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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上客的空檔,索煬開機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沈徽明的信息。他平時并不是那種時刻關(guān)注手機的人,朋友很少的他幾乎不會因為工作錯過任何重要信息,而他父母也都知道他忙,沒什么大事都是等他主動聯(lián)系。但是今天索煬剛一降落就總是下意識去注意自己的手機,忙完之后,終于找到了開機看看的機會。乘務(wù)長笑他:“今天這是怎么了?交女朋友了?”索煬笑著回應(yīng):“沒有,家里有點事,惦記著。”惦記著。索煬看見沈徽明消息的時候,盡管不愿意承認(rèn),但又不得不承認(rèn),他是開心的。自己給沈徽明留的那張便簽,寫得有些曖昧,其實寄出后他就有些后悔了,那感覺就好像是他在暗示沈徽明什么,但天地良心,他只是想說他們并不是這本書里的主角,未來怎么發(fā)展,并沒有定數(shù)。好在,沈徽明并不是那種得了點兒便宜就瘋狂賣乖的人,他知道應(yīng)該如何應(yīng)對索煬的示好。因為對方的一次示好而沾沾自喜迅速膨脹只會爆炸得更快,這個道理沈徽明是懂得的。所以,還是乖一點,盡管索煬說想看到更真實的他,他也應(yīng)該循序漸進,急功近利要不得。對于沈徽明的回復(fù),索煬又不得不感嘆這人的精明。約著一起讀書,附上自己的進度,這么一來,就算長時間沒機會見面,但信息往來也少不了。索煬握著手機猶豫了一下,沒回復(fù),重新關(guān)機放回了口袋。但是,在上客的前一分鐘,他還是快速打開手機,給沈徽明發(fā)了一條消息。索煬的回復(fù)沒有多說別的,而是發(fā)了自己的航班號過去。發(fā)送信息,發(fā)送成功,然后關(guān)機。再一抬頭,擺渡車已經(jīng)開了過來,旅客要登機了。索煬放好手機,深呼吸,恢復(fù)到了自己往日專業(yè)的樣子,也掛上了得體的笑容。他看著旅客從車?yán)雉~貫而出,想的是:下了賭約之后的第一場飛行,沒有遇見沈徽明。第19章索煬其實并不擔(dān)心他們就此再沒機會遇見,雖然偶像劇他沒看過,但想也知道,當(dāng)沈徽明提出那個賭約的時候,肯定已經(jīng)有了下一步的盤算。他們都清楚,只要沈徽明有心,打聽出索煬的飛行安排并不難,畢竟有周末在。只不過沈徽明的確讓人意外,半個月過去了,除了短信交流讀書進度跟心得,沒有任何其他的行動,而且短信也不是每天都有。在這期間,索煬飛了兩趟里約熱內(nèi)盧和兩趟紐約,其他的時間基本上都是短途。休息的時候他也會隨手翻翻那本書,把書簽夾在沈徽明“匯報”的頁碼,但自己卻沒怎么看。一來是沒時間,二來是沒心情。他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被沈徽明吊得心思活了,只要靜下來,拿起這本書,腦子里都是那個人。倒不是說想念,不至于,只是覺得疑惑。沈徽明這又是什么戰(zhàn)術(shù)?他摸不透了。這其實有點兒惹惱了索煬,你來我往的過招可以,但你這么跟我耍心機絕對不行。于是到了后來,沈徽明的短信他干脆不回了。短信是不回,可飛轉(zhuǎn)的思緒卻從來沒停過。索煬從來不喜歡琢磨人,人心是琢磨不透的,一種米能養(yǎng)百種人,更何況他覺得他跟沈徽明吃的也不是同一種米,這種哲學(xué)家都探討不出個所以然的問題,他可不會去嘗試。但那只是之前,最近這些日子,索煬徹底推翻了自己原有的觀念。人確實難以琢磨,但人類的行為是可以分析的,沈徽明的目的十分明確,為了達(dá)到目的而使用一些手段,這不就是典型的“結(jié)果導(dǎo)向”?索煬在想這個問題的時候,是覺得有些失望的,在跟沈徽明相處的幾次中,他很輕易就接納了對方,并且以經(jīng)驗下結(jié)論,憑借自己這些年來接受過的交往訊息就認(rèn)為對方在很大程度上是他愿意相處的類型。但是他忘了,沈徽明是個商人,他跟狡詐的商人談兵法,這不是自討苦吃么。想清楚的索煬跟自己生了會兒悶氣,然后決定洗澡睡覺。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通過這件事也算是又“長一智”,也不算很虧。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剛巧電話響了。周末打來,問他跟江同彥的進度。索煬一邊擦頭發(fā)一邊笑著說:“之后就再沒聯(lián)系過?!?/br>“沒聯(lián)系?”周末有些驚訝,“不應(yīng)該啊,我記得他當(dāng)時跟我說對你印象特好!”“人家說什么你都信?你會當(dāng)著我的面說我朋友的壞話嗎?”“嘖嘖嘖,江同彥這人眼光真是不行,你這么個極品往那兒一放他都不知道把握,沒前途?!?/br>索煬坐在窗前曬著太陽笑了。“今天休息唄?”聽見周末這么問,索煬突然被牽動了神經(jīng),該不會沈徽明這會兒開始行動了吧?“對,明天下午飛?!?/br>“那晚上一起吃飯?”周末說,“老程出差了,一走就是一個多星期,我獨守空房太寂寞了。”“他都走了一個多星期了你才想起我?”索煬故意擠兌他,“我看你還是不寂寞?!?/br>周末在那邊笑得很大聲:“沒啊,我不是怕你忙,怕你休息不好,都不敢找你么!”對于索煬來說,周末是唯一一個約他不會被拒絕的。“行,幾點,在哪兒?”“你來我家吧,我最近學(xué)做菜呢,拿你練練手。”能怎么辦?答應(yīng)唄。索煬跟他說自己先補個覺,晚點過去,倆人這就算是約好了。掛了電話之后索煬意識到周末并沒有問他之后的飛行安排,于是對自己剛剛的期待自嘲了一番,但躺下睡前還是想,或許晚上吃飯的時候會問?不管他承不承認(rèn),那個賭約對索煬確實造成了影響,就像是有人往波瀾不驚的水里藏了顆鉆石,看起來好像跟往日無異,但實際上,湖面之下已經(jīng)暗潮洶涌了。索煬關(guān)于沈徽明的一切期待全部落空,因為晚上他跟周末吃飯的時候,對方也一點兒沒有打探他航班的意思,兩人聊了聊各自生活中的瑣事,索煬沒跟他說自己跟沈徽明的糾葛,這事兒不好說。吃完飯周末試圖拉著索煬去酒吧,結(jié)果被索煬給拒絕了。雖然知道自己去了也不會再喝成上次那樣,但畢竟明天下午還要上班,他可不想陪著周末又鬧到深夜。他不去,但周末在家閑不住,搭了個他的順風(fēng)車去酒吧。兩人路上閑聊了幾句,無非是關(guān)于個人生活的。這種話題索煬不會跟別人聊,但如果是周末,還是能簡單說說的。周末很好奇他跟江同彥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