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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下山。”湛淵咬牙,終于借肩膀的力氣翻身起來,又歪歪扭扭地跪在了他面前,“求你……讓我見他……一面……”辰司殺站起身,垂眼瞟著他,“起來跟我走,我?guī)阆律??!?/br>“我……”湛淵攥了攥拳頭,手上已無一塊完好的地方,這一攥,鉆心地疼,“我只看他一眼……”辰司殺嘴角翹了翹,“呵,你當這時候了我還會信你的話?不過你愿意跪就跪著吧,看看能不能把他跪來?!闭f罷已是極不耐煩的樣兒,丟下他轉(zhuǎn)身走了。湛淵跪在地闔著眼緩了好一會兒,想起身去尋人,但雙腿似乎失去了知覺,已無論如何都動不了。湛淵只得佝僂著跪在那,雙手撐在地上,狠狠咬著唇不讓自己丟了最后一絲意識。也不知這般跪了多久,湛淵也難以說清自己是睡是醒,總覺有人影在腦海中閃過,一會兒是段干卓與他溫情款款,一會兒是許多不識的人哭著喊著讓自己償命,一會兒又是言敏、辰司殺要殺自己……湛淵實在覺得頭疼得緊,朦朧中覺出了陣陣涼意,皮膚上也被砸的生疼,費力地掀開眼皮一看,原來是下雨了。雨似乎已經(jīng)下了很久了,自己的膝蓋和撐在地上的雙手都已沒在水中。雨勢漸大,湛淵身上又冷又疼,不由得清醒了些,半睜眼看著身上的血水順著雨水一個勁兒地往下淌。看著看著,湛淵看到一人行至眼前,落在自己身上的雨也被那人的傘遮住了。湛淵急忙抹了把臉抬頭細看他的臉,等看清是辰司殺后,又落寞地低下了頭。辰司殺幫他遮住了雨,沉聲道:“我告訴你實話罷,他不在這里。你就算跪到死也沒用,回去吧。”湛淵不說話,只緩緩搖了搖頭。辰司殺嘆了口氣,“隨便你搜,把這里翻個底朝天能把他翻出來也算你的本事。我是為你好……趁我?guī)煾冈朴挝礆w,你快離開吧?!?/br>湛淵終于抬起了頭,“那他在何處?!”辰司殺喉結(jié)滾了滾,道:“他臨行前讓我們不再難為你。至于他去了何處……他說若有一日你來尋他,他的去處不能告訴你?!?/br>湛淵跪著向他挪動了幾步,急不可耐道:“請辰將軍告知……湛淵……永世不忘你的恩情……”辰司殺不語,轉(zhuǎn)身往回走,走了幾步又頓住了腳步,扭頭指向一處沖他道:“你瞧,那處有棵桃樹,樹下有個墳塋……你離開前應當拜一拜?!闭f罷頭也不回的離去了。湛淵愣怔著眼,不明白他最后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或許心里是明白,只是不肯信,就看向了他所指的那處,似乎是有棵桃樹。湛淵在雨水中緩緩爬了過去,果又見樹下有個墳塋。這座墳塋并無碑文,只有兩只碗簡單擺了些素食,抷上的黃土被大雨沖刷了些,越發(fā)顯得有些矮小。湛淵盯著呆了一晌,還是想不明白饅頭剛剛為何要哭,言敏為何不殺自己,辰司殺又為何讓自己拜這墳塋……思緒還混亂著,湛淵身子不知何時已撲上去開始瘋狂地扒這抔黃土。湛淵用整個身子在上面亂扒,再加上這是新墳,土又松動,不多久就把上面的黃土扒開了,隱約顯出了墳下的一口棺材。湛淵手腳開始不由自主地發(fā)抖,力氣似乎也被剛剛的瘋癲耗費干凈了,一時就那樣呆呆地伏在棺材上不知該如何。“小籠包?”湛淵緩緩扭了頭,看向了來人。段干卓看清這滿身泥濘的人果真是他后十分詫異,放下了肩上的背簍,“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你在做什么?”湛淵只管跪在泥坑中迷茫地望著他,似還未回過神來。段干卓看清了他身上的傷口狼藉一片,狠狠皺了眉頭,忙過去拉起他,解下身上的蓑衣、斗笠一一小心給他披好帶好。剛想帶他走,段干卓看到了被扒開的墳塋,終是不忍心,將他拉到了桃樹下避雨,這才伏身去整理那墳塋。湛淵半垮著身子看他費力地一點點將那墳墓培好,又從背簍中取出一塊石碑立在了墳前。碑上刻的是“小白幺兒之墓”。湛淵這才混混沌沌地明白過來,自己被辰司殺戲弄了。段干卓草草料理完了,這才大踏步過來,一把橫抱起他踩著積水往房里跑。湛淵不由得伸手摟緊了他的脖子,察覺到了一絲熱氣穿透朦朧的雨水從他身上傳來,這才肯定他還活著,可剛剛那顆被狠狠吊起的心卻久久不能歸位。段干卓將他抱進了東向的一間房,這才放下他關(guān)上了門。“你將衣服脫了,躺床上去,一會兒我?guī)湍闵纤??!倍胃勺空f著避開了眼,拿了支蠟燭就手點了放在桌角。微弱的燭光一下子驅(qū)散了雨天的昏暗和潮濕。感到身后沒動靜,段干卓才扭頭一看,見他只管癡癡地盯著自己看,連動也不動。段干卓見他這幅樣子,不知他是受了什么刺激,又見他身上的傷都是新傷,生怕是辰司殺和言敏給他傷的,只好過去幫他脫下早就爛成了布條的衣裳,把他按坐在床上。等看清他身上大大小小不下幾十道傷口,段干卓倒吸了口涼氣,心也跟著疼,忙錯開了眼。段干卓一邊窸窸窣窣地在床頭翻療傷藥一邊略忐忑地問:“你是怎么傷的?”見他還是不答,段干卓不由得有些擔心了,蹲他身邊碰了碰他的肩膀,“小籠包?你沒事吧?”湛淵這才似乎回過神來,淺淺地笑了,眼一眨不眨地望著他道:“我不小心在山坡上摔了一跤傷的。小傷,不礙事?!?/br>哪里是小傷?別的不說,他這腹上的明明是劍傷,還是被一劍貫穿了身子,當真是萬幸沒要了他的命去……想到這,段干卓有些喘不上來氣,不敢再細想,也不敢再追問,一邊幫他擦著身子一邊幫他上藥。湛淵垂首看他溫柔得近乎拘謹?shù)貛妥约荷纤帲挥X得心口好像跟點了火爐般暖烘烘的。段干卓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才幫他將全身包扎好,見他一聲不吭,眼神又呆癡,心里十分擔憂。“小籠包,你仔細同我講,你為什么會來這里?這里的路難行,你又是怎么上來的?是不是惹了什么仇家追殺你?”湛淵費力地想弄明白他說的話的意思,這才使心神逐漸回過來,也慢慢回想真切了自己來到若缺山后發(fā)生的一切事……他的阿卓變得好好的了,不再瘋癲了,還愿意這么溫柔地待自己,或許……或許他還愿意原諒自己,跟自己回去……這樣胡亂想著,湛淵一下子激動起來,起身牢牢攥住了他的雙手,拿起來放在嘴邊瘋狂地吻著、輕咬著。段干卓一驚,慌亂地抽手。好容易才抽出手來,卻又被他緊緊摟進了懷里。湛淵拼命地吸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又難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