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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若是我遇到這些事,我說不定早就離開宗門了,省得被人欺辱成這樣?!?/br>“不就是不給點飯吃,聽點不好聽的話,忍忍總會過的,能留在宗門修煉,總比回去當(dāng)個凡夫俗子的好?!?/br>葉池舟抿了抿唇,轉(zhuǎn)身離開了這院子。夜晚,月上中天,整個宗門都安靜了下來。明亮的月光照亮整座山峰,夜色下,一個身影悄無聲息的來到半山腰的記名弟子和外門弟子的居住之處。葉池舟悄咪咪的摸到藺煦晟臥房的門前,湊過去細(xì)細(xì)聽了聽。里面的人氣息平穩(wěn)深長,大概已經(jīng)睡熟了。接著,他隱去身形,悄悄的打開門鉆了進(jìn)去。一抬頭,葉池舟嚇了一跳,藺煦晟根本沒有入睡,而是盤腿坐在床上修煉著。葉池舟想了想,走上前去,站在藺煦晟跟前仔細(xì)的看著,看過他俊挺的眉眼,看過他身上每一處傷痕,他張了張口,無聲的吐出一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藺煦晟自然是聽不到,葉池舟看了半晌,長長吐出一口氣。走到桌前,他拿出準(zhǔn)備好的東西。一瓶治療外傷極好的藥膏,一瓶適合煉氣期使用的靈氣丸,一套完好的記名弟子衣服,加上一個三層食盒,食盒自有保溫功能,里面是他偷偷親自用宗內(nèi)栽種的靈植制作的食物,應(yīng)該夠他一天三餐吃飽的量。葉池舟做完這些,又趁著夜色濃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沒驚擾到任何一人。待他走后,床上本該意識深入不為外物所動的人,在黑暗中睜開了眼。目光落于桌上的東西,他神色復(fù)雜,心緒微亂。起身走到桌前,藺煦晟拿過傷藥,脫去破破爛爛的衣服,在平時看不見的傷口處摸上一層,那藥物果然效果極好,這剛涂抹上去,人眼可見的,那些青紫逐漸消失,傷口也快速愈合。藺煦晟捏了捏手中的藥瓶,上面似乎還有那人留下的溫暖。將傷治好,藺煦晟將衣服穿上,他并沒有穿葉池舟帶來的衣服,而是將其拿一塊長布包好,放在枕頭下面,小瓷瓶則是貼身攜帶,做完這一切,他坐在桌前,拿過食盒打開一層,一股香氣撲面而來,一看,里面有兩道菜和一碗飯,是很簡單的菜色。藺煦晟神色一動,抿了抿唇開始吃起來。那樣子,完全沒有對其他的人戒備,似乎很是信任這做飯之人。葉池舟不會什么精致的菜色,大多都是家常菜。一道炒小青菜,一道小炒靈獸rou,加上一碗靈米。簡簡單單,卻足夠暖了藺煦晟的心。之后的幾天,每當(dāng)子時左右,藺煦晟都會收到這樣一份靈食。同時,欺負(fù)他的記名弟子似乎少了許多,就連兮暖心都沒有功夫來找他麻煩。這其中緣由,便是葉池舟在其中搞鬼。那天從藺煦晟住處回去后,葉池舟一晚上沒睡也沒修煉,就是呆呆的坐著思考事情。事實證明,他身有反派系統(tǒng),不論是做什么亦或者不做什么,落到主角身上的苦難多多少少都有他的摻和,葉池舟是個溫和的人,看著藺煦晟因為自己遭罪,他心里是絕對不好受的,那之后他該怎么辦?這些天來,他也算是摸清楚了。反派系統(tǒng)沒辦法控制他去做什么,但是會潛移默化的改變他身邊的人事物,就像紫霧林那一遭,就像兮暖心和那些記名弟子等人,主角身邊就沒有絕對的安全,這種情況下,他還是不能主動的光明正大的和系統(tǒng)反著干去關(guān)心主角,去幫助主角。如此,明著不行,那就暗著來,葉池舟雙眼一亮,心里有了打算。第6章大師兄你其實已經(jīng)掉馬了第二天一大早,天才剛亮葉池舟就將所有記名弟子都招至跟前。“踏上修煉之道,我想你們也明白這條路會多艱苦,多殘忍,以往我未對你們的修煉多加關(guān)注,最近我特意了解了一番,才發(fā)現(xiàn)我凌夕峰的弟子修煉如此懈怠,一個個只知玩樂松懈,一天十二個時辰,你們說說有多少人是堅持每天修煉六個時辰的嗎?!”葉池舟不復(fù)之前的溫和,凌厲視線掃過在場每一個人,嚴(yán)詞厲色道:“你們別不服氣,是不是覺得自己一天既要做雜工又要上大課,根本沒有時間修煉?如果你們大多人都抱著這樣的想法,那何必還留在這靈玄宗受苦受難,離開山門做個普通人享受生活豈不更好?”一些記名弟子原還有些不服氣,心里不斷的謾罵著葉池舟,如今聽了葉池舟的話,到?jīng)]有大徹大悟為自己的松懈感到愧疚,而是滿心恐懼驚慌生怕這喜怒不定的大師兄將他們趕出靈玄宗。葉池舟將這些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心里無奈的同時還有些委屈。雖說他是幫著主角將這群閑得發(fā)慌的人收拾了,但選的辦法卻是對所有人都是有好處的。然而,這些人心已經(jīng)黑了,就算他葉池舟改變了又如何,在他們心里,他還是那個自私自利,殘忍惡毒的大師兄,對他的恨和怨讓他們將他的一切行為都蒙蔽上一層濃厚的惡意。站在人群之后的藺煦晟靜靜的看著葉池舟,沒有放過他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委屈和疲勞。葉池舟深吸兩口氣,壓下心里的難受,再度板起一張臉來。既然這些人把他想得那么不堪,他也沒必要為了他們考慮這么多。人心已變,思維已定,不是他短短幾天的改變就能讓這些人轉(zhuǎn)變想法的。“從今天起,我每天會親自抽出時間來考察你們的功課,督促你們修煉?!?/br>底下的人腦袋都低得更厲害,深知葉池舟那殘暴性子的幾個記名弟子那更是慘白了一張臉,似乎葉池舟所說的不是讓他們好好修煉,而是讓他們來送死一般。反觀之兮暖心,卻是開心得很,心里想著大師兄能親自來指導(dǎo),她就可以借此機(jī)會好好與大師兄親近,說不定就此可以得到大師兄的青睞。藺煦晟眼神一動,冰冷的神情似有些緩和,但也不過一瞬。葉池舟把之后的時間安排交代清楚,便讓他們都回去準(zhǔn)備。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將視線落在藺煦晟身上過。計劃開始的第一天,所有人準(zhǔn)時來到凌夕峰的露天練場。這時天邊才微微魚肚白,有些弟子站在場地上東倒西歪,還在打著瞌睡。葉池舟早就等候在此地,靜靜的打坐吸收靈氣在身體里循環(huán)。待時間一到,他睜開眼睛,凌厲的眸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屬于強(qiáng)者的威壓讓所有人都清醒過來,停止竊竊私語的交談,站在原地背脊挺直,那心中懼怕的幾人,額頭上甚至都冒出了一層冷汗。葉池舟開口,緩緩道來:“一日之計在于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