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書迷正在閱讀:監(jiān)考員請注意、反穿后我成了四個死對頭的白月光、我以美貌戰(zhàn)群雄(穿書)、死對頭總想拉我進(jìn)棺材、室友、撿個棄子覆天下、拿了女二劇本的男人、對面的校霸看過來、給校草沖喜的日日夜夜、孕期飛升定理
鬼栓在原處,怕她跑了,“來大老爺跟我不是一單位的。等著,我馬上就來?!?/br>蘭菏折了回去,卻不見了依萍的蹤影,他“咦”了一聲,奇怪地喊:“依萍?你在哪?”沒回音。蘭菏找了一圈,終于找到依萍了,只見他平躺在觀光車前,兩手交握在腹部,緊閉雙眼,面容安詳。蘭菏:“……”如果這是一幅畫,那么它的名字應(yīng)該是吧。其實,這也在蘭菏的意料之內(nèi),“要不你在這里躺會兒,我還有點事,先走了……”白五:依然安詳。在蘭菏拿出還魂扇的一霎那,白五就覺得自己已經(jīng)不存在了。這一刻,死亡之前,它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shù)與蘭菏相處的瞬間,每多回想起一點,它的刺都好像倒著長,扎回了自己心口。這就是扎人者,人恒扎之么。它的恩人,居然是生無常。也就是說,他一定一直都看得到、聽得到自己……白五想不到,世界上還有如此愛演之人。泰山娘娘在上,不是它不想弘道揚(yáng)善,白門生得如此艱難,就讓它走吧。反正這車晚上也不會有人開,再說都正經(jīng)仙家了,沒那么容易壓死吧,蘭菏蹲下來給自己的身體貼紙,寫鎮(zhèn)符。只聽得一聲抽泣,轉(zhuǎn)頭看什么動靜也沒有,片刻后依萍閉著的眼角才緩緩流下了一滴淚。蘭菏:“……”蘭菏想著,唯一能讓依萍放棄自殺念頭的,大概只有……“不好意思,本來想一直瞞著你,直到你離開的。沒想到會遇到今天這樣的情況,剛才我其實想給你完成愿望,弄個財神樓的,既然你這么難受,那這件事就當(dāng)作沒發(fā)生,我不告訴任何人,你也忘掉,我不需要你報恩,怎么樣?”白五的嘴唇緩緩動了:“那你有四合院嗎?”蘭菏面無表情地道:“沒有,八十平米公寓愛住不住?!?/br>做家仙當(dāng)然是比做野仙要好,他這輩子,還沒有住過財神樓,就算要死……白五思考了一會兒,慢慢爬起來,雙目無神地道:“那我晚幾天再死?!?/br>“……不急,你可以先在這兒休息,我就是和你說一聲。我還要去救人?!碧m菏阻攔道,“三個人以上在你眼里,就是人山人海了吧。”白五猶豫著,還是默默走到了蘭菏身后。雖然蘭菏已經(jīng)把它的靈魂殺死了,但是他要不在身邊保護(hù),蘭菏出了什么事恩人沒了財神樓也沒了怎么辦嗚嗚。……蘭菏把身體藏好貼好符,就由女鬼帶路,繼續(xù)往郡王府里去了,但這回是飄,速度自然快一些。半道上經(jīng)過了池塘,還可以看到池邊也坐著女鬼,身上的味道和吊死鬼截然不同。通常在岸上死的鬼,身上帶的是紙灰氣,在水里死的,卻是帶著羊臊氣。這么看,余杭嘉說的是一點不錯了,這里的鬼可多著,有岸上死的也有水里死的。“后面我也不知道他們往哪兒走了,但這里不大,可能是……”吊死鬼正說著,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雪。