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5
書迷正在閱讀:監(jiān)考員請注意、反穿后我成了四個死對頭的白月光、我以美貌戰(zhàn)群雄(穿書)、死對頭總想拉我進棺材、室友、撿個棄子覆天下、拿了女二劇本的男人、對面的校霸看過來、給校草沖喜的日日夜夜、孕期飛升定理
鬼堵在外頭,面無表情地抱臂而立。女鬼賣力演出,一時舌頭吐到腳背,一時頭發(fā)長得能繞覺慧寺一周……他就像看不到一樣。女鬼的修為還差著點兒,想把宋浮檀的魂魄勾出來也做不到,于是嘗試恐嚇他,制造了很多恐怖的幻影,把生前看過的恐怖片都利用上了,結(jié)果對方還是熟視無睹。她恨得咬牙切齒,又把外套撩開,露出一點肩膀,還未說話,對方總算有反應(yīng)了:皺眉,一臉嫌棄。女鬼瘋狂翻白眼,很想直接上手撓宋浮檀,又畏懼那佛光,強忍著怒氣又捧出一大把鈔票:“那你到底喜歡什么嘛?”因為太生氣了,舌頭不由自主流淌出來一大截。“哎,哎,這是干嘛呢?”蘭菏走上前了,順手把她衣服撩回去了,“重金求子啊?”女鬼:“…………”他來了。一霎間冰消雪融,宋浮檀見到蘭菏,神情這才一動,只覺星輝好像也燦爛許多。女鬼怨念地看著他,發(fā)現(xiàn)那鬼還沒說話,他眼神都柔和了許多,明明臉也沒露,“怎么,他騙術(shù)就高超一些?”蘭菏走上前,一戳女鬼手上的鈔票,它們便成空了,“東岳陰司溫馨提示,一般這種小廣告才是騙人的?!?/br>因為沒穿制服,女鬼還盯著他,像是在猶豫他的來歷。蘭菏把手腕上的鎖鏈露出來一點,女鬼也就再不猶豫了,撩起舌頭狂奔離開。“這種對你來說,應(yīng)該是小場面了吧?”蘭菏看向宋浮檀道。“總之不是最差的情況?!彼胃√匆恍Γ梆I了嗎?”蘭菏摸摸肚子,矜持地道:“其實不是特別餓,但現(xiàn)在要再吃一點,也是吃得下的。”“有一道藕夾,我?guī)闳コ?。”宋浮檀道。從那天晚上小來來過覺慧寺之后,他每晚會留一道菜給小來,如果小來沒有來,他才自己吃了。蘭菏卻不知道這一點,只以為和上次一樣,又是什么表弟的夜宵,他頗為高興,“好??!”因為是寺院菜,這藕夾沒有放rou,倒是加了些南瓜,掛上面糊炸得香酥可口。說來寺院菜也是華夏美食的一大流派了,羅漢齋、鼎湖上素,都是寺院菜中的名菜,文思豆腐原本也是文思和尚做出來的。宋浮檀隨口閑聊了兩句覺慧寺的素齋歷史,因為地處京城,又曾是皇家祭祀寺廟,這里的素菜不止供給僧人,還要招待皇家或是大筆捐贈的香客,到現(xiàn)在,更是有八方游客有興趣食用,多年沉淀出來的手藝。蘭菏啃著藕夾,忽然問宋浮檀:“那你知道它們的靈魂在哪嗎?”宋浮檀愣了一下,還未轉(zhuǎn)過彎來,“……楞嚴還是鹽?”“?你真幽默,都不是,”蘭菏暴風吸入,然后道,“在這里,吸干了?!?/br>宋浮檀:“……”……這也太可愛了吧。蘭菏哈哈笑,他看小宋都給自己整無語了,在劇組很累,遇到鬼也有點怕又不配怕,和小宋開開玩笑倒是十分放松。他繼續(xù)大吃起來,吃完了藕夾,又吃水果,邊啃邊道:“我聽說很多寺廟的頭香特別值錢哦?!?/br>所謂食不言寢不語,這是華夏流傳的優(yōu)良習慣,但是他們兩個,一個進食時也能毫無障礙地說話,一個寢時離魂照常說話,完全和習慣相悖了。