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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天氣也暖和了,看看夜景也不錯?!?/br>言朔壓著嘴角的弧度倔強(qiáng)的否認(rèn):“不是特地來接你?!?/br>是特地來送他上路的。寧嘉佑點頭表示知道。但他不想死,選擇自救,厚顏無恥道:“我求您陪我回去呀。夜太黑了,我一個人害怕?!?/br>“凌晨兩三點一個人回去怎么就不怕?”言朔問。您可真會聊天。“那不是天都快亮了嘛,我心理狀態(tài)就不一樣了?,F(xiàn)在臨近午夜,鬼故事里都是這個點最容易出事。”寧嘉佑說到后半截還特意放低了音調(diào),做出一股神神叨叨的模樣。言朔的嘴角彎了彎:“那走吧?!?/br>帝大所在的大學(xué)城在城郊,附近除了大學(xué)和科研所,還有商場和不少小區(qū)。平時很熱鬧,但過了晚上十一點的門禁,路上人就少了。走之前的路回帝大需要繞一個大圈子,寧嘉佑推著言朔從研究所后門出去,獻(xiàn)寶一般對他說:“我最近發(fā)現(xiàn)了一條小路,能縮短一半時間。就是路太窄,汽車沒法開?!?/br>原本這里是鄉(xiāng)下的村莊,隨著城市擴(kuò)建,居民房均已經(jīng)拆遷。但改造工程尚未完成,還保留著不少空房子沒來得及拆除。寧嘉佑發(fā)現(xiàn)的就是隱藏在這些民居中一條小巷,沿著這條路走十分鐘,穿過馬路就是帝大。“我聽人說這里原本一條村的都是釘子戶,別人都拆了,就他們耗著。一直到周圍的大樓都建起來,他們才慢慢同意拆遷。但開發(fā)商估計是暫時沒錢繼續(xù)開發(fā),這塊地荒了有段時間了,也沒見動過?!睂幖斡咏o言朔解釋。言朔沒好意思說他就是這塊地的承包商,且不缺錢。當(dāng)初這些人漫天要價,言朔沒耐心跟他們耗,就直接先買了周圍已經(jīng)拆遷的地皮,按照計劃開發(fā)樓盤和商場。這些人發(fā)現(xiàn)先配合拆遷、提前拿到賠償款的人已經(jīng)在周圍買房,而自己想要的賠償款怎么也追不上與日俱增的房價,急忙在兩者差距更大之前主動申請拆遷了。只是言氏現(xiàn)在的工作重點在城市公共設(shè)施重修,暫時沒空管這里。言朔側(cè)頭看了眼寧嘉佑,漫不經(jīng)心的問:“你想在這里建個什么?”寧嘉佑輕笑:“又不是我地,我想也沒用呀。”“夢想總要有的,萬一呢?”言朔道。寧嘉佑隨口道:“可以造個體育館,學(xué)校的體育館總是人滿為患,這里要是有個體育館,應(yīng)該可以分擔(dān)點壓力。”言朔單手支頭,若有所思。這里的地圖就印在他腦海中,原本是想發(fā)開樓盤的,但造個體育館還能帶游泳池,挺好。他閉眼在腦海中思考規(guī)劃圖,忽然聽到有人一聲厲喝:“不許動!”同一時間,寧嘉佑抓住他的輪椅停在原地。言朔睜開眼,眼前是一個帶著黑色毛織頭套的人,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面。手中拿著一柄亮锃锃的水果刀,不斷嚇唬他們:“把錢交出來!”碰上搶劫了。言朔皺眉,下意識想要去教訓(xùn)這個不知道死活的家伙,可腿卻沒有反應(yīng)。