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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啦啦泛起了電光,大黑蛇吟叫著半身直立而起,陰影籠罩了大家,讓楊滸覺得下一刻就會被橫掃了。他的站位其實是距離黑蛇最近的,但他記得思空的話,兩條腿釘死在原地,一動不動。銀色的電光順著繩子在黑色的蛇皮上跳動,大黑蛇在草坪上吃痛地翻滾,把鋪好的還沒生根的草皮都卷了起來,一陣烤rou的味道傳來。就在這時,楊滸感覺這條蛇似乎……似乎朝自己看了一眼。看得楊滸頭皮發(fā)麻,這條蛇就像有人性一樣,不,與其說人性,不如說妖性,有智慧卻很妖異。接著,楊滸覺得酸脹之感從腿上升了起來,他想到老家有句話,叫蟒纏腰,蛇纏腿,一直不知道什么意思,因為蛇不也能纏腰么……現(xiàn)在他卻恍惚之間想到了,說的怕是蛇妖吧。楊滸不知不覺,就坐在地上了,手也麻痹地松開了符。電光驟停,他到底只是凡俗之人,雖然特意選了屬相,架不住過了活子時,柳十三的力量已經(jīng)在攀升。人手不夠啊,不止要人,而且得是能吃這碗飯的人。蘭菏想了想自己的身體所在距離,往后退了兩步道:“等等,我去……”“想去換個身體來結(jié)陣嗎?”柳十三抖了抖身上的繩索,猖狂地道,“去吧!生無常,來了保叫你變真鬼,往后就給我做廚子了?。「嬖V你,我不會給你工錢,也不會讓你吃飽的?。∥乙涯闳谑^……龍宮的玉石縫里,只有做飯的時候能夠出來一會兒??!”大黑蛇咆哮著,再一拍打尾巴,就見思空也往前一撲,撲街了,和楊滸一樣雙腿酸軟。楊滸是普通人,思空也還差著他師父一截呢,這下缺的就是倆了。柳十三能叫破身份蘭菏也不驚訝,大仙爺都看得出來他是生無常了。他更在意現(xiàn)在缺了倆人,難道讓宋浮檀頂上?江河道長捏著手機,他也就手能動動了,給是給弟子發(fā)了短信,卻不知道能不能趕到,能是否足以結(jié)陣……正是此時,兩道旋風(fēng)刮了過來。一只狐貍首先躥了出來,化作紅衣少女,拽住了思空手里的繩索。另一道旋風(fēng)中走出的白仙扶了扶眼鏡,也從楊滸手里接過了繩索。一收緊,再次固定住了柳十三。大仙爺看到他們,立刻道:“不、不行吧,你們兩個……”胡七十九拿出個分裝瓶,里頭裝的是金頂爐灰,“沒事,我有藥!”大仙爺:“……”金頂爐灰何等藥效,大仙爺都啞然了,胡家的還是膽子大,夠狠得下心,依仗的就是你打死我前我又把自己醫(yī)好了……大仙爺又看向白五。白五蚊子一樣道:“……我也是?!?/br>蘭菏:“…………”蘭菏都看不下去了,這時候你霸氣點不好么,什么叫我也是啊。胡七十九一咧嘴,犬牙就泛著寒光:“大仙爺,這結(jié)陣怕是也不夠了吧,還得有人痛擊其弱點。”蘭菏:“也難啊,剛才……他斬其七寸都不成?!?/br>指的是剛才宋浮檀那一劍。胡七十九道:“不是七寸!柳門修行,靈性全在頭部,凡斗毆時我們都砸柳門的頭,所以你看柳門基本不太聰明……”也不知道胡七十九是故意挑釁,還是習(xí)慣性這樣說話,柳十三聽得大怒,狂暴地扭動了起來:“大膽狐貍!!”胡七十九的爪子都要扎進泥里了,才堪堪站住,勉強扭過臉問蘭菏:“尊家那是什么畫?有點意思。”蘭菏:“那個啊,竇春庭的82年頂級靈判?!?/br>胡七十九盯著他。蘭菏:“…………不好吧!!”胡七十九吃力地抓緊繩索:“這時候不用更待何時啊!”蘭菏:“你說得倒簡單?。∧阒缼装偃f要賺多久嗎?。?!等等拉,我先拼拼命!”他糊了那么久,才剛紅誒!沒有存很多錢呀!是瓜二燒的也就罷了,靈判也燒掉他不得賠啊,又不是竇春庭那樣的富二代,隨手就是幾十上百萬。這個錢,能省就省不好嗎。胡七十九:“……”她不是不想說,而是沒力氣說話了,只能最后瞪了宋浮檀一眼。他覺得就很離譜,明明是男朋友表弟的東西。宋浮檀也無語,心疼小來這么節(jié)儉,想說別拼了,直接燒吧。卻聽白五抽泣了一聲,邊用力拽著繩子邊道:“尊家你別舍不得了,都是我的錯!”宋浮檀:“??”他緩緩道:“不,是我的錯,你還是個孩子?!?/br>“不,就是我的錯!”白五哭道,“我住著財神樓卻沒有讓尊家發(fā)大財,要為錢擔(dān)憂,嗚嗚嗚,是我沒有干好本職工作……”宋浮檀:“……”蘭菏頭都大了。倒是江河道長躺在地上舉手:“唉,我出錢,你就燒吧?!?/br>他都覺得納悶,這位來老爺居然是個生無常,已經(jīng)很讓人驚訝了。那以他在陰間的地位,在陽間為何會岌岌無名???若是他在陽間展露出些本事,賺錢還不簡單嗎?另外兩位法師也紛紛點頭:“搞快點,搞快點?!?/br>沒看蛇都掙扎成什么樣了,再晚點來不及了。“好吧?!碧m菏悶悶地道,他把那鮮紅的鐘馗畫折成紙衣燒了,只見靈判化為紙灰,裹在他之前被毒液腐蝕的外衫上,頃刻間,成了件鮮亮的紅袍。蘭菏一身紅衣如火,跳到柳十三身上,鐘馗之力賦于其身,他兩手合攏了向下一撞,手肘砸在柳十三頭頂,看似輕飄,柳十三卻轟然倒塌,頭都在泥地上砸出一個坑。蘭菏攥拳又在他頭頂錘了兩下,每捶一下,柳十三慘叫一聲,身形就委頓一點。胡七十九眼睛一亮,尖叫:“尊家牛逼?。 ?/br>江河道長微微頷首:“后生可畏?!敝朗巧鸁o常后,說話也不一樣了。宋浮檀同樣感慨,怎么有人可以同時把白衣和紅衣都穿得這么好看……柳十三被捆著只有挨砸的份,心里已經(jīng)是慌了,從和尚恨到老喪門再恨到蘭菏,十分不甘,卻也只能大聲道:“服了服了,別打了!”要是把他頭打破,他這一身修為可就沒了。蘭菏看向白大仙爺:“大仙爺?”白大仙爺小聲道:“規(guī)矩你懂的?!?/br>柳十三恨恨道:“那是要談咯?可以,我就此收手,決不再sao擾你們,但你們也不能什么都不給我吧,這樣,祭一場,再讓我把戲看完就行了。”他確實懂規(guī)矩,自己退讓了很多,這才是個誠心談判的架勢,“嗯,還有……”柳十三看了一圈,不爽地道:“既然打敗了我,那么,日后你們就把我安置在這個生無常家里,受個供奉吧。”聽起來,仿佛是他受了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