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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高考題,你先看看,要是不會我明天去老童那里問問?!?/br>時荏冉嗯了聲。岑意去上了個廁所出來,那人就把題做出來了三分之二。繆宛旋帶來的魚湯還放在保溫盒里,岑意喝了一口,時荏冉聳了聳自己鼻子,岑意再喝一口,時荏冉抿了抿唇。這碗湯他是喝不下去了。時荏冉把題做完放在岑意面前,道:“這題你不要用老師講的思路去做,你先把方程式帶進去再反推出來另一個方程式,然后再用已知的函數(shù)去解?!?/br>“你先喝湯吧,小狀元。要是再因為低血糖暈了,我媽得把我吊起來送到您面前負荊請罪。”“瞎說。”時荏冉只喝了一小口就放下了,他繼續(xù)把頭埋在電腦面前:“我現(xiàn)在晝夜顛倒,你不用管我,時間也差不多了,快去睡覺吧。”岑意掏出手機看了眼,還有半個小時十二點。他這幾天估計也是魔怔了,天天不是在學(xué)校刷題就是跑來醫(yī)院刷題,好像被時荏冉同化了一樣,連時間都顧不上。甚至都好久沒去看過虞思航了。我這才高一啊,岑意躺在隔壁病床上,在心里惋惜:不僅葬送了自己寶貴的愉快時間,連愛情都快要葬送出去了。而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躺在床上腦子被開瓢的一個狀元。時荏冉揉揉自己眼睛,看了看時間,快三點了。他輕輕下床走到了岑意床邊。那人側(cè)著身子睡的很熟,月光把他籠在白色的薄被里,看起來有一些的不真切。時荏冉把被子往上給岑意提了提,然后蹲在床邊就沒動了。岑意長的很好看,唇很薄,鼻梁很高,笑起來的時候左邊臉頰有一個酒窩。很帥,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屬于一抬眼就會被關(guān)注的人。好像是天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撞到時荏冉身上,連著他都好像被染上了光。時荏冉伸出手勾了勾岑意的尾指,嘴角輕輕的往上挑了挑。少年的心事很純粹,千言萬語里也不過一句喜歡。少年的心事卻也很深沉,小心翼翼里藏著的只不過一句不敢。時荏冉把岑意的手放回被子里,聽那人輕飄飄的喊了聲虞思航。是喜歡到連夢里都會出現(xiàn)的人。時荏冉抿著唇又慢慢悠悠的爬回自己的床,把耳機帶上,連落在紙上的筆都輕飄飄的,生怕吵醒了睡覺的人。這是在夏天的尾巴里,在一間病房里,在隔著一道紗簾的地方,時荏冉偷偷牽了下一個人的小尾指,就好像把世間所有的糖都吃了個夠。岑意伸出自己的手看了很久,最后只是皺了皺眉又把他放進了被子里。二十九你躲我?時荏冉摸摸自己只有一層發(fā)碴子的腦袋,盯著鏡子看了得有一分鐘,確定那塊白色的紗布不會影響他學(xué)霸的光輝外表后才滿意的收拾好東西出院。大概是前幾天下了一場大雨的緣故,街道兩邊原先還冒著綠意的樹現(xiàn)在只剩一腦袋的光禿禿。跟他的腦袋一模一樣。簡直全世界都陪他掉了頭發(fā)。時荏冉打車回到學(xué)校,背著一個書包還提著兩袋子書,寢管看到他的時候翹著的煙桿子差點沒拿穩(wěn):“你……不是明天才出院嗎?”時荏冉搖搖頭:“醫(yī)院無聊,我也沒什么事就出來了?!?/br>寢管大爺生怕時荏冉那腦袋再搖出個什么好歹來,趕緊接過他手里的袋子送到了寢室門口,然后把鑰匙交給他,道:“你那件校服魏震紹幫你洗了,寢室你們班那群小子也每人每天輪流著來打掃過?!?/br>時荏冉啊啊兩聲。寢室里面的確很干凈,他的東西也都擺在原位,甚至桌子上還多出了很多零食,上面貼著一張小紙條:學(xué)霸中的校霸,這是小的們供奉給你的。開玩笑,記得多吃點,我們都知道你低血糖還營養(yǎng)不良。看那張牙舞爪的字,大概只有蘇由才能寫出來了。時荏冉把張紙條折了折,爬上床放在了枕頭套里。世界對他的每一份善意都該被放在離他最近的地方,時時刻刻念著想著。宿舍院子里那幾株不知道誰養(yǎng)的花也掉了葉,時荏冉在陽臺站了好一會兒,煙灰從他指縫中飄飄灑灑的落下,又被一陣風(fēng)刮的東倒西歪,胡亂的散了一地。就像他現(xiàn)在的心情,在天上飄著,不知道該落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該放在誰身上。自從那天牽了岑意手指后,那人就很刻意的在躲他,三句話里兩句都是在談學(xué)習(xí),連普通的玩笑都不跟他開了,雖是沒明說,但也在告訴他,不該有的妄想就不該讓它萌芽。很煩。時荏冉曲著指頭敲了敲自己眉心,好像這樣就能把所有的煩惱都敲走似的。下課鈴的聲音被阻隔在寢室樓外,只能晃晃悠悠的聽個大概。時荏冉把門打開,搬張凳子坐在那里,看著三三兩兩路過自己身邊還抱著一堆書回寢室的人,見到同班的就抬手打個招呼。怎么看怎么像是個等著小弟回來教訓(xùn)他一頓的大佬。所以那些有心想跟時荏冉搭話的,都被他這皺著眉頭死活笑不開的臉給勸退了。岑意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對面那人眼睛一直盯著他看,從走廊最前面開始,盯到他掏出鑰匙開門都沒離開過半分。魏震紹站在旁邊咳了咳,覺得有點不自在,最后在一種時荏冉似有若無的眼光中道:“意哥,我去虞思航那邊看看,等一會兒再回來啊。”岑意拉他的手還沒來得及伸出去,魏震紹就以一個極其講究的拐彎從他胳膊底下溜了。時荏冉挑了下眉,乍一看渾身漫出來一股子土匪流氓氣。岑意打算把這人忽略到底,推開門回身就準備關(guān)掉,只是對面的凳子比他快了兩秒,正正當(dāng)當(dāng)?shù)目ㄔ诹碎T口。時荏冉冷著臉三步走到岑意面前,再把凳子往里一踢,然后反手關(guān)住門,把他抵在墻邊,道:“你什么意思?”要不是時荏冉身高卡在那兒,岑意想這人肯定覺得自己現(xiàn)在厲害爆了。但奈何以岑意的角度看過去,時荏冉就好像是炸毛的貓,還是那種小奶貓。他把人推開,脫了校服外套盡量表現(xiàn)的自然些:“怎么了?我一回來就跟老鼠盯貓一樣的盯著我?盯我能讓你多長兩塊rou?”時荏冉把凳子拖到岑意座位,然后一屁股坐下去,翹著腿道:“你這幾天躲我?”岑意搖頭:“沒有啊?!?/br>“你過來?!?/br>“我洗臉呢,過不來?!?/br>“那我過去?!?/br>岑意:“……”時荏冉真就站在了他身后,亦步亦趨的跟著,前腳落在他后腳腳印上,一副打死不離開的模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