他怔了一瞬,用雙手支撐起的身子頹然倒在輪椅上,巨大的無力感涌入胸膛,又被無盡憤恨吞噬。他已經(jīng)是個廢人了。言朔咬牙,握著輪椅扶手的雙手不斷收緊,指甲死死扣入其中,幾乎要將扶手捏碎。他剛剛的動作吸引了搶匪的注意力,明晃晃的尖刀對著他直晃:“不許動!把錢交出來!”言朔緊緊握拳,恨不得將他撕碎。忽然寧嘉佑出聲:“把刀拿開,你看他像是會帶錢的人嗎?”“那你帶了?”劫匪惡狠狠的問。“我沒錢?!睂幖斡由裆ǎ稽c也不像被人拿刀指著。他拉著言朔的輪椅往后退去,劫匪冷笑:“你逃不掉的!自己回頭看看!”寧嘉佑聞言回頭,昏暗的小巷另一端,也同樣站著一個手持尖刀的劫匪,正慢慢朝他們逼近。喲呵,還是團(tuán)伙作案。這是一條筆直的小巷不到兩米寬,兩頭被堵,連逃的地方都沒有。寧嘉佑彎腰在言朔耳邊輕聲道:“言總別怕啊?!?/br>濕熱的氣息混合著薄荷的清香呼在臉上,飄到鼻尖,又落在言朔心上。他狂躁的心突然就安靜了許多。“我身上還有點值錢的東西?!彼吐晫幖斡诱f。“沒事,用不著您賣身?!睂幖斡虞p輕笑了笑。劫匪怒斥:“你們說什么呢!”“商量給兩位大哥送什么見面禮?!睂幖斡有ξ恼f,將言朔的輪椅拉到靠墻的地方,自己則將背包卸下來。先出現(xiàn)的劫匪A面露喜色:“識相就好,快,把包給我!”寧嘉佑回頭看了眼,后出現(xiàn)的劫匪B大概只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靠得并不近。反倒是劫匪A步步緊逼,離他不過兩米。寧嘉佑緩步朝劫匪A走去。劫匪A面露喜色,正打算伸手接包,寧嘉佑忽然反手將背包朝劫匪B丟去。他沒用多大力氣,背包在低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很快落在距離寧嘉佑四米左右的距離。劫匪A急忙示意同伙去撿。劫匪B大步朝背包跑去。這時寧嘉佑突然一個箭步朝劫匪A沖去。劫匪A大吃一驚,立刻揮刀去刺。言朔驚懼的瞪大眼睛:“小心!”寧嘉佑閃身躲開劫匪的刀,扼住他手腕,一個過肩摔將劫匪掀翻在地。劫匪痛得大喊出聲,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覺得手腕處的關(guān)節(jié)被寧嘉佑一推,竟不受控制地將手中的刀刺入胸膛。劇烈的疼痛霎時在刀鋒所到之處炸開,劫匪一瞬間覺得自己要死,笨拙的身軀轟然落地。劫匪B看到這一幕,抱緊剛撿起的包轉(zhuǎn)身就逃。媽的碰上硬茬了!他全速狂奔,寧嘉佑拔出劫匪A身上的刀追上去:“把我的包放下!”他這么一喊讓,劫匪B誤以為里面有什么價值連城的東西,非但沒有扔下包,反而抱得更緊、跑得更快。言朔望著倒在地上不斷呻-吟的劫匪A,從驚愕中回神,沖寧嘉佑喊:“別追了!”“我心血在里面!”寧嘉佑跑更快,包里有他今天晚上剛做出來的實驗數(shù)據(jù)。“寧嘉佑!”言朔喊不住寧嘉佑,眼睜睜的看著寧嘉佑追上劫匪B,一刀將滴血的刀子扎進(jìn)去。劫匪B死不瞑目的摔在地上。寧嘉佑冷著臉將他繳械,把自己的包從劫匪懷里搶回來,嫌棄的碎碎念:“做什么不好,非要學(xué)人家搶劫?!?/br>他拎著包回到言朔身邊,手里還拿著兩把滴血的刀。言朔沖他伸手,沉聲道:“把刀給我?!?/br>寧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