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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住吸管,淺淺吸了一口。他淡色的唇瓣含住了乳白色吸管,嘴唇微抿,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裴允看著他,吐槽:“你喝個牛奶而已,能不能喝得正常點(diǎn)?”秦晝:“?”天降大鍋,秦晝不打算接,“我沒有一邊倒立一邊喝?!?/br>裴允自知理虧,哼哼唧唧地轉(zhuǎn)過了頭,看了眼“嗡嗡嗡”的物理老師,摸出了手機(jī)。他爬上cp樓,留言。598L:我剛剛看到裴允給學(xué)神牛奶了,學(xué)神喝了!我記得學(xué)神都不喝人家給的飲料。留完言他就下了,沒去看后面吃糖吃得很開心的評論。裴允嗑得很真情實感,正主親自下場發(fā)糖。他心里感慨:我真甜。裴允剛退出貼吧沒多久,消息彈窗瘋狂彈了出來。胖猴:我cao,你干嘛,嗑上癮了還自己寫段子?裴允:我沒有。胖猴:PYNZS,裴允你真帥,你敢說不是你?胖猴:對了裴哥,你彩虹屁寫好了沒?我想到一個巨無敵的句子,我這輩子他媽都沒想過這么好的比喻句,保證你爸爸看了都要感動了。胖猴:你的眼睫毛根根分明,就像有力而健壯的蒼蠅腿,眨巴眼的時候,迎風(fēng)招展。胖猴:怎么樣?是不是很絕?第24章裴允盯著“蒼蠅腿”足足五分鐘。他感受到了一絲威脅。胖猴威脅到了他比喻巨匠的地位。這五分鐘里,胖猴不停發(fā)消息問他的意見。裴允手指碰觸屏幕,準(zhǔn)備回個消息。胖猴最新消息彈了出來:行了,裴哥,你不用夸我了,我飄了,我覺得就算是你,這個句子也不能改得更好。裴允額上冒起一個青筋,噼里啪啦對著屏幕一頓狂戳,回復(fù):迎風(fēng)招展這個詞很有問題,根本不能體現(xiàn)出前文所說的健壯。胖猴:虛心求教,給大佬遞茶。裴允:改成,眨巴眼的時候,睫毛像在做仰臥起坐。胖猴有半分鐘沒回話。裴允耐心地等著,翹起了腿。胖猴:我細(xì)細(xì)品了一下,裴哥就是裴哥,太厲害了。胖猴:仰臥起坐這個詞十分傳神,承上啟下,還帶著一絲絲man,絕了。那你這句話寫嗎?你不是有事要求他嗎,這句話寫上去保準(zhǔn)就成了。裴允:不寫,這么美妙的比喻我要自己慢慢欣賞,我怕秦晝太感動。胖猴很遺憾學(xué)神不能看到這么絕妙的比喻。他又想到了一個人:可以給你對象看啊。裴允:“……”他沒告訴胖猴這是同一個人。裴允穩(wěn)住了自己比喻巨匠的地位之后就收起了手機(jī)。他是絕對不會把蒼蠅腿寫上去的。這玩意跟紅紅的蘋果有什么區(qū)別?再把黑歷史送他手里?裴允打算用一篇全新的動人肺腑的彩虹屁來換掉紅紅的蘋果,這回他絕對不能讓秦晝有機(jī)會摸手機(jī)。錄像錄音這種事,有兩次就夠了,再來一次他從學(xué)校的后山上跳下去,一了百了。這篇稿子他寫了足足一天。裴允覺得不怎么滿意,在網(wǎng)上搜了不少好詞好句和描寫人物外貌的特征,才湊齊了一整篇。缺了點(diǎn)什么。裴允看著滿篇的高山白云春雨冬雪,陷入沉思。感覺缺了靈魂。他扭頭問大佬,“學(xué)神,你覺得我的文筆怎么樣?”大佬想也不想:“驚世駭俗?!?/br>裴允竟然挺開心,“謝謝啊兄弟。”秦晝:“……”晚上,裴允先一步去洗澡,換秦晝?nèi)ハ吹臅r候,他掏出了那篇彩虹屁。他拿著紙,一邊在屋里走來走去,一邊念念有詞。本來裴允想背下來的,這樣比較有誠意。但是實在是太難了。拿著紙到他面前讀也很奇怪。裴允忽然福至心靈。他幾步跑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大聲吼了一句:“聽得見嗎?”淋浴聲停了。秦晝說:“想上廁所去外面?!?/br>裴允蹲在門口,“沒事,你洗你的?!?/br>秦晝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時也不知道要不要繼續(xù)洗。水聲半天沒響,倒是門外那人先催上了,“你洗吧,別感冒了。”秦晝看了門口兩秒,打開了水龍頭,溫?zé)岬乃殿^澆下。裴允坐在浴室門口,把紙撕成了條狀,挑揀了幾張細(xì)長的折起了星星。他疊星星的動作非常熟練,手指翻飛,很快掌心就出現(xiàn)了一個胖乎乎的星星。他很快疊好了幾顆,攏在手里,順著門縫,打彈珠一樣彈了進(jìn)去。裴允覺得星星有點(diǎn)單調(diào),找了一張新的紙,折了一朵玫瑰花。水聲停了。裴允的花也快疊完了。他默數(shù)著時間,收手時,門在身后開啟。薄荷味包裹住了裴允,他笑瞇瞇地抬頭,獻(xiàn)寶似的捧給秦晝看,“鮮花配美人。”紙是淡紅色A4紙,紙花栩栩如生,嬌艷欲滴。這不是秦晝第一次收到花,但是是第一次收到紙花。秦晝卻恍惚聞到了花香。秦晝的手掌里虛虛握著一團(tuán)星星。他喉結(jié)動了動,伸手接過少年掌心的花朵。秦晝想,他有事相求。盡管如此,他還是屈服于裴允的花樣中。“很好看。”秦晝夸了一句。裴允得意地說:“那必須,拿手好戲?!?/br>他還小的時候,就會折好多樣式,在教室里賣,賺點(diǎn)零食錢。秦晝:“拿手好戲,是疊花,還是送花?”他的語氣很平常,像是隨口一問。裴允的神經(jīng)微微一繃,若無其事地笑道:“你裴哥的花都是拿去賣的,只送給你了,獨(dú)此一朵?!?/br>秦晝沒再說什么。但裴允知道過關(guān)了。裴允迷惑:我為什么要那么心虛?還有秦晝是醋精嗎,這也不高興?裴允有點(diǎn)哭笑不得,心底卻有一個個喜悅泡泡漫了上來。秦晝彎腰把他拉了起來,“你找我什么事?”裴允指了指他的手,“你沒看見星星上有字嗎?”“看見了?!鼻貢儾⒉淮蛩悴痖_,“你復(fù)述吧?!?/br>裴允:“……”復(fù)述個鬼。他只記得仰臥起坐的蒼蠅腿。裴允卡殼了兩秒,只能自由發(fā)揮,“你是我的精神食糧,一天見不到你,我就會很焦慮?!?/br>秦晝:“……”裴允:“你……”秦晝喊了停,“可以了?!?/br>裴允:“不行,誠意不夠。”秦晝:“我感受到了。”裴允誠實道:“我沒說夠?!?/br>秦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