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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fā)的阮向笛,頓時有些擔(dān)心,摟著阮向笛的肩膀揉了揉:“哥,你別怕,我跟軒哥肯定站你這邊,功夫不怕有心人,那渣男不能只手遮天的。”賀立軒聞言從后視鏡里看了兩人一眼。阮向笛抿起唇角,搖了搖頭:“軒哥是公司的人,當(dāng)然得聽公司的安排,如果公司不給我資源,軒哥又能怎么辦?”徐向晨瞪大眼睛道:“軒哥當(dāng)然會站在我們這邊,對吧軒哥?”賀立軒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說到底,他跟阮向笛非親非故,本是合作關(guān)系,他是公司的員工,自然應(yīng)該聽從公司的安排,為了阮向笛違背公司,于他沒有任何益處。賀立軒笑了笑:“嗯,是啊,向笛,你別太擔(dān)心,船到橋頭自然直?!?/br>“總之,咱們回去之后,先去找老板談一下,最好爭取到他的支持。你是公司的藝人,而且前景可期,非常有投資的價值,公司不一定會愿意輕易放棄你這棵搖錢樹,公司里也不是夏英一個人說了算,情況沒有你想的那么糟。”阮向笛沉默著沒有說話。徐向晨知道他現(xiàn)在心里難過,道:“要不我們先回去休息一下?等向笛情緒穩(wěn)定一些,咱們再去找老板?!?/br>賀立軒道:“不行,得盡快去,如果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陸景曜,就不好處理了。”徐向晨:“可是阮哥他……”賀立軒掃了阮向笛一眼:“你沒問題吧,向笛?事關(guān)你的事業(yè)和前程,我希望你能成熟一點,不要感情用事?!?/br>要是不感情用事,就應(yīng)該答應(yīng)陸景曜的第三個選項。“可……”徐向晨擔(dān)心地輕輕握住阮向笛的手腕,他很怕阮向笛繃不住,崩潰了。賀立軒說:“我知道你擔(dān)心什么,向晨,但這也是我要跟你們說的,向笛抑郁癥的事情,不要告訴公司,尤其是他割腕過這件事,絕對不能讓公司知道?!?/br>徐向晨一愣,也是,不是所有人都會同情阮向笛,心疼阮向笛,對于資本家來說,利益永遠(yuǎn)是核心要素。一個身患重度抑郁癥,曾嘗試自殺的藝人,顯然要貶值許多。徐向晨說:“我知道了。”021對不起,我太沒用了阮向笛此刻手都有些抖,來自陸景曜的威脅,如山一般的壓力壓在他身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整個人都處于崩潰的邊緣。徐向晨和賀立軒似乎都看不太出來,沒人知道他現(xiàn)在是以多大的力氣,才能若無其事地坐在這里和他們說話,他努力抑制住自己顫抖的呼吸,故作輕松地說:“我知道該怎么做,軒哥,不用擔(dān)心我?!?/br>徐向晨不放心地看著阮向笛:“真沒事?”阮向笛笑了笑:“真沒事?!?/br>賀立軒:“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公司了,越快越好,搶占先機。”阮向笛點頭道:“好的?!?/br>說完“好的”兩個字之后,阮向笛就繼續(xù)看著窗外,默默思量著現(xiàn)在打開車門跳下去,死亡的幾率有多高,會造成怎樣轟動性的影響。明天各大網(wǎng)站首頁、新聞報紙頭條一定會是“阮向笛跳車身亡”八個字,媒體記者、狗仔不會放過這個大料,會有無數(shù)人搶破腦袋地擠進宏圖娛樂,打聽第一手資料。徐向晨肯定會爆料出他和陸景曜的戀情,說出是陸景曜把他逼死的實情,那么這樣……是否會對陸景曜產(chǎn)生什么不利影響呢?網(wǎng)友會跟風(fēng)在網(wǎng)絡(luò)上罵陸景曜,當(dāng)然也會有人罵他,他死了也得不到清靜……但那一切都與他沒有干系了。他永遠(yuǎn)也聽不到任何聲音了,他們罵得再厲害都與他無關(guān)。他也不必再遭受陸景曜的威脅。想到這里,阮向笛竟有些心動,甚至把手搭在了門把手上。如果仔細(xì)看,能看到那只修長白皙的手在輕微的顫抖,阮向笛低垂著眉眼,喉結(jié)微動。他很想哭,可他現(xiàn)在連哭都不敢,也不可以。賀立軒和徐向晨都在為了他的前程努力,他怎么能這么沒出息地用死亡來解脫呢?死亡能解脫嗎?……或許可以,但也會給生者帶來更大的痛苦啊。mama明明什么都沒有做,為什么要承受喪子之痛?她只有自己這一個親人了。徐向晨會哭暈吧,他那么愛哭。可是好難受,阮向笛閉了閉眼,想逃,逃離現(xiàn)在,逃離他所面對的一切,即使重活一次,他也不會比前一世有進步,他這么軟弱,他能做到什么呢?“哥?”徐向晨終于發(fā)現(xiàn)阮向笛在抖,驚慌地把阮向笛的手從門把手上拉下來,緊緊地抱住他,失聲道,“你在干什么?你一直在抖……怎么了?”阮向笛木然地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臉上的淚痕已經(jīng)干了,但他如墨的眸子看著徐向晨,一眨,一大滴眼淚又迅速流下來。“我……”阮向笛說不出話來,剛才說的什么沒事都是騙人的,他很有事,他快崩潰了,他根本不行,忍不住,撐不起來,想要露出一個笑容也做不到……阮向笛低下頭,用手捂住臉,哽咽道:“……對不起,是我太沒用了?!?/br>022老板夏英徐向晨心急如焚,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只有在真正面臨困境時,人才能知道,有些時候自己真的是非常無力,非常渺小的。語言太過于蒼白無力,誰也救不了誰。“哥,你不要這么想?!毙煜虺繐е钕虻训募?,“你想,那渣男不就是要逼你么,想把你逼到崩潰,再把你乖乖地回到他身邊去,你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分手,怎么能這么容易讓他得逞,對么?”賀立軒也說:“你現(xiàn)在要是光想著自己沒用,那還怎么跟陸景曜抗?fàn)?,你想一直受制于他么,向笛?振作一點,我們現(xiàn)在還有事情要做,無法沉湎于悲痛?!?/br>賀立軒最終還是把阮向笛帶去了公司。老板夏英年逾三十,卻尚未結(jié)婚,這些年來身邊男男女女不斷,但沒一個長久的。他雖然花了點,在公司業(yè)務(wù)上卻是從不含糊的,也因此才能把宏圖娛樂做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畢竟這個公司當(dāng)初被夏英接手時,不過是個沒什么名氣的小公司,手底下最大牌的藝人也就是二三線的演員。阮向笛自從入行以來,因為出色的外形條件,以及在演戲上絕佳的天賦,一