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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城淵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2

分卷閱讀72

    一下子又緊繃了起來,他可是領教過的。

鐘九弘瞥了他一眼,說,“放心吧,關鍵時刻她不會站在歐丹妮那邊?!?/br>
“可是,前幾天咱們去,”錢宇左右看看,謹慎起見還是壓低了聲音,“咱們去見那會長的時候,秦法根本不出面。我以為她是因為狠下了心。”

“怎么會,陸哲親手制作出來的黑暗哨兵,說不定人家根本不當那契約一回事?!辩娋藕氩灰詾槿?。

三人邊往里頭走邊說著話,短短一段路交換完情報。

錢宇慫恿他:“你懷里那向導怎么辦?隨便找個地方扔了吧,這樣簡直沒法干活啊?!?/br>
“扔你個奶奶,這是我媳婦!”白淵啐了他一口。后頭的鐘九弘都懶得說了,隔了兩三年,第一次聯絡他去喂人解藥,就為了個向導。要是哪天白淵死在這個向導身上,鐘九弘都毫不意外。

幾人從電梯下到最底層,輕車熟路地趕到最底下的一個房間門前。錢宇摁著手掌印,房間門向兩邊徐徐退開,泄出大片的光明。兩人停在門口,看著白淵抱著人跑進去,消失在光里。

房內,白淵尋了個角落,小心翼翼地把邊城放到地上靠坐著,扶著他頭挨著墻壁。又不放心地檢查了一遍。從懷里拿出個糖盒,倒出一片白色藥片,捏開邊城下頜喂他吃藥,拇指劃過唇角,對著昏迷的人輕聲道,“聽話,好好睡一覺,醒來什么都解決了。我等會回來接你?!?/br>
“喂!你好了嗎?”錢宇跟著走了進來,再三催促著。

過了一會兒,白淵獨自踏出來,房間門在三人身后慢慢合上。

腳步聲響徹走廊。

“那里安全嗎?”

“放心吧,秉文在呢,你媳婦肯定丟不了?!?/br>
腳步聲越來越遠,聲控燈熄滅,一切又恢復黑暗。

片刻之久,聲控燈發(fā)出細微一聲,重新亮了起來。

遠遠綴在后頭旁觀了全程的人,最后還是沒有選擇跟著離開,反而若有所思站在了那扇門前,伸出手,手掌落在門前儀器上。

滴——

【驗證失?。 ?/br>
他瞇了瞇眼,然后一掌下去,把這塊顯示屏拆了個碎,扯出電線扔到腳下。站在門前,試探性地一推門,高大的鐵門紋絲不動。但他沒有離開,反而轉了轉手腕,捏緊了拳頭,似乎在找位置。

‘砰!’的一聲后,又是接二連三的暴擊,直到門口被暴力拆遷,噼里啪啦的電花間,露出一個洞來。

第59章,契約

邁進房間里,環(huán)顧一圈,不小的房間里硬生生堆滿了雜物。姚勖想,白淵那家伙果然有他自己的小心思,看來阿仁說的都是對的。

這次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自由塔‘會跑’的原因,還有白淵……

他掀開那些雜物,里里外外找了一遍,不由鎖緊了眉頭:人呢?那個向導呢?

第二遍,他把那些大塊的雜物隨手往后扔出了門外,門外撞擊的聲音極大,他充耳不聞,轉而摸尋起墻磚間的空隙,換著位置拍打著,耳朵仔細聽著那點兒回音,試圖找尋出密道。

門外的戰(zhàn)火已經波及到這棟樓了,樓面宛如風雨中搖擺不停地浮萍,底下昏暗的環(huán)境里,聲控燈白亮的光束照亮了簌簌落下的墻灰。

姚勖若無其事,在這種引動人緊張情緒的狀況下,依舊仔仔細細地摸遍了每一塊縫隙。又過了一會兒,他拍拍手,站在房間中央,環(huán)視一周,一股子執(zhí)拗油然而生,望著墻角簌簌落下的灰燼,裂開的墻壁,樓外打斗聲。

他頓時惱了。

就不信了,挖地三尺,還找不出個人來!

巨大的太陽從他身后升起,有如一輪圓盤,映著他眼眸中燃燒起來的那團猩紅的火。一聲鳥叫,房間內頓時被烈火轟然焚燒,火勢一路氣勢洶洶,從房間里蔓延而出,過道里的雜物被燒得噼里啪啦響,散落一地。

火勢順著走廊往上而去,染紅了兩邊鐵壁,叫囂著要掘地拆墻,猛然間沖了出來,剛好闖入兩邊龍蛇對峙的分界線間。

雙翅一展,三足的金色巨鳥張開羽翼,火光四射,灼眼的光芒刺傷了所有人的眼。程青時閉了閉眼,再一回頭,盯著那只忽然沖出來的三足金烏,眼神復雜:“他怎么也來了?”

巨大的飛蛇對著那如太陽一樣光芒四射的鳥,吐了吐蛇信子,碧水一般的眼里被染上了金色,張口就要去咬。三足金烏飛的極高躲開,騰蛇拖著長長的身子,靈活地追殺著那只鳥。金色的羽毛因為左右閃躲落下,著了一團又一團的火。

陸哲捂著受傷的手臂,厲聲道:“好,好,殺了它!給我殺了它!”又轉向扶著他的人,眼里染上恨意,一把掐住了歐丹妮的脖頸,疾言厲色、步步緊逼:“為什么到了現在,鐘九弘他們都沒出現???我培養(yǎng)的那些哨兵呢,你把他們弄到哪去?”

被緊緊握住脆弱咽喉的滋味,隨時在生死間的線上蹦跶,歐丹妮已然知道自己被懷疑了,她緊張而又無措地抓著陸哲手腕,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話來,“我、我也不知道,咳!”她已經一兩天沒見過那些人了,怎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一切都仿佛被計劃好了的一樣。歐丹妮閉了閉眼,像猜到了什么,但她不能說,說了,陸哲就會把她作為棄子,毫不猶豫地拋下了,“叔、叔叔,你放開我!我立刻就、就按您說的做?!?/br>
陸哲松了手,把她扔到了一邊。歐丹妮捂著喉嚨,咳嗽不止,她看著一臉嫌惡的陸哲,他在這戰(zhàn)火中,雖是普通人,如今卻拍了拍實驗服上的灰塵,潔白的一塵不染。像當初在人販子手里抱過她時一模一樣,她忽然就笑了。

不待所有人做出反應,海水從島嶼四周忽然涌起,隔了幾百米的距離紛紛聚集到島中央,再對準了著火的地方一股腦沖刷下來,把那點兒火澆滅的一干二凈。與此同時,外面的地上已經積出一層淺淺的地上河。

“什么毛病?!睄u中央高大建筑物下面,有人不滿道,那人看被燒得火紅的暗門終于被引進來的水流澆滅,心下松了一口氣。轉身,往旁邊靠坐在角落里的人身上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奇怪了,我都好多年沒出去了,怎么瞧著你那么眼熟?”那人撓撓頭,挪了挪屁股,又換個方向蹲了下來,帶動著腳上的鐐銬嘩嘩地響。

樓塌的聲音,鳥鳴聲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