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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不愿說,那便別怪我處置不公。”易翰看了眼周圍的長老們,問道:“諸位長老,對于藺煦晟殘害同門致其重傷一事,爾等覺得該如何處理為好?”“毀去修為,逐出宗門!”易翰話音剛落,便有一位長老開了口。隨后,又有幾位長老接了話,皆和最先開口的那位長老一個意見。易翰見有一半的長老都選擇這一種法子,隱晦的看了眼曲江華,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那便毀去藺煦晟一身修為,逐出靈玄宗!”葉池舟瞪大眼難以置信的看著易翰,又轉(zhuǎn)頭看向藺煦晟。藺煦晟此時終于有了反應,他轉(zhuǎn)過頭來,看向葉池舟,對著他微微一笑,嘴巴動了動,無聲對著葉池舟說了一句話。“師兄,別擔心,我沒事。”葉池舟一愣,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捏住,難受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不可能真的看著藺煦晟承受如此慘痛的懲罰,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突然,焦急中靈光一閃。葉池舟雙膝一彎,出乎所有人預料,猛的一下跪在地上,啞著聲音,一字一句用力說道。“凌夕峰大弟子葉池舟,曾多次殘害同門,請宗主將我毀去修為,逐出宗門!”“舟兒!”曲江華低喝出聲:“不許胡鬧!還不快退下!”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一個個看著葉池舟的視線都變得極為復雜。葉池舟滿目堅定,連曲江華的話都不聽了,對著易翰繼續(xù)說道:“我曾經(jīng)重傷過多名同門弟子,若是宗門要罰藺師弟,以示宗主為人公正,處理公平,那自是應該連我一起罰,我比藺師弟所犯之錯還要嚴重,懲罰自然也該是最嚴重的?!?/br>第41章心魔誓易翰眉頭皺起,神情之中有些惱怒。葉池舟所做之事那是全宗上下都心知肚明的,按照宗門門規(guī),葉池舟的確該受到嚴重懲罰,可是葉池舟每次不過是去思過峰閉門思過一段時間,這件事就算是過了,誰都知道,葉池舟會得到如此優(yōu)待,全看在他是曲江華唯一的親傳徒弟的份上。如今葉池舟自己將此事說出來,無疑是當著眾人面踩宗主易翰的面子,畢竟一切的決定都是由宗主做出,葉池舟做了這么多錯事,卻沒得到應有的懲罰,那不就是在說宗主易翰處事不公正嗎?其次,葉池舟這一舉,難免沒有威脅的意味在里面。誰都知道,葉池舟不論怎樣都動不得,可如今葉池舟公然護著藺煦晟,這不就連藺煦晟都不能動嗎?提出毀去修為法子的幾位長老面面相覷,都從對方臉上看到了不甘。“這是兩碼事,不能同一而論!”一位長老突然開了口:“葉池舟一事已經(jīng)過去很久,如今再提并無太大意義,但為顯示宗主處事公正,葉池舟可等今天事了后再另行懲罰,但藺煦晟如今不僅重傷同門,還絲毫沒有悔改之意,面對宗主更是目中無人,問而不答,種種錯行可不得輕易姑息,所以,請宗主下令,將藺煦晟毀去修為,逐出宗門!”與這位長老站一條線的其他長老們紛紛點頭贊同,易翰聽言后暗暗松了一口氣,他還真怕這些長老借勢發(fā)揮要求懲戒葉池舟,如今見他們主動翻過葉池舟一事,便也干脆順了他的意,不再多說直接開口下命令。“凌夕峰下藺煦晟,于內(nèi)門大比惡意殘害同門,現(xiàn)決定,毀去其修為……”易翰話還沒說完,葉池舟就急了。顧不得規(guī)矩不規(guī)矩,他紅著眼,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撲到藺煦晟的身邊,將他整個人抱住后,死死的瞪著坐上的易翰,嘶吼出聲:“你們不準動他!我不會讓你們動他,誰都別想!”易翰皺起眉頭,頗是頭疼的看了眼曲江華。此時的葉池舟不復溫和,就像一只憤怒的困獸,護著自己的珍寶,對一切想要奪走他的人都亮出了爪子,可他也明白自己的實力弱小,比不上這些想要奪走他珍寶的人,他明明絕望又恐懼,卻還是奮力掙扎,不愿意放棄。藺煦晟一直被易翰強壓在地上,雙腿都似乎失去了知覺。但他依舊面無表情,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一般,讓易翰心中驚嘆的同時,又有些無力。從頭到尾,藺煦晟的目光都注視著葉池舟,沒有一刻移開過。似乎,他眼中的這個人,就是他唯一的堅持一般。艱難的緩緩抬起手,藺煦晟環(huán)抱住撲在自己身上的葉池舟,在他側(cè)臉處蹭了蹭。他其實并不在意自己會有怎樣的結(jié)局,不論是毀去修為還是逐出宗門,他自有辦法保全自己,但他卻見不得葉池舟為他受這般苦:“師兄,別擔心,我不會離開你?!?/br>耳邊的低語讓葉池舟鼻子都泛酸了,頓時覺得自己和藺煦晟就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小白菜,只能任人欺負還沒有辦法反抗。易翰瞧著兩人緊緊抱在一起的樣子,無語至極,只能搖搖頭移開視線,簡直看不過眼了。葉池舟撲過來,為了不傷到他,易翰已經(jīng)將釋放出去的壓力收回。不過好歹是分神期修士的威壓,藺煦晟就算是再能耐,能堅持到現(xiàn)在沒有昏迷過去已經(jīng)很令人吃驚了,如今撤了壓力,他整個人無力的掛在葉池舟的身上,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抵抗能力,這時候若是強把他帶離葉池舟的身邊,葉池舟也沒有任何辦法。葉池舟似是想到了這一點,將人抱得死緊,視線不住的警惕著周圍所有人。靈力隱隱的釋放出去,從腳下向著四周蔓延開一層冰霜,并在周圍凝結(jié)起一堵半人高的透明冰墻將兩人包圍。雖然在這些大能的面前,這點小小的冰渣子沒有一點作用。但葉池舟此舉無疑在向他們展示著,他誓死護住藺煦晟的決心。整個大殿之中陷入一片詭異的寂靜,想他們在座的幾位各個活了百年,此時卻是拿兩個小輩絲毫沒有辦法,這種憋屈和無力感只能讓他們黑著一張臉,紛紛看向易翰,催促他趕緊下決定把這事兒給處理了!易翰也難啊,怎么什么得罪人的事兒都丟給他來做啊,身為一宗之主就是來拉仇恨背鍋的嗎?!就在場面僵持不下之時,一直沉默旁觀的曲江華開了口。“舟兒,你此次護著他,若下次再發(fā)生同樣的事,你當如何?”葉池舟抬起頭,似乎是看到了希望,他紅著眼眶,滿臉急切的道:“不會有下次!以后都由我看著阿晟,不會讓他再犯錯,師尊,求你,給阿晟一次機會吧,人生在世孰能無過,你們不能連改過的機會都不給啊,你們輕輕幾句話,就是毀了別人的一生啊!”葉池舟心里著急,這話說出口也沒多加思考,聽在那些長老的耳里,那就是葉池舟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