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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他只能放棄。“謝謝言總體諒?!睂幖斡庸郧傻慕o金主爸爸道謝,將藥膏還回去。言朔提前一步合上藥箱:“送你了,你可以走了?!?/br>“言總您好真好,您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最最好的雇主。能給您做護理,真是我的福氣?!睂幖斡硬屎缙ù档蔑w起,爭取讓金主爸爸給他五星好評,長期續(xù)用。“馬屁拍這么溜,是想漲工資?”言朔問。寧嘉佑眼神一亮:“可以嗎?”“做夢?!?/br>寧嘉佑撇嘴,垂頭喪氣的收拾東西準(zhǔn)備走人,無意間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笑。寧嘉佑回頭,言朔面無表情的低頭在看文檔,剛剛輕微的笑聲似乎只是他的幻聽。算了,反正也不重要。“言總再見?!睂幖斡颖持叱鋈?,言朔瞥了眼那扇被合上的門,低頭望向桌邊的月白色小鐵盒。寧嘉佑已經(jīng)幫他把餐具洗干凈,小鐵盒在燈光下折射出金屬的色澤。即使燈光大亮也讓他覺得昏暗的辦公室內(nèi),第一次亮起別樣的光芒。言朔蒼白的手輕撫過鐵盒,里面的筷勺叉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有種別樣的悅耳。言朔鄭重的將其放入抽屜里,再看文件時,覺得眼前這份錯漏百出的企劃書都順眼許多。第二天是周一,睿皓科研所內(nèi),所長正在接待言天浩。聽見言朔來了,言天浩臉色微變:“我還有事,就不跟您去見我三叔了?!?/br>“好,言少慢走。”所長只當(dāng)言天浩是怕見長輩,并未多想。“拜托您的事麻煩費心了?!毖蕴旌茝目繅Φ纳嘲l(fā)上起身,無意間瞥見桌上的電腦顯示著寧嘉佑的簡歷,大吃一驚,“他又要干什么?”所長順著他的眼神望過去,笑道:“這位叫寧嘉佑,也想申請我們所的實驗室。雖然簡歷上沒什么亮點,但帝大那幾個老古板都幫他寫了推薦信,應(yīng)該有點潛力。他手上有幾項專利研發(fā),都是目前醫(yī)學(xué)界沒有的。給我們的材料里寫了個初步的論文,我看著像模像樣的。要是真能成功,他就在醫(yī)學(xué)界一舉成名了?!?/br>言天浩比誰都清楚“寧嘉佑”在帝大連掛十八科的光輝戰(zhàn)績,更知道“寧嘉佑”進醫(yī)學(xué)院完全是被人坑的。三年來,“寧嘉佑”從未好好學(xué)習(xí),不可能驟然拿出專業(yè)論文。“什么專利研發(fā)?”言天浩問。“關(guān)于神經(jīng)修復(fù)方面的。如果成功,將是人類醫(yī)學(xué)史上里程牌式的進步,說不定言總的腿疾也能治愈。他想申請個A級實驗室,我正打算批?!彼L沉迷研究,提起這有些激動。言天浩不悅的問:“您確定他的論文不是抄的?”所長一愣:“應(yīng)該不至于吧。他的觀點和角度都很新穎,我從未見過這方面內(nèi)容,就是想抄也沒地方抄啊?!?/br>“您在帝大也有熟人,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寧嘉佑是什么樣的人。他不可能有能力單獨寫出一篇專業(yè)論文,不是抄襲,就是有人代筆。實驗室您還是別批了。”言天浩嚴(yán)肅的吩咐。