宋浮檀道:“嗯,曾經(jīng)有人想和不動法師做生意,協(xié)助他以五百萬為底價,拍賣大年初一的頭香,但不動法師拒絕了?!?/br>“高風亮節(jié)!”蘭菏夸道,“雖說覺慧寺肯定不缺錢,但不動法師能不為所動,真是人如其名?。 ?/br>宋浮檀目露笑意,又是猛男又是不為所動,不動法師也被夸了很多次了。蘭菏吃得差不多了,忽想起什么,疑惑地道:“怎么還是沒有聽到法會念經(jīng)的聲音?”宋浮檀:“今天沒有法會?!?/br>“啊,不會吧,”蘭菏又吃了顆金桔,“我來的時候,看到好多孤魂野鬼都往這邊趕,要不是有超度法會,難道是趕集嗎?”宋浮檀想了想:“可能是因為去看戲——就是此前我們遇到過的票友。他們似乎要在附近演鬼戲,包括,說會表演全部七十二種上吊形式?!?/br>那些愛唱戲的老鬼本就是到處流竄,業(yè)余戲班子,之前就遇到過宋浮檀。他們要演出,找個鬼多的地方也屬正常。蘭菏震驚了,緩緩抬頭:“上吊還有七十二種的嗎??表演這……干嘛呢!”“沒有,這是目連戲里的雜耍?!彼胃√催€驚詫小來竟然不知道呢,過去都說演目連戲會招來鬼,轉(zhuǎn)念一想,或許東岳陰司不興這個,畢竟目連是僧人,“目連戲內(nèi)容很豐富,主要是說目連僧救母,里頭也有很多民間故事短折戲,全劇能有幾百出鬼戲?!?/br>之前他們遇到的川戲班子要搞靈官掃臺的儀式,就是怕演這樣的連出鬼戲惹來鬼,鬼也愛熱鬧啊。而這一折,說是表現(xiàn)各種上吊形式,其實屬于武技表演,空中雜耍,用兩根布條吊著身體懸空做出各樣的動作。據(jù)說過去有七十二吊,但是到現(xiàn)在,漸漸失傳,最厲害的演員也不過表演十來二十種。不過這些都是死鬼,說不定其中就有年紀大死得早的,傳承下來了的呢,歷年來,多少戲班子在京城討生活。“是我沒見識了,我還以為要吊死鬼輪流上去,表演自己怎么死的……那也太扎心了?!碧m菏極感興趣地道:“那去看看吧,他們還空中雜耍,這不一飄就上去了……等等,你想去嗎?那么多鬼,你會煩吧?”宋浮檀:“不會?!?/br>如果心情煩悶,即使坐在寺里看著風月,也是一樣煩。但若是和有趣的鬼在一起,看目連戲不也挺有意思。他們出了覺慧寺,往西邊走幾百米,只見一顆大榕樹下面,搭著簡陋的戲臺,正是之前在郊外看到的那一套,鬼影重重,都在看戲。臺上這一出已經(jīng)是尾聲了,懸著兩根布條,演員借用布條翻飛,果然就是空中雜技,動作相當豐富,什么童子拜月、蜘蛛放絲。雖說鬼都和人形態(tài)不一樣了,但要做出這么多種姿勢,也得有點本事。蘭菏站在最后頭,跟著眾鬼一起鼓掌。大戲演完,又換過一折,幾個鬼演員上來,既然是目連戲,自然又是鬼戲,還有戴著紙糊帽子的無常,但紙帽子上寫不了字,無法變作和陰差的真制服一樣。演的要是川戲,蘭菏還能聽懂一點,但現(xiàn)在臺上幾個也不知演的是哪個版本的目連戲——很多戲種都有這出,反正口音他是一點也不懂。就唱腔還是挺厲害的,演起來很是激情,動作幅度相當大,還有耍槍的,看熱鬧管夠。那演無常的花臉形象很是高大威武,膀大腰圓,極有氣勢,他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