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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住吧?”“不用吧?”他看看自己的手,手指已經(jīng)消了腫:“過了明天估計就不用上藥了,都結(jié)疤了?!?/br>“去吧,睡客房,不然我不放心。”云漠將腕表扣上:“好了再回去?!?/br>他的話總是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謝省抬眸看他,早晨的客套話沒有說出口,這會兒的拒絕也一并無法出口了。“好?!彼怀C情,痛快地點了點頭:“但你不用這樣守著我,真碰到了,后面就算在夢里也會刻意避開的,人都有自我保護意識?!?/br>怕他不聽,他又急忙補充道:“實在不行,把我這只手綁在床頭行了?!?/br>云漠原本平靜的目光在他這句話中驀地暗沉了下來,半晌后他彎腰捏了捏他的鼻子,手勁兒有點大,捏的他吱哇亂叫:“別胡思亂想,起床吃飯?!?/br>餐桌上,謝省拿著手機刷新聞,娛樂頭條是安睞他們那部劇的殺青新聞,經(jīng)濟板塊看到了蘇濤的采訪,訪談中,蘇濤表示蘇氏目前已進入了轉(zhuǎn)型期。言談間對未來充滿了向往與信心。而恰巧今日的股市板塊,能源股一枝獨秀,全線飄紅。謝省剛放下手機,安睞就來了電話,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殺青,回到A市的消息。這部劇的反響非常好,幾乎算是未播先紅。題材熱,團隊強大又靠譜不說,僅從曝光出來的劇照來看,服化道,構(gòu)圖,配色,無一不精美。一看就是用了心的。謝省先恭喜了安睞,然后又說想他,問他最近有沒有別的安排。安睞說過幾天他有一部大IP青春偶像劇要在C市試鏡,到時候他要過去一天。“哦?!敝x省一邊應(yīng)著一邊抬眼看了云漠一眼。這部大IP粉絲萬千,名字叫,在最熱的時候,被段家斥巨資收入了囊中。云漠正在吃東西,對上他的目光便挑了挑眉。掛了電話,謝省問:“哥,星吻要拍了,你知道嗎?”“嗯,知道?!痹颇πΓ骸坝懈信d趣的角色?”“不是,”謝省搖搖頭,問他:“復云投資了,對嗎?”云漠看了他片刻,然后點了點頭。“哥,”謝省又問:“你跟蘇家的競爭,有把握嗎?”“會贏。”云漠略笑了笑:“別擔心?!?/br>“小睞哥很忌諱蘇濤,而你回來就跟蘇濤玩在一起,還一起去賭,可現(xiàn)在又成了競爭對手,”謝省輕聲說:“但另一方面你又明捧小睞哥,就算蘇濤剛開始沒注意到小睞哥那邊的動態(tài),將來星吻官宣后他也會注意到吧?”云漠沒說話。謝省又問:“小睞哥一定會拿到星吻的男主角對不對?是你在捧他沒錯吧?”“對,”云漠說:“他會拿到?!?/br>謝省垂下眼睛,曾經(jīng)的所有疑慮都一起涌上心頭,在腦子里攪成一團亂麻。“你在算計蘇濤?”他問:“為什么?因為謝瀾嗎?”云漠的眼睛瞇了瞇,但沒有說話。謝省繼續(xù)道:“謝瀾當年出事和蘇濤有關(guān)系對嗎?蘇家手上的產(chǎn)業(yè)結(jié)構(gòu)和謝家重合率十分高,所以其中有一部分是謝家的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一切就解釋得到通了。他驀地急切起來:“是這樣嗎?”云漠放下了手里的餐具,看著謝省,半晌后他笑了笑,有些感慨地說:“你是真的長大了。”謝省的兩手握緊了,目光變得犀利起來,嘴唇緊抿著,一瞬間所有的刺又重新豎了起來:“所以,所有人都在瞞著我一個人對嗎?”云漠嘆了口氣,將他受傷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握在手心里:“只是為了保護你,你那時候太小了?!?/br>“我是不爭氣,”謝省自嘲地笑了笑:“也難怪大家都不相信我,小睞哥我不說了,我爸我哥哥也從沒有相信過我,原來連你也一樣?!?/br>他眨了眨眼,眉心難受地蹙了起來:“其實你們想錯了,我不會去報仇的,謝瀾和別人不同,那時候謝家還有地位,也有點錢,如果他自己自愛的話,別人能輕易算計得了他嗎?”“可是你呢?”他激動地說:“你為什么要再次卷進來,還嫌謝家欠你的不夠多嗎?好好走自己的路就那么難?”“省省,”云漠看不得他這個樣子,心疼的幾乎受不了,他握著他的手,慢慢地引導他:“不痛快的東西都發(fā)泄出來,沒關(guān)系?!?/br>謝省看著他,眼眶通紅,半晌后,他抬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后長長嘆了口氣。“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fā)脾氣,可是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嗎?”他問:“我想要個答案。”他想不明白云漠為什么樣這樣做,明明云家發(fā)展的這樣好,他完全可以不必再回到那些垃圾事兒里面去,明明可以過的更好,為什么要去冒這樣的險?是為了他嗎?他心底甚至生出了一縷期待,既希望是,又害怕是。他屏住了呼吸,聽云漠的答案,他知道他一定會回答他。“為了云家。”云漠的聲音是刻意壓制后的淡漠,他說:“也是為了我自己?!?/br>他一點都不偉大,他恨謝家恨得不得了,可是又愛謝省愛的不得了,所以,他把大部分的恨都轉(zhuǎn)到了蘇濤的身上。讓蘇濤也嘗嘗被設(shè)計的滋味兒,讓他帶給別人的災(zāi)難悉數(shù)落到他自己身上,讓這件事以這種形式畫一個句號。到時候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他與謝省也一樣。那些隱秘的心事,不足以為外人道,但他自己心里卻一清二楚。這件事兒總得有人付出代價,他選擇了蘇濤。蘇濤一點都不冤,他本就是活該。謝省果然什么都不再說了,他低下頭安靜地吃飯,飯吃的很大口,幾乎被噎到,但他一句話都沒再問。“謝省,”云漠難受地閉了閉眼,手伸到一半又縮回來:“你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多想,只要相信我。”謝省抬起頭來,笑了笑:“我相信你很多年了啊,哥,還能有機會不信嗎?”云漠看著他,篤定地說:“沒有了?!?/br>回到A市,云漠幫謝省收拾了東西,搬到自己那套房子的客房里。謝省沒反對,但卻異常沉默。他心里壓抑的厲害,可他是個知道好歹的人,知道他們是在保護他,所以他心底那些怨氣根本沒有發(fā)泄的出口和對象。云漠去書房工作,把空間留給他。離開前還小心翼翼地親吻了他的額頭,讓他覺得自己仿佛是個易碎的玻璃制品。他想告訴他,他早就長大了,不再是個孩子了,可最終還是忍住了。這么多年,他學會了在情緒不穩(wěn)的時候不輕易做決定,也不輕易去說一些沖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