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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控制不住的瘋狂滋生蔓延,放肆的生長了起來!“……不,我沒有……我沒有殺人,那人……不是我殺的,他們到底想要干嘛?栽贓我殺人……”程寧冷汗淋漓,蜷縮在墻角下的單薄甚至輕微的顫栗了起來,這樣黑漆漆的地方,讓他腦海中閃過的不止是單獨面對黑暗喘不過氣壓抑恐慌,更又數(shù)十年前那一場不想去回憶的夢魘。漸漸的越發(fā)的恐慌,思緒也漸漸的混亂不堪……可是程寧依舊死死的抱著自己的雙膝瑟瑟發(fā)抖的蜷縮在角落,盡管這樣難受,這樣連一刻鐘都待不下去,但是程寧……依舊沒喪失自己的尊嚴,就算是咬破了雙唇,他也不讓自己說出一句求饒的話,也不讓自己對陷害自己倒這一步的他們祈求,他知道對方不會無緣無故的抓自己,對方絕對是有企圖的,那么他就要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作者閑話:感謝對我的支持,么么噠!想知道更多精彩內(nèi)容,請在連城讀書上給我留言:)112.承寧王爺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靜,程寧恍然間只聽得到自己紊亂的唿吸,明顯而清晰的心跳,程寧覺得過的很慢很慢,慢到他將這三十幾年過的日子,緩慢而凌亂的在腦子里閃過無數(shù)次,因為害怕而滲出的冷汗浸濕的衣服干了又濕,濕了又干好幾次……程寧覺得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隱約的聽到了開門的聲音,程寧開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產(chǎn)生了幻覺,直到下意識的看去,看到了牢房外不遠處,從上面走下來的臺階上,牢房門打開了,隨著兩三個人影晃動而輕輕搖曳的明亮燈籠光,伴隨著低低的交談聲和腳步聲往他這邊來了。真的有人來了??。?!意識慢慢回籠,程寧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一陣痛楚讓他更是清醒了不少,同時也清楚的確定了,是真的有人來了。“程祭司,我們又見面了!”一道中氣十足的男音在牢房外隨著停下的腳步而響起。牢房外的人一出聲,程寧的瞳孔緊縮,因為他發(fā)現(xiàn),來人不是死了下人的城主梁鴻威,也不是失去了一個下人,隨著年紀的長大也越發(fā)的到處囂張跋扈的梁家公子梁輝,竟然是……當朝國師梁鴻彰!梁鴻彰穿著錦衣,雙手負在身后,爬著皺紋的臉上在看著程寧這狼狽不堪模樣的時候,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揮手示意下人將燈籠放置在一旁后退了下去,片傾之后,屋子里就剩下了兩人依舊對望著,不同的是,程寧臉色蒼白,幾乎咬破了雙唇,而梁鴻彰卻是一派悠閑自得的樣子,連語氣都帶著輕松暇意,可是他一出口的話,讓程寧瞬間更是如墜冰窖,話如魚刺一般哽咽在了喉嚨,顫栗的盯著梁鴻威他忽然間明白了,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我是該稱唿你程祭司,還是稱唿你為……承寧王爺呢?”程寧,原名沈夙彥,字子謙,前崇天國已逝去睿秉帝最小的兒子,封號”承寧”。承寧王爺!不過知道這件事的人,卻是少之又少,不是因為這位小王爺有名無實,也不是因為他是不受重視的幺子,而是因為……這位幺子在出生的當天夜里,就被抱離了皇宮,對外也只是在宮中的記事書簡上留了一句:承寧小王爺,天生體弱,不適宜生長在宮中,故而離宮生養(yǎng)……“不記得我了嗎?”梁鴻彰看著程寧的樣子,輕笑著說道,在牢房外來回的緩慢踱步著,同時悠悠的說道:“你十歲那年回過宮一次,雖然我也不過是遠遠的看了你一眼,但是承寧王爺你的容貌可是跟當年的你并未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是成熟了而已,而且你大概都不知道,你跟你父皇長得十分相似,所以,我在昨天晚上宴會后終于想起來你這張臉是誰了,結果不過是稍微一打聽就知道了,你是十五年前來的這里,剛好就是崇天國滅的那一年夏天,呵呵呵……”說著梁鴻彰看著程寧笑了起來,搖頭嘆息著說道:“可笑我們都在灤陽城翻了天的找你,卻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逃到這里來了,不過這一次……”說著梁鴻彰站定在程寧的正對面,面目在燈籠光的照耀下顯的有些猙獰的說道:“承寧王爺,你插翅難飛了!”“你們……”程寧聽見自己的聲音沙啞而帶著一絲的恨意,一絲的不甘心:“為什么不肯放過我?”“放過你?”梁鴻彰仿佛是聽到了什么最可笑的笑話一樣,嘲諷的看著程寧:“承寧王爺,是你太天真了,還是你把別人看的太天真了?你覺得改朝換代會留下前朝的余孽嗎?你覺得你作為不祥之子誕生就能逃過了活過了出生,能活的過去今天嗎?呵呵……你早就該死了,何必貪戀生存?你茍且偷來的這三十幾年還不夠,害的國破家亡你對的起你們家乃至整個天下死去的那么多人嗎?”“……”程寧死死的咬著鐵青的雙唇,說不出一句話,如果說,方才還有力氣辯解一下,現(xiàn)在梁鴻彰說出這樣的話,讓程寧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了,這是他多年來都不敢觸碰的一件最刺痛他內(nèi)心深處的事。這也是為什么程寧作為一個皇室子弟,一出生卻不像別的兄弟姐妹那般有著光輝耀眼的一切,他有的是……不過是別人的冷眼旁觀,指指點點,甚至是希冀他的消失!年幼的程寧曾經(jīng)很不懂事,不懂為什么他要住在皇極觀,過很清貧的日子,也不懂為什么別人都有父母,他為什么就沒有?在后來,程寧懂事了,他懂了,他不是沒有家人,沒有父母,他是……不配擁有!一出生就被譽為不詳,是會給皇室?guī)淼満Φ乃?,那些作為他人的人沒賜他一死已經(jīng)是大恩大德了,哪里還會承認他的存在?哪里有什么家人了?他的家人,不過是那一群被他牽連至死的皇極觀眾人而已。而今天,程寧看著梁鴻彰,這個十幾年前還不過是朝中一個文臣,十幾年前變天之后,卻一躍成為當朝國師,享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利的位置的男人,程寧知道,自己逃了那么多年的日子,或許……真的到頭了,他也沒想到,數(shù)十年過去了,他會那么輕而易舉的認出自己,也沒料到他們……竟然真的還不放過自己!“你放心!”正在程寧咬著雙唇臉色蒼白之時,梁鴻彰拍拍衣袖看都懶得看在他眼中廢物一樣的程寧說道:“我暫時不會對你怎么樣,你既然現(xiàn)在是祭司的話,我會讓你用祭司的該有的身份死去的,你……呵呵呵……哈哈哈哈……”忽然之間梁鴻彰仿佛想起了什么,放肆的大笑了起來,看著程寧有些面目猙獰著:“睿秉帝,你睜開眼看看,這就是你當時一時心軟的下場,哈哈哈……你當時留下這不祥之子的時候,就應該早就料到了,他遲早有一天會應驗了當年的預言,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