他額前的碎發(fā)下藏著一道不甚明顯的傷疤,正是上次在言朔辦公室外被寧嘉佑用酒精瓶砸出來的。從前與寧嘉佑在一起的日子飄忽的仿佛一場夢,自打認(rèn)識白桐后,那些都被言天浩拋諸腦后。可這些天不知怎么了,寧嘉佑猶如換了一個人,當(dāng)初對他百依百順的情景反而不斷出現(xiàn)在言天浩腦中。他不能讓寧嘉佑成長起來,否則寧嘉佑只會越來越脫離他的控制。寧嘉佑這輩子都只能像退婚前那樣,將他視若神明、對他千依百順、為他所向披靡,成為他一輩子的玩偶。睿皓科研所是言氏的產(chǎn)業(yè),只要不是動搖科研所根基,言天浩作為外人眼中的少東家,這點小事還能做主。所長納悶的應(yīng)下來,總覺得自己即將與一個醫(yī)學(xué)天才失之交臂。言朔沒有去所長辦公室,而是在參觀科研所內(nèi)唯一空余的一間S級實驗室。所長趕過去與他寒暄一番,匯報完近期的科研工作后,疑惑的問:“言總怎么想到突然過來?”“這兩天有人申請實驗室嗎?”言朔語氣平淡的問。所長露出自豪的笑:“那可多了,但我們科研所要求高,許多人都不達(dá)標(biāo),不少申請都被駁了?!?/br>“有通過的嗎?”言朔漫不經(jīng)心的問。所長想起被言天浩刷下去的寧嘉佑,忍著心痛道:“不瞞您說,今天上午我剛看完所有的申請書,沒有一個符合我們的要求?!?/br>言朔蹙眉,他今天早上調(diào)取了寧嘉佑的申請書,絕對遠(yuǎn)超睿皓科研所的要求,怎么會沒通過?“寧嘉佑的也看了?”言朔問。所長一驚:“看了,我原本想給他批的,但……言少說他專利能力不夠,申請書里的論文存在作假情況,我怕以后給科研所招黑,就沒批。”“這里什么時候輪到言天浩做主了?”言朔語氣低沉,帶著明顯的不悅。遲鈍的所長隱隱察覺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什么豪門紛爭,滿是皺紋的額頭滲出細(xì)密的冷汗,補充道:“其實我打算再找寧嘉佑同學(xué)面談一番,摸摸他的底?!?/br>言朔不耐煩的打斷他:“不用了,這間實驗室給他。”所長詫異:“他申請的是A級實驗室,這間是S級?!?/br>周澤提醒他:“言總說這間就是這間?!?/br>“可這間空實驗室剛被訂掉……”所長心里苦,言天浩剛剛來就是為了這事。周澤意外:“誰訂的?我出門前還查到這是睿皓最后一間空著的S級實驗室。”所長硬著頭皮說:“就在兩位來之前,言少剛為他男友要了這間實驗室……”白桐的專業(yè)是生物制藥,與寧嘉佑的臨床醫(yī)學(xué)算是近親。周澤和所長同時望向言朔,心中所想?yún)s完全不同。所長認(rèn)為言朔不會為了一個外人跟自己侄子過不去,實驗室肯定屬于白桐。但周澤經(jīng)過這幾天觀察,推測言朔站寧嘉佑的可能性更高。事實證明周澤是正確的。“給寧嘉佑?!毖运防渲樂愿劳辏刂浦喴纬怦?cè)ァ?/br>周澤低聲提醒所長:“這位寧先生對言總來說不一樣,您多照顧些?!?/br>所長聯(lián)想起寧嘉佑研究的是神經(jīng)修復(fù),恍然大悟。這不就是為了言總做的研究嗎!他連連應(yīng)聲:“放心,我明白的。以后他要什么我都會盡力配合。言總也是,直接把人帶來不就成了,怎么還讓人家自己申請實驗室呢?”周澤心想也是,但瞥了眼消失在拐角處的言朔,叮囑所長:“言總暫時還不想讓寧醫(yī)生知道這事,您也別說?!?/br>“我知道,低調(diào)嘛?!彼L將人送走,又給言天浩打了個電話。得知到手的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