蘭菏一愣,抬頭看著滿天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雪花,現(xiàn)在可還沒到冬天……當(dāng)黑暗的夜空中,“雪花”落到了蘭菏手上,他才發(fā)覺這根本不是雪花,而是片片圓形方孔的白色紙錢,一片直徑大概三寸多,只是在空中時遙遙看著像雪花。“很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面了……”女鬼喃喃道,露出了懷念的神情,“很多年前,我出殯的時候,便有人拿著大串的紙錢,要臂力極強(qiáng)的人把紙錢高高揚(yáng)起,鋪天蓋地,就像在下雪一樣?!?/br>黃白紙錢分別對應(yīng)的是金銀。蘭菏正覺得奇怪時,又聽到有道聲音不知從何方傳來:“四角跟夫,后尾答碴,本家老爺賞錢十吊!本家姑奶奶賞錢八吊……”這嗓門又高又亮,說一句,還有齊齊的應(yīng)和錢數(shù)之聲。“這里怎么會有出殯的?也是鬼嗎?”蘭菏仔細(xì)聞,卻沒有聞到絲毫紙灰氣。白五和女鬼也都迷惑了:“好像是真的,活人聲音?!?/br>伴隨著那叫錢聲,一隊人馬也過來了,最前頭便是一個挎著大串紙錢,揚(yáng)手揮灑的人,后頭還跟著舉挽聯(lián)的、抬匾額、花圈的等等,還有幾個十歲上下的小孩穿著白衣,打著小鼓,抬著彩棚等物。自然,還有抬棺的。一行總有數(shù)十人,敲敲打打地過來。蘭菏看到人群中好像還有捧著遺照的,他定睛一看,一時背都涼了,那分明是他自己的臉。女鬼也抽了口氣:“我怎么又死了!”“??”蘭菏莫名其妙,再看白五,他竟也捂著心口道:“我就知道我已經(jīng)死了……”蘭菏:“……”這倆的表現(xiàn)就很奇怪了,蘭菏自個兒也覺得很不對,如果死的是他自己,可他根本不是京城人,為什么要用京城土俗葬他,而且他是獨(dú)生子,哪來的什么姑奶奶……疑惑好像越來越濃,但他沒發(fā)覺自己似乎漸漸失去了情緒起伏,不知不覺,就連起初的疑惑也不見了,腳步也停了下來。蘭菏正亂七八糟地想著,那隊人紛紛側(cè)眼看過來,臉上居然帶著燦爛的笑意,抬棺者拍了拍紅色的壽材,那棺材蓋兒就打開了。蘭菏一看到,就不自覺朝著那方向走去,好像那里是他的歸宿之地。女鬼和依萍也跟著他,走到了壽材前,蘭菏扒著壽材就爬了進(jìn)去,躺下來。依萍也躥了進(jìn)去,變作了一只大刺猬,蹲在蘭菏身上。女鬼也打算爬進(jìn)去的,她腿都伸到一半了,蘭菏卻慘叫一聲——依萍坐下來倒也罷了,但它那刺兒是堅利直豎的啊。蘭菏神情都清醒了,自己怎么會躺在棺材里,他覺得不對,要坐起來看看。抬棺者們見了,便急急要將棺材蓋兒合上,用釘子釘牢,女鬼來不及進(jìn)去,跌坐在外。嘭,嘭,釘棺的聲音在回響……黑暗中,蘭菏忍痛撥開還一無所察的刺猬,從懷里把胡大姑娘的指甲給拿出來了,迅速把指甲燒化,思路果然更加清晰了,撥云見日一般。蘭菏用力一踹棺蓋,那還沒釘實的棺蓋就被他踹飛了,待爬起來一看,這哪里是什么棺材,根本就是個裝大件兒的紙箱子,而周圍也都是些紙屑、垃圾,擺成了陣法。白五這時才回過神來:“這什么,你衣服怎么破了。”“?”蘭菏道,“你不記得了?我以為你故意扎醒我的。”他在心底補(bǔ)了一句,或者還有報復(fù)意味。好家伙,幸好不是rou身,不然被依萍這一扎,還有活路么,直接成篩子了。白五看了看地上的陣法,漸漸醒過神來,弱弱道:“我不知道,只是潛意識有危險,刺兒都豎了起來?!?/br>——要是尋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