裝滿醋的心一樣黑。寧嘉佑趁機把他推出所長辦公室,稍微加了會兒班的其余研究員陸續(xù)從各自的實驗室內(nèi)出來,跟寧嘉佑打招呼。人來人往的走廊內(nèi),言朔也不好再說什么。但一言不發(fā)的樣子依舊有些生氣,寧嘉佑琢磨著該怎么哄他,不知不覺來到科研所外。反派扎眼的勞斯萊斯停在門口,倚在車身上玩手機的周澤見到他們,轉(zhuǎn)身將車門打開。寧嘉佑照常將言朔推上車,卻被拒絕:“不用你來。”寧嘉佑:“???”“周澤,推車。”言朔吩咐。周澤愣了下,與寧嘉佑對視一眼,乖乖將言朔推上車。安置好他,周澤退到車外,背對著言朔用口型問寧嘉佑:怎么啦?寧嘉佑后知后覺意識到反派是在使性子,對周澤說了句“生氣了”后,輕手輕腳的鉆進車內(nèi)。他很擔(dān)心言朔會直接把他丟下車,好在一直到汽車平緩開出科研所,言朔都沒理他。寧嘉佑變著法的哄他,好幾種方法都失敗后,只能使出殺手锏:“言總,我給你唱首歌吧?”言朔孤傲的望著窗外不理人。寧嘉佑就當(dāng)他默許了,自顧自唱起來:“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唱歌是寧嘉佑唯一的短板,并且并以為恥、反以為榮。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雖然他唱歌五音不全,但聽著難受的又不是他自己。這么簡單的兒歌,寧嘉佑愣是唱得一個音都沒在調(diào)調(diào)上。在前面開車的周澤忍不住笑出聲,偷瞄后視鏡中言朔的反應(yīng)。言朔看起來沒反應(yīng),但淡色的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顯然是在忍笑。雖然不知道他們倆為什么鬧變扭,但周澤真的很想笑。忽然言朔從后視鏡里望向他,冷聲道:“好好開車?!?/br>周澤正襟危坐,連忙斂起笑意:“是……”他默默升起擋板,免得自己偷笑再被老板抓包。寧嘉佑唱完一首,又唱第二首:“一閃一閃亮晶晶……”言朔不堪折磨,冷聲打斷他:“可以了?!?/br>寧嘉佑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您原諒我了嗎?”“沒有。”寧嘉佑撇嘴,又唱起第三首:“雪花那個飄,北風(fēng)……”“你再瞎唱我現(xiàn)在就把你丟下車?!毖运烦壚淇?。寧嘉佑惜命的住嘴,委委屈屈的縮在汽車角落,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挨了言朔多大的欺負,頗有一副顧自影憐的凄哀。言朔有點心軟,思索著要不要先服個軟,車子忽然停下。周澤的聲音隔著擋板傳來:“言總、寧哥,到了。”隔著大門,三人已經(jīng)能聽到胖橘喵喵喵的叫聲。寧嘉佑的注意力被吸引,期盼的走下車,打算用毛茸茸的胖橘去祈求言朔的原諒。原本打算等他來推自己下車就翻篇的言朔,瞧著寧嘉佑下車后杵在車門邊就是不管他,捏了捏眉心。他永遠都猜不到寧嘉佑腦子里在想什么。周澤用眼神示意寧嘉佑去推言朔下車。寧嘉佑搖搖頭,用口型告訴他兩個字:不敢。反派不想看見他獻殷勤,他可不敢冒死上前。周澤無奈將言朔推下車,寧嘉佑打開大門,胖橘飛撲進他懷里,寧嘉佑也不敢擼貓,轉(zhuǎn)身就把胖橘塞進言朔懷里,讓他第一個擼貓。家庭地位就是這么明確。言朔看了他一眼,啟動輪椅,獨自抱著胖橘上樓。等確認電梯到了二樓,周澤站在門口小聲問寧嘉佑:“發(fā)生什么事啦?”寧嘉佑簡要把經(jīng)過說了一遍,周澤不可置信的問:“你竟然再三跟言總強調(diào)不喜歡他?”“我總不能騙他吧?”“有個人再三跟你說不喜歡你,你什么感受?”周澤問。“這不挺正常的嗎?我又不是人民幣,怎么可能人人喜歡?!?/br>這話還真沒錯,周澤發(fā)現(xiàn)寧嘉佑的大腦有時候客觀到難以想象:“人是感性動物啊,誰都喜歡聽好話的。不然壽宴那天,你在言總面前為什么信誓旦旦說喜歡他?”“當(dāng)時是為了保命,而且跟他不熟?,F(xiàn)在我覺得兩個人都算是半個朋友了,不應(yīng)該再騙他。”寧嘉佑說。周澤慶幸言朔沒聽見他的話:“什么叫半個朋友?”“就是我覺得我們的關(guān)系差不多算朋友了,但仔細想想我好像又配不上言總,只能算半個朋友?!睂幖斡有牡资怯X得配得上的,但考慮到言朔傲嬌的性格,決定留一定余地,免得被拒絕后,雙方都沒面子。周澤要知道他彎彎繞繞想這么多,能笑死。“那你到底喜不喜歡言總?”見寧嘉佑要開口,周澤特地提醒,“摸著良心說?!?/br>寧嘉佑沒喜歡過人,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該是什么感覺。和言朔相處時,只要不想到大白鯊、不被追問穿書的事,他就很放松,甚至有點享受這樣愜意的生活。周澤見他許久沒出聲,為他著急:“我換個問法,你討厭言總嗎?”寧嘉佑搖頭:“當(dāng)然不?!?/br>“那就是喜歡呀!”“那我也不討厭你,難道我也喜歡你嗎?”寧嘉佑問。周澤連忙后退一大步,和他保持距離:“別,我喜歡姑娘。”“所以不討厭不代表就是喜歡,也可以是普通朋友嘛?!睂幖斡忧茣r間不早,去廚房準備晚飯。周澤將車停好,又想了個新問法:“你知道自己唱歌難聽嗎?”寧嘉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知道?!?/br>“那么難聽你還敢在言總面前唱,不是仗著他寵你,是什么?”周澤機智的問。寧嘉佑一愣,唱歌時沒多想,但現(xiàn)在周澤這一提醒,細想之下,他發(fā)現(xiàn)自己當(dāng)時的確有那么一點點是恃寵而驕。他心底隱隱約約的知道言朔就算生氣,也不會氣到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