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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和幸言身上,無論是雄蟲還是雌蟲,他們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得說不出話。艾爾已經免疫了他們倆的rou麻,也就是剛開始被閃了一下眼,現(xiàn)在卻是全場最清醒的蟲。他似笑非笑地走上前去迎接他們:“季先生還真是掐著點兒來啊,再不來我都要去你家接你們了?!?/br>季遠征輕笑:“這不是來了嗎。”歐凱羅冷眼看向他們,陰陽怪氣道:“季先生已經淪落到討好一個平民雌蟲了嗎?”季遠征對這個聲音太熟悉了,準確的說是原主的身體記憶對這個聲音很耳熟。季遠征瞥了他一眼,完全不想搭理。在原主的記憶里,這個歐凱羅能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不是沒理由的,因為他實在太討厭了,莫名其妙針對季遠征這么多年,處處想和他比個高下,還單方面把季遠征歸到了對手那一類。歐凱羅見他不搭理自己,臉色更差了,單薄的身軀微微發(fā)顫,氣的。艾爾看著覺得解氣,小聲和季遠征說:“你做的對,我還怕你跟以前一樣和他吵起來呢?!?/br>“我又不是傻子?!奔具h征好笑。他今天來是要向這些貴族們宣告,幸言是他季遠征捧在手心里的,受不得他們的一絲惡意,可不是來跟別的蟲吵架的。幸言乖乖站在季遠征身邊,腰背挺直下巴微抬,整只蟲都顯出一種清冷高傲的姿態(tài)。“沒想到季先生真的把他帶來了?!?/br>“星網上的那些消息好像是真的?!?/br>眾貴族有意無意的打量著他們,眼神里有羨慕也有不甘。雌蟲們下意識模仿起幸言的姿態(tài),妄想能得到季遠征的青睞;雄蟲們不甘心的看向他們,幸言完美的身材和那張漂亮臉蛋讓他們垂涎不已。“大家靜一靜。”一道溫和的男聲透過話筒傳出來。眾貴族轉頭看過去,廣場南面升起了一塊臺子,上面站著現(xiàn)在四大貴族家的掌權者。季利安、哈斯谷、歐夏恩和洛克麥倫,現(xiàn)在講話的就是麥倫家的家主洛克麥倫,也就是艾爾的雄父。洛克長了一張笑臉,看起來嬌嬌軟軟單純無害,他低頭俯視著眾蟲笑道:“今天是我們四大貴族家一年一度的交流晚宴,一切都和之前一樣,今夜依舊沒有性別之分,大家盡管放開了玩兒?!?/br>激昂的樂曲伴隨著掌聲響起,還未嫁蟲的年輕雌蟲們雙眼發(fā)亮。這些未嫁蟲的雌蟲們基本都是剛剛成年,這樣一年一次的宴會主要就是為他們舉辦的,在今天,他們中的很多蟲都將經歷自己的第一次,幸運的話他們還會遇到自己的雄主。樂聲響起代表晚宴正式開始,之前互相看對眼的蟲們,已經幾個幾個走向特制的“小別墅”,等待他們的將是一生難忘的夜晚。還有大多數(shù)徘徊不定的蟲們,目標幾乎都在季遠征和幸言身上。幸言不清楚這其中的規(guī)則,對那些突然變得有些露骨的視線生理性反感。幸言悄悄捏了下季遠征的手,他想回家了??蓻]等他說話,就看到一個跌跌撞撞沖過來的身影,幸言下意識擋到季遠征身前,用身體護住他。第17章、雄主不渣“滾開!”哈頓滿身酒味,迷離著雙眼瞪向幸言。這一聲把所有蟲的視線都叫了過來,包括那四位掌權者。季利安唇角微勾,眼看著哈斯谷臉色漸漸冷下來,他心情頗好的和洛克麥倫碰了下杯子。幸言皺起眉,鋒利的眉眼看起來有些可怖,和他平時清冷的模樣大相徑庭。哈頓被那雙琥珀色的瞳孔盯上后渾身一顫,他有些遲鈍的想,果然是踏著無數(shù)尸骨走上來的上將啊。季遠征單手輕摟上幸言的腰,把他帶到自己身側,安撫性的拍拍他的肩。“哈頓少校,你剛才說什么?”季遠征面色冷淡的看向哈頓,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哈頓心口發(fā)悶,向前走了一小步,碧藍色的雙眼直勾勾盯著季遠征:“季先生,我、我想......”哈頓的語氣里帶上祈求:“季先生,您收了我好不好?我不做雌君也可以,做您的雌侍我就滿足了?!?/br>周圍一片嘩然,從來沒有哪個貴族軍雌這么低聲下氣的求過雄主,他們通常都覺得只有雌君的身份才能配得上他們,沒想到第一個這么卑微低頭的,竟然會是哈氏最優(yōu)秀的少將。哈頓的做法像是開了頭,四五個有心沒膽的雌蟲們都走上前。“季先生,請您收我做雌侍吧。”“我也愿意做您的雌侍服侍您。”“我也愿意。”季遠征心情復雜,看著眼前幾個雌蟲一時不知道該擺什么表情。幸言從哈頓表明心跡的那一刻就處在暴怒的邊緣,這幾個雌蟲看向季遠征的眼神讓他暴躁又不安,那眼神里是明晃晃的愛慕和期盼,就像他一樣!幸言咬緊牙關渾身發(fā)顫,他知道雄主們都該娶幾個雌侍雌奴的,他不應該這么自私的想要獨占季遠征。幸言覺得再待下去自己可能會做出些不可挽回的事,于是一聲不吭轉身就走,他不怕這些蟲,但他怕季遠征說出讓他失控的話。季遠征頭一次遇到組團表白的,反應過來后剛要拒絕就被幸言掙開了相握的手,季遠征心里一空,慌亂的小跑著跟上去。強硬的拉住幸言的胳膊,回過頭對艾爾喊道:“艾爾,幫我善后。”“哦!”艾爾下意識答應,答應后又有些無語。這種爛攤子扔給他做什么?這些隨便揪出來一個都是身份顯赫的雌蟲,尤其是喝醉了的哈頓,即便艾爾是貴族雄主也沒把握能說動他。歐文看出他的為難,悄悄拉了下他的衣擺:“雄主,要不我試試?”“你可以嗎?”艾爾習慣性質疑他的雌君,又覺得他們都是雌蟲,可能會有共同話題,便隨他去了。另一邊,季遠征嬉笑著緊緊抱住幸言的胳膊,直到兩只蟲歪歪扭扭進了軍艦,那些看熱鬧的視線才收回去。季遠征沒讓幸言立刻啟動軍艦,反而拉著他坐下,拿出一副談心的架勢。幸言一進艙內就沒了那股虎虎生風的氣勢,蔫巴巴垂下頭都不敢抬眼去看季遠征,像個做錯事的小朋友。幸言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么了,就是突然很生氣很恐懼,竟然能失控到當著那么多蟲的面給季遠征臉色看,季遠征一定覺得很丟臉,他肯定會討厭自己的。季遠征看著幸言柔軟的發(fā)旋,沒忍住笑出聲,之后越笑越開懷。幸言紅著眼眶抬起頭,苦著臉看季遠征。季遠征笑夠了,才調侃道:“上將先生是吃醋了?”幸言不懂他為什么突然提起醋來了,誠實的搖搖頭,他晚上還沒來得及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