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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顯得我心眼兒特別小。”索煬聽他問了才明白,原來這人在介意周末的那句話。“以前的一些事情確實對我造成了一些影響?!彼鳠劾锖σ饪此?,柔聲說,“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么,我跟你說我這個人很無趣,越是了解就越覺得寡淡?!?/br>他的這句話沈徽明記得,而且記得很清楚。那會兒索煬一心勸退他,說的話聽在沈徽明耳朵里挺難受的。索煬低頭,手指輕輕蹭著安全帶,顯得有些局促:“那時候我說的話其實是真心的?!?/br>沈徽明靠在椅背上看他。“以前蠻多人追我的。”索煬說完這句話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笑,沈徽明也跟著他笑:“現(xiàn)在追你的也不少吧?”“嗯,但是我有你了?!彼鳠f,“那會兒也不像現(xiàn)在,不太懂怎么拒絕人?!?/br>他停頓了一下,說:“其實說到底還是怪我,明明不喜歡,但因為開不了口拒絕,所以始終拖著,這么一來就給人家造成了誤會。”不懂拒絕確實麻煩,其實不管是感情上還是其他方面,當斷就斷才是最正確的選擇。“可能因為我沒明確拒絕吧,所以對方覺得我們已經(jīng)關(guān)系很親密?!彼鳠嘈σ幌抡f,“其實那時候我也不是沒想過開展一段感情的,只不過剛有些動搖,就聽到了一些話?!?/br>沈徽明皺著眉看他,安靜地等著他繼續(xù)往下說。“我聽到他跟別人說——索煬這人,也就長得還不錯,人實在沒什么意思,”索煬笑,“長得還行就整天端著,摸不得碰不得,聊天也沒什么可聊的,往他身邊一坐,全靠他那張臉撐著,要不我都能被尷尬死。他是這么說的?!?/br>沈徽明聽著索煬用云淡風輕的語氣說出這番話,手指輕輕地在方向盤上點了點。索煬其實是個心思很重的人,別人一個不友善的眼神他甚至都能因此自省一番,更別說聽到這些話了。沈徽明沒法想象當時的索煬有多傷心失望,他只是慶幸索煬沒有真的因為那些事情全盤否定自己也放棄愛情的可能。他不會說什么“如果我們早點遇見”這樣的話,因為他們都清楚,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任何的“如果”,沈徽明不可能回到過去去改變什么,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讓索煬相信,哪怕是在別人眼里十分無趣的索煬,在他沈徽明的世界也是個閃閃發(fā)光的寶貝。“很傷心?”沈徽明問。索煬笑著看他:“怎么說呢?可能因為我也不是真的喜歡那個人,所以他說什么,對我來說并沒有產(chǎn)生很嚴重的影響。”索煬說沒有,但沈徽明覺得他只是嘴硬不愿意承認。“真的,”索煬像是看出了沈徽明的心思,“要說傷心,真的不至于,最多是有些失望吧。對他失望,對我自己也失望。不過那時候我反思了一下,覺得確實我也有問題?!?/br>索煬看向沈徽明,手指戳了戳他緊鎖的眉心:“不至于,別這么皺著眉,苦大仇深的?!?/br>“我這不是心疼你么。”沈徽明拉著他的手親了一下。倆人膩膩歪歪的,索煬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從這些事情中正確認識自己,這對我來說不完全是壞事?!彼鳠f,“周末把這件事想得太嚴重了,后來這種事情又發(fā)生了兩次,當然,那兩次我都很明確地拒絕了,但有時候,嘴巴長在別人臉上,而且我們也決定不了別人的想法?!?/br>沈徽明不樂意地“切”了一聲:“都什么人啊……”索煬看他這樣子,沒忍住笑出了聲。“我都不在意,你怎么還生氣了呢?”“你受了委屈,我作為家屬,那肯定是要生氣的?!鄙蚧彰髡f,“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真的是挺……”索煬有些緊張地看向他。“跟別人不太一樣?!鄙蚧彰髡f,“說不好你是悲觀還是樂觀。”“我媽說我對人對事太冷漠,只要不是自己在乎的,就根本不放在心上。”沈徽明想想,覺得多少是有那么一點兒道理的,索煬這個人好像對誰都好,但又好像對誰都沒有特別好,好像跟誰都親切,但絕對不隨便跟人親近。這樣的人,絕大部分時候?qū)Υ澜缡潜3志嚯x的,你以為他很好相處,實際上他只在乎自己的那一畝三分地。所以,沈徽明能理解索煬說的“傷心不至于,最多是有些失望”。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不太在意別人就不容易受傷,活得更自在也更自我。“挺好?!鄙蚧彰饔昧ξ樟宋账鳠氖?,“聽你這么說我也松了口氣,今天晚上這頓飯,從周末說了那句話之后我就一直提著心吃的,都沒吃飽?!?/br>索煬笑了:“沒吃飽?那要加餐嗎?”沈徽明想了想,說:“帶你去個好地方?!?/br>兩人開車離開了地下停車場,前往沈徽明口中的“好地方”的途中,沈徽明還在對剛剛那些話耿耿于懷。“說真的,我要是你,當時得氣得跟他打一架?!?/br>索煬靠著椅背看他:“打完之后呢?不歡而散,從此見面跟仇人似的?”他說:“我不太喜歡那樣,可能這也是‘逃避’的一種,逃避所有可能出現(xiàn)的糟糕關(guān)系,有時候裝傻裝無知是挺好的解決問題的方式?!?/br>“所以說,很多時候我得向你學(xué)習。”“那倒不至于,”索煬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處事風格,我就喜歡你本身的樣子?!?/br>情話被索煬自然而然地說出來,聽得沈徽明心情好得像個又偷吃到糖球的小孩兒。索煬時不時喂到嘴邊的糖讓沈徽明覺得談戀愛真的是人間一大美事,這么一個人,怎么會有人覺得無趣呢?沈徽明帶著索煬去了一家小燒烤店,店面很小,裝修也很老舊。倆人過去的時候,店里已經(jīng)沒了位置,老板給他們在外面支了張桌子,搬了兩把椅子,算是有了個坐的地方。九月末的夜晚其實已經(jīng)有些涼了,但這樣坐在外面吃燒烤,卻格外開心。頭頂星空,店內(nèi)的嘈雜也與他們無關(guān)。沈徽明說:“這家店也開了好多年了,我中學(xué)那會兒總跟我爸來吃?!?/br>索煬喜歡這種對于沈徽明來說很有故事的地方,就像兩個時空交錯,他走進了沈徽明過去的記憶里。“以后有機會的話,我?guī)慊匚业睦霞铱纯??!彼鳠f,“我們那里有山有海,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就喜歡有山有海還有你的地方?!?/br>兩人吃著燒烤,喝著汽水,輕松地聊著天。索煬跟沈徽明突然都明白了一個道理。就像他們在同一本書里看到的同一句話說的——要把激情和愛情、迷戀和愛戀區(qū)分開